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在春城,也有脸有面。

  他不允许,一个被人玩烂的臭女人,也敢当面踩他的脸!

  金宜真,这就是个表子!

  “宋少,你要做什么?众目睽睽之下,宋少就耍威风,这不好吧?”

  苏凉闪身挡过,将金嗓子护在身后。

  宋司宴收手,指尖仅仅距离苏凉的**,只有两毫米的距离。

  他视线一扫而过,唇间噙了抹不明所以的味道。

  打量苏凉的眼神,像是猎人盯紧了猎物,她想跑,这辈子都不可能。

  苏凉不喜欢他的眼神,充满掠夺,让她恶心。

  冷着脸,向后退步,看金嗓子无事,握了她的手,跟宋司宴道:“我们还有事,先走,不打扰宋少跟女朋友恩爱。”

  她瞥一眼颜思雨,颜思雨怨毒的咬唇。

  如果可以的话,那眼底的愤怒之火,能在一瞬间,把苏凉燃成灰烬。

  苏凉勾唇,视线移过颜思雨,又看向宋司宴,忽的一笑,出声道:“恭喜两位。”

  渣男**女,锁死好了。

  这辈子都别出来祸害谁。

  “苏首席,我们还会见面的。”宋司宴盯着她看,却是忽的一笑,雪白的牙齿露了出来。

  像是恶狼,露出獠牙。

  苏凉不再理会他,带着金嗓子转身离开,上了车,金嗓子的情绪,一直都不太好。

  “怎么回事?你跟宋司宴,之前认识?”

  苏凉问。

  她不会开车,坐副驾驶,金嗓子伸手按压眉心,低低说道:“我跟宋司宴,有过一段……”

  嗯?

  这倒是不知。

  苏凉坐直了身体听着。

  “那年我初来春城,遇到了宋司宴……一见钟情,再见钟色,我喜欢他,与他在一起了。可没想到,他有那方面的嗜好,他**,玩SM……”

  金嗓子说到这里,抬手**脸。

  回忆很痛苦,但不得不说:“我跟他分手了。他当时不肯放过我,但我绝不会再跟他在一起。那个时候,又见到了陆延东……”

  金嗓子的感情经历,是一本血泪史。

  她明知陆延东对她图谋不轨,但她没办法,急于摆脱宋司宴的纠缠,金嗓子只能一边与陆延东周旋,一边与宋司宴周旋。

  可惜,她初出茅庐,怎么可能是这一大一小两只狐狸的对手?

  陆延东明白她的一切,竟然设计,又要了她,最终逼得她无路可去,只能答应了陆延东。

  至此,她跳出狼口,又入虎嘴。

  宋司宴风流成性,很快又有了新的女朋友,就把她忘在脑后了,但金嗓子也彻底与陆延东绑在了一起。

  “好了,过去的事情,已经过了。不管是宋司宴,还是陆延东,都只是你人生路上的绊脚石,眼下踢开了,一切就都已经过去了。剩下的,只有好,没有坏。”

  苏凉安抚她。

  她不太会安慰人,但她说的话很好听。

  金嗓子“噗嗤”一声笑,打起精神说:“我已经没事了,我的战场,我来守护。你看,我现在跟陆意在一起,也正准备好好的拿捏他。女人要想活得好,光靠男人是不行的。但前期,我什么都没有,也只能先靠他……不过,我也会抓紧时间,好好的存钱,赚钱,让自己变得更强。这样,以后万一跟陆意分了手,我才能活得更好。”

  人在低层活得久了,终归也会触底反弹。

  金嗓子的反弹很成功。

  眼下的她,斗志昂扬,活得一身风骨。

  “捞女又如何?不要脸又怎么样?陆家父子共用一个女人,这对我来说,更不会掉一块肉。那他们真说,假说,我听不到,也懒得理。陆延东是人渣,陆意算得上是**。我只是命不好,长得好看,被人渣欺负了。我只是无力反抗,我又有什么错?”

  金嗓子拿了瓶冰水灌进去,笑得张扬又明艳。

  好姑娘。

  定位明确,又不向命运低头,逆境中翻盘……她的以后,会越来越好。

  苏凉打心底里为她高兴:“走,去打牌,电话打通了,曾太太在家里等着,还有江太太很快会来。我们一起四人组,打得爽,玩得好。”

  四人组局,打牌很热闹。

  ……

  “合约已经签了,接下来,是那片地的归属权。谢知礼,我是你爸,我也警告过你,离那个苏姓的女人远点。她有什么好,让你这么心心念念喜欢她?更何况,她已经是陆随的女人,跟男人睡过无数次的女人,早已脏了,不清白。单凭这个,我谢家门,她也进不来。”

  谢瑞诚淡声说道,目光冰冷。

  他这个儿子,处处优秀,处处都好。

  唯一让他不在掌控内的,便是因为苏凉这个女人。

  从前因为苏娅,他以为他是年轻,爱玩……生在豪门的公子哥,哪个身边没个女人玩玩?

  他睁一眼,闭一眼,由他闹。

  可谁知,苏娅死了,又来了一个苏凉。

  他儿子像是疯了一样,对苏凉着迷,甚至苏凉都已经做了陆随的女人,他还是依然不放手。

  谢瑞诚一生要强,从没这么怒过。

  那个叫苏凉的女人,她不该活着。

  “爸,我已经长大了。上次那个未婚先孕的女人,闹出来的事还不够大?您逼我,压我,又得到了什么?我已经二十八岁了,我喜欢苏凉,想要与她共渡一生,这是我的梦想,您就放过我,不要再阻拦我了。”

  谢知礼将几乎是宣誓一般的话语落下,拿了衣服,迈腿就走。

  身后,谢瑞诚怒气盛起,砸了一套他极为喜欢的古董茶具。

  好好好,这儿子长大了,翅膀硬了,他简直倒反天罡!

  这一下午,陆随身为陆氏集团总裁,同样怒气值爆表。

  他饿着肚子,午饭都没吃,劈头盖脸的开会,骂人。

  骂了高层,骂中层,骂了中层,骂低层,骂员工。

  最后无人可骂,拉过人事副总陆意,劈头盖脸又骂半个小时。

  从不学无术,到作天作地,到无视法纪,到……总之,已经骂到死后百年那一幕。

  可惜陆二少,平时拽得跟二五八万,谁缺他都不行,今天被直接骂成了小可怜。

  全程扎着脑袋,扁着嘴,一个字不敢吭。

  桌子底下疯狂给金嗓子发消息,一发一个没动静。

  [啊啊啊,我哥疯了,他已经骂我一个半小时了。]

  [宜真,宜真来救命。最好带上苏凉,让她来救场,她若不来,你七日后给我去坟前摆酒吧!]

  发怒的亲哥,太吓人。

  可惜,金嗓子今天受了刺激,全程都没看到。

  她麻将,打赢了。

  “好了,今天先到这里,滚吧!”

  骂饿了,也累了,陆随冷着脸说。

  他一夜没睡,光做运动了,上午去打枪,出了一身汗,接下来,便是骑马,看合同,约见谢知礼。

  接下来,午饭没吃,回公司开会骂人,一直骂到下午四点钟,肚子是空的,嘴巴是干的,眼里是拉着血丝的……这样高强度的事业心,铁打的人也受不住。

  但陆意不知道这些,无法感同身受。

  他只懂,亲哥总算让他滚,他**离了椅子,跳起来就跑,陆随又喊住他:“金小姐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