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晨将电脑摊开在苏酥面前,苏酥顺势坐了下来看着屏幕里的资料。

  姜晨在一侧解释道:“没错,黄友徳今年五十二岁,毕业于医学名校,那个年代的学位含金量可是很高的。虽然并没有取得特别大的成就,但也处于无功无过平步上升的状态。不过我想,这或许和他家庭也有关。他在和现在的夫人结婚后,职位逐渐上升调整。”

  “他老婆是中学的数学老师?”苏酥疑惑的看向姜晨。

  姜晨点点头道:“没错,可他老婆的父亲,却是心理学届的泰斗级人物,还是黄友徳的老师。七年前黄友徳调往现在的精神病院当主任,任职三年时间,他老丈人病逝前夕调去了业内最好的医院进修镀金,两年前返回精神病院任职院长。”

  “按这个时间来算,他老丈人可真是他的贵人,死之前还动用关系把他调去镀金。”苏酥不由得感慨道。

  随后看着姜晨皱眉道:“不敢想象他们的孩子小时候得多压抑,老师和医生的组合,想象都害怕。”

  “他们的儿子,在L 市的大学里,学习语言专业。信息少之又少。”姜晨看了眼屏幕说道。

  随后抬手看了看时间皱眉道:“这样吧,我们今天先去精神病院, 明天想办法看能不能接触一下他老婆。”

  “啊,直接去家里,会不会打草惊蛇。”苏酥犹豫了一下问道。

  姜晨抬手拍了一下苏酥的脑袋,随即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说道:“他老婆还在学药任课,想办法去学校就行。快去洗漱,我做早饭。”

  苏酥**自己的脑袋,愤恨的白了一眼姜晨,这才磨磨唧唧起身去洗漱。

  回到餐厅的时候,姜晨已经准备好了早饭,苏酥突然看向姜晨问道:“对了,昨天那个鬼魂的样貌发给陆队,有没有把握找到?我们现在对这个女生的信息可以说一无所有。”

  “你描述的样子里,她穿着舞蹈练功服,年纪差不多也就是十七 八的样子,这个年纪家里又送去跳舞的女孩,如果失踪家人肯定第一时间就报警,我估计很快就能找到她的信息。”姜晨开口分析着。

  苏酥悬着的心,这才落了地。

  二人踩着时间赶到了许彦泽小区的巷子口,姜晨看了时间一边又一边,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彦泽平时很守时的今天怎么回事。”说着,拿出手机打了过去。

  电话响了很久,许彦泽才疲惫满满的接起了电话。

  嗓音沙哑道:“不好意思,我刚睡着了,你们到哪了?”

  “没事,我也刚到你们小区巷子口,现在下来吧。”姜晨闻言立即回应道。

  这才挂断了许彦泽的电话,随后看着苏酥一脸好奇的样子解释道:“可能昨晚折腾的太厉害了,所以他一晚上没休息。要知道,在陆队手底下工作,女人,当你男人用,男人不当人用,平时连轴转都是常态,许彦泽就靠熬两三天大夜,回一次家休息一下,昨天跟着我们跑了一天,晚上妹妹病发,难怪这么累。”

  “像他这样的哥哥,真的很不容易。对了,一会和他商量一下,改天来看看他妹妹吧。”苏酥急忙看着姜晨提议道。

  姜晨闻言犹豫了一下,面色凝重道:“我估计许彦泽不一定会同意,回头再问问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吧。”

  正说着,就见许彦泽一边调整衬衣的袖子,一边一脸乏累的小跑着往巷子口的方向跑来。

  很快拉开车门坐在了后排的位置,看着二人带着一丝愧疚说道:“不好意思,实在抱歉,迟到了。”

  “还早,没关系走吧。”姜晨没有多问什么。

  一脚油门边往精神病院的方向驶去,途中还不忘找了一家花店,随便包了一束百合,用于去见王小满的借口。

  “我和陆队套路过了,没给医院那边打招呼,到了再说。”许彦泽眼底乌青,嗓音沙哑的说道。

  苏酥听到他疲惫的嗓音,立即询问道:“许法医,你还没吃吧。”

  说着,便从背包里拿出面包来转身递给了许彦泽。

  许彦泽有些发懵,下意识伸手去接,可刚接触到面包的时候,苏酥竟然在他的手臂处看到了一处抓痕。

  伤口处新鲜泛着红 肿,应该是被抓没多久造成的伤痕。

  或许是注意到了苏酥的目光,许彦泽尴尬的笑了笑说道:“不小心蹭到门框上了。”

  说着,一把拿过面包,将袖子往下扯了扯,随后特意系上了袖口处的扣子,拿着面包转过头去,对着窗外的方向自顾自吃了起来。

  苏酥附和着点了点头,看着他尴尬的样子,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一般。

  也没有追问,三人在车里简单讨论了一下黄友徳。

  许彦泽太过乏累,吃完面包后,竟然靠在后拍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姜晨回头看了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这才没有继续接下来的话题。

  差不多十一点半的时候,三人终于到达了精神病院的停车场。

  姜晨一边停车,一边示意许彦泽先去和护士院长沟通探访的事。

  许彦泽点点头,用手搓了搓脸,努力让自己清醒一些。

  随后径直往精神病院走去。

  苏酥看着许彦泽的背影,小声嘀咕道:“许法医的手臂好像受伤了,应该是被抓伤的,可他却说是在门框被蹭到的。”

  “抓伤?”姜晨错愕的看着苏酥。

  苏酥点点头道:“是啊,很明显的抓伤,你之前给我科普过,伤口创面还泛着红 肿,应该是新鲜的伤口,昨天他穿着短袖的时候,胳膊明明还是好的。会不会,是他妹妹啊。”

  姜晨沉默了一瞬,随即抬头看向抱着百合的苏酥,皱眉说道:“可许彦泽上次在你老家的时候说过他妹妹的病情,和植物人一样没有生活反应,所以常年靠保姆在跟前照顾,每天都在固定时间打电话报平安,你忘了?”

  “啊?那可能是我看错了,或许真的是被门框蹭的吧。”苏酥耸了耸肩,抱着花束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