“房间里现在很危险!”谢蔷极力忍着颤抖,用着尽量平缓的声音道,“催欢香水被打翻,森寂已经中招了,我试过净化,但是没有用……”

  “弘阙,你先帮我去找解药吧!”

  说完,她抬起手臂,将门彻底关闭,以免远处的香水味道通过门缝溢散出去,让弘阙也受到影响。

  隔着门,弘阙茫然地愣了一会儿,在明白过来她话中的意思时,不禁攥紧拳头,原本方正光滑的小礼盒,也变得皱皱巴巴起来。

  他怔怔地站在门前,门对面隐隐传来的克制声,不断挑拨着他脆弱的神经,刺激着他的心脏愈发酸胀。

  很想冲进去分开两人,又怕女孩生气不理他,弘阙只能强忍着转过身,打开光脑吩咐展厅的负责人,“封锁VIP区,把除了三号房外的人都赶出去,没有我的通知,任何人都不允许进来!”

  “是,大少爷。”

  回头瞥了眼大门,弘阙喉间涌出几分憋闷,他泄愤似的踹了一脚旁边的墙壁,这才咬着牙离开。

  亲自去买了解药,弘阙步伐匆匆地赶回三号房,在深吸了一口气屏住呼吸后,他飞快地打开门锁,冲了进来。

  谢蔷!

  原本在门口的两人,不知何时去了沙发上,那华丽公主裙的后背拉链被拉开,露出来了哨兵种下的永久标记,巨虎微微粗粝的舌头**着,让那白皙的皮肤泛起一片潮红。

  弘阙大步跑过去,毫不犹豫地将针管往森寂脖颈上一插。

  森寂终于恢复了意识,但不知为何,或许是受到之前谢蔷净化的影响,他的身体迟来地产生了结合热反应。

  他压着嗓音,忍下那股原始的欲望,对着女孩道,“谢蔷,向我释放向导素。”

  谢蔷虽疑惑,但还是听话地释放了向导素,“怎么了吗?”

  没有起作用。

  或许是受了香水的影响,向导素竟然失去了安抚的效果,森寂死死咬着唇用疼痛麻痹自己,唇肉都被咬出了血,“结合热了,向导素不管用。”

  谢蔷听完两眼一黑。

  解决结合热,那还不如用香水呢!两者程度根本不一样啊!

  “那我们……”她颤抖着唇瓣,已经隐隐有种腰酸的既视感了,“我们先离开这里……”

  “嗯。”森寂微微起身,准备抱她出去。

  余光注意到弘阙一直盯着谢蔷的后背,他眉心轻皱,直接将公主裙后背的拉链拉上,随即面色满是占有欲地,将她的脸整个埋进怀里。

  他瞥了一眼红发青年手里的针管,声音沙哑,“解药,谢了。”

  谢了?

  谢什么?谢他把解药解了,害得他结合热了,不得不继续和谢蔷待在一起吗?!

  弘阙脸色黑沉,下意识出声骂道,“谢**!还不赶紧滚去别的房间!”

  他这一开口,直接呼吸到了房内的香水,俊朗的脸颊像是生虾入了沸水,肉眼可见地飞速变红。

  意识到自己中招了,弘阙顿时心态崩裂地抱住脑袋,嘶吼道,“森寂!老子与你不共戴天!!!”

  微微轻咳一声,森寂抱着怀里的谢蔷,快步朝着门外走去,“你也出来吧。”

  “老子还用你说?!”弘阙骂骂咧咧地逃出VIP室,将大门“砰”地一关。

  大爷的,幸好他准备了两份解药!

  正准备从口袋里掏出另一管解药,余光却不经意地瞥到,谢蔷挣扎着从森寂肩膀上露出小脸,满目担忧地看向他。

  “弘阙!你没事吧?身上还有解药吗?”

  在这种尴尬的情况下,谢蔷本来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可她实在担心弘阙的情况,怕他受了她的牵累。

  弘阙一时停下掏出的动作,握紧了手里的解药,“我……”

  如果我没带,你会丢下森寂,帮我解决……么?

  如果他没带,你难道打算丢下我,去帮弘阙解决吗?

  看着谢蔷这么关心身后的弘阙,森寂心里泛起一丝难抑的酸意,他伸手扣住怀里女孩的下巴,强迫她只能看向自己。

  “殿下,他没那么蠢,只带一份解药。”

  闻言,谢蔷皱皱眉,轻瞪了他一眼,“森寂,他刚刚救了我们两个!”

  分明是打扰了我们两个……

  这话,森寂是不敢说的,只能咬着她肩头上的衣服,发泄着那股想要将她吞没的欲望。

  “我快撑不住了……”男人的声音细如蚊蚁,却又似隐隐带着逼迫的气势,“你到底要他,还是要我?”

  弘阙朝前跟了几步,他像只被挨了雨淋却没有屋檐可以躲避的小鸟,那双一向盛着桀骜的金眸里透着几分孤苦伶仃,凄凄地看着谢蔷。

  谢蔷被那目光一触,便感觉自己像个重色轻友的大渣女。

  她咬了咬唇,“弘阙……”

  听到她的答案,森寂浑身一僵,心脏瞬间像是被无数蚂蚁啃咬而过,他苦笑一声,微颤的眼睫尽是涌动的悲伤与无奈。

  他真是……在期待什么呢?

  “弘阙你先撑住,找个房间锁起来!”

  谢蔷举起双手拢在唇边,朝着弘阙大声喊道,“我让墨、不对,我发消息让苍九给你去买解药!”

  森寂猛地抬眸,眼里有难以置信,更多的却是狂喜,“你,要我?”

  谢蔷:“?”

  他在问什么废话,香水有药可解,但结合热却必须有向导才行啊?

  “不用了!”弘阙站在原地,脸上那凄惨可怜的神色,立马变成了从前吊儿郎当。

  他从口袋里掏出解药,朝着两人挥了挥,满是臭脾气道,“真以为老子笨啊!我当然会带第二份解药!”

  谢蔷顿时松了口气,欣喜道,“好,那你快打上!”

  “催什么催!老子心里有数!”

  弘阙握紧针管,骂骂咧咧地转过去,将后背留给远去的两人,而转身的同时,那张脸原本不羁的表情也尽数散去,空留几分落魄的黯然。

  “渣女,笑那么开心……”

  就好像庆幸不用跟他做一样。

  红发青年将针管扎进脖子里,却丝毫感觉不到体温下降,又或者……在被选择抛下的那一刻,他浑身已经宛如掉入冰窟,感受不到一丝热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