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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大长老的题字挂好了,李云峰心里头也踏实了不少。

  他也没闲着,就去院子里帮着老妈她们,一起拾掇那张巨大的熊皮。

  这活儿是个细致活,也挺熬人。

  那熊皮又厚又硬,针都得用专门的粗针使出吃奶的劲儿才能扎透。

  安娜看他从昭乌达回来,一路奔波脸上带着疲惫。

  “当家的,你快进屋歇着去吧,这里有我们呢。”

  “行,那我先歇会儿。”

  李云峰也确实是累了,就回了屋。

  没过一会儿,安娜就把饭给他端了进来。

  一碗热乎乎的肉汤,两个白面馒头。

  李云峰吃饱喝足把碗往炕桌上一放,头一挨着枕头就直接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那叫一个香。

  等他再睁开眼的时候,外面的天都黑透了,屋里点着煤油灯。

  他一睁眼就看到巴楞那小子,正坐在他炕沿上咧着嘴看他呢。

  “你小子,咋来了?”

  李云峰坐了起来。

  “我来给你家还牛羊啊。”

  巴楞说道。

  “看你睡得跟死猪似的,就没叫你。”

  李云峰这才想起来,他去昭乌达这几天家里的牲口,都是托巴楞帮忙看着呢。

  “行了,别走了。”

  李云峰说道。

  “正好,晚上陪我喝点。”

  “那感情好!”

  老妈也把饭菜都端了上来。

  两个人就在炕桌上,喝着酒吃着肉聊着天。

  一直聊到了后半夜,巴楞才晃晃悠悠地回了家。

  李云峰躺在炕上,等安娜睡着了。

  他心里默念了一声。

  “系统,合成月情报。”

  「提示:每月情报合成完毕!」

  「本月情报如下:」

  「情报一:七天之后,将会迎来一场持续三天的大雨!」

  「情报二:十五天之后,两头黑瞎子将会来到你家的苞米地里面。」

  「情报三:二十九天之后,鬼市之中将会出现一个价值过万的古董!」

  看到这三个情报,李云峰顿时都笑了起来。

  果然,每一次刷新月情报,都会出现一个金色传说啊。

  两头黑瞎子,那可是两张熊皮,两个熊胆,还有几百斤的熊肉。

  这买卖,划算。

  至于那个价值过万的古董。

  李云峰心里头更是一阵火热。

  现在就价值过万,这要是放到他穿越之前,那最起码也得价值过亿了。

  这漏,必须得捡。

  第二天,李云峰刚睡醒正准备去干活呢。

  就看到老爹,从外面急匆匆地走了回来。

  “老儿子,快!别磨蹭了!收拾东西!”

  “咋了?爸。”

  “去合作社,打草去!”

  老爹说道。

  “王社长刚才捎话过来了,让咱们合作社所有能动弹的,都过去帮忙!”

  李云峰听了,也明白了。

  现在九月底了,是该打秋草了。

  再不打等下了霜,那草一枯萎就没啥营养了,牲口都不爱吃。

  他跟安娜简单地交代了两句,让她在家看好家,别乱跑。

  然后就去院子里,把他家那头大黄牛给套上了车。

  之前他去打草都是跟着大家伙一起,拿着镰刀吭哧吭哧地割。

  一天下来累得腰都直不起来。

  今年他家有牛了,待遇就不一样了。

  可以赶着牛车在后面拉草,赚的工分比自己割草还多。

  他赶着牛车晃晃悠悠地,就朝着合作社的方向去了。

  李云峰赶着牛车到了合作社的时候。

  这里已经跟赶大集似的,热闹得不行了。

  合作社外面那片巨大的空地上,停满了各式各样的车。

  有马车,有牛车,还有不少是人拉的板车。

  合作社所有村子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基本上都到齐了。

  男人们,一个个都扛着镰刀,背着水壶和干粮。

  女人们,也都没闲着,手里拿着绳子和叉子。

  大家伙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抽着烟,说着话,等着王社长发话呢。

  “云峰来了!”

  “巴特尔!”

  不少人都热情地跟他打着招呼。

  李云峰也笑着跟他们一一回应。

  没过一会儿,王社长就从他的那个蒙古包里走了出来。

  他站到一辆大马车上,清了清嗓子,扯着嗓子就喊了起来。

  “都静一静!静一静!”

  等周围都安静下来了,他才继续说道。

  “今年的秋草长得不错,比去年好。”

  “但是活儿也重,时间也紧。”

  “咱们就一个目标,用最短的时间把草都给割回来!”

  “都听明白了没?!”

  “明白了!”

  下面的人,齐声应道,声如洪钟。

  “好!那咱们就出发!”

  王社长一挥手。

  这支由几百号人组成的浩浩荡荡的打草大军,就这么着朝着后山那片水草最丰美的草甸子出发了。

  李云峰赶着他家的那头大黄牛,跟在队伍的最后面。

  他这活儿算是最轻松的。

  就是跟在割草的人后面,等他们把割下来的草都堆成一堆了。

  他再上去用叉子把草都装上车,拉回合作社的草料场。

  虽然轻松但也挺熬人。

  来来回回地一天也得跑上好几趟。

  大家伙就在这片广阔的草甸子上,热火朝天地忙活了起来。

  割草的就像推土机一样,一排排地往前推进。

  手里的镰刀在阳光下,划出一道道银色的弧线。

  那长得半人高的草,就跟割麦子似的一片一片地倒下。

  李云峰他们这些赶车的,就在后面来来回回地跑。

  整个草甸子上都是人们的吆喝声,和镰刀划过草丛的沙沙声。

  充满了丰收的喜悦。

  干活干到中午大家伙就都找个阴凉地方,坐下来歇着。

  从怀里掏出早上带的干粮就着水壶里的凉水,狼吞虎咽地啃了起来。

  “哎我说,这草长得是真好,就是里面的玩意也多。”

  一个汉子一边啃着饼子,一边说道。

  他把自己裤腿一撩,脚脖子上,就有一个红点。

  “你看,又让草爬子给叮了。”

  “**,你这不行啊。”

  旁边的人也乐了。

  “我今天早上都捏死仨了。”

  草爬子就是蜱虫。

  这玩意在草甸子里,多得很。

  一不小心就钻到你裤腿里,找个肉嫩的地方就下嘴了。

  咬上了就跟个钉子似的,拔都拔不下来,硬拔还得把头留在肉里。

  只能用烟头烫,或者用酒浇才能让它自己松口。

  “云峰,你那儿咋样?”

  巴图凑了过来。

  “我还行,今天没碰上。”

  李云峰说道。

  他体质好这玩意好像也不怎么爱招惹他。

  大家伙一边说笑着,一边互相检查着身上看看有没有中招的。

  这草爬子看着小,但厉害得很。

  被咬了不光又疼又痒,有时候还会发烧浑身没劲。

  要是赶上倒霉的,遇到个带毒的那可是真要命的。

  所以大家伙下地干活,都格外小心。

  歇了一会儿,大家伙又都站了起来继续干活。

  就这么着一直忙活到了天黑,才收了工。

  李云峰拉着满满一车草,回了合作社。

  心里头,却在盘算着那两头要来他家苞米地里做客的黑瞎子。

  那可是两笔大收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