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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虞,你在哪儿?”

  贺妄给时虞发了好几条消息都没有得到她的回复,担心之下直接给她打去电话。

  彼时,时虞刚从警局出来,外面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街边道路都已经亮起了灯。

  “贺妄......我,我的护照被人撕毁了。”

  时虞声音颤抖,带着害怕和彷徨。

  另一边的时虞听到这话,神情一沉,立马便想到是不是容泽搞的鬼。

  想着此时时虞的无助,他心下一紧,立马问道:

  “你在哪儿?我来找你。”

  “我在......”

  时虞把自己现在所在的位置告诉给了贺妄,而后对方说了句“等我”便挂断了电话。

  时虞收起脸上的戏谑的表情,走到旁边的花坛旁的公共座椅坐下。

  里面,帽子叔叔们也很给力,在得知她出门时护照还是好的,结果从咖啡馆出来就坏了后,立马派人去咖啡馆调取了监控录像。

  估计要不了多久,就该在这里再一次见到季灵书了。

  时虞勾起唇角,靠在座椅上静静等着贺妄的到来。

  约莫三十分钟,黑色奥迪停在路边车位上,不一会儿,贺妄迈着修长的腿从车上下来。

  他环顾一圈周围,目光落在不远处椅子上低着脑袋的时虞身上。

  看到她,贺妄立马跑过去。

  “时虞!”

  他语气焦急,跑过去后在时虞面前蹲下,担忧地看着她。

  听到他的声音,时虞抬眸看向他,那双明亮的眸子此刻泛着委屈的红色,眼中也溢满了晶莹的泪珠。

  “贺妄。”

  看到他贺妄,时虞像是找到了可以依赖的人,心里的委屈再也忍不住,眼泪如断线的珍珠般滑落下来。

  见状,贺妄的心仿佛被一双大手紧紧握住,呼吸不畅。

  他忍不住将时虞抱进怀中,带着暖意的手不停地**着她的发顶。

  “没事了时虞,我在,我会替你解决好所有事,不要担心。”

  贺妄嗓音低沉,带着关切和温暖。

  时虞紧抱着他的腰身,将脸埋在他的胸膛,任由泪水浸湿他的衣衫。

  良久,她的情绪才终于平复下来,退出对方怀抱,她低声说了句:

  “又麻烦你了,贺妄。”

  贺妄抬手轻抚她的发梢,指尖擦去她面颊的泪水,神情温和又郑重。

  “时虞,永远不要怕麻烦我。”

  听他这么说,时虞没有回应,只道:

  “贺妄,今天有个叫季灵书的人来找我,她说她是容泽的表妹。”

  话落,她看到贺妄脸色暗沉下来。

  “她找你做什么?”

  季灵书,贺妄当然认识。

  容泽的表妹,他们同一所学校,他们两人平时关系好,走动频繁。

  只是没想到,季灵书竟然会因为容泽的事找上时虞。

  劝她和容泽和好?时虞不答应,所以撕毁她的护照?

  是的,即便时虞不说,贺妄也大概猜到,她护照被撕毁一事和季灵书有关。

  “她就问了我些很平常的话。”

  “不过,我有和她提到我马上就要回M国了。”

  时虞轻轻摇头,虽然目前就她的嫌疑最大,但没有确定之前她都不想下结论。

  闻言,贺妄没有回应,只是再次轻抚她的发顶。

  “报警了?”

  “嗯,他们已经去调查了。”

  “好。”

  话音刚落,就见原本去咖啡馆调查的两名帽子叔叔回来了。

  看到时虞,其中一人招手让她过去。

  贺妄看了两人一眼,牵着时虞的手走了过去,指尖的温度仿佛带给了她无限的勇气。

  “林女士,监控录像我们已经看过了,撕毁你护照的人确认就是季灵书。”

  监控上无比清晰明了,就是季灵书趁着她离开之时从她的包里面拿出护照撕毁的。

  听到这话,时虞神情露出一抹“果然如此”。

  一旁的贺妄眉心一蹙,眼中闪过暗芒,周身气息渐渐冷了下来。

  “我们现在立马传唤她过来,到里面坐着等一下吧。”

  “好,麻烦你们了。”

  当帽子叔叔的电话打到季灵书手机上时,她还正和容泽在外面吃饭,聊及这件事。

  铁证如山,季灵书即便是想否认也没有办法。

  惊恐、害怕、后悔......各种情绪纷纷涌上心头,她眼前一黑,差点吓晕过去。

  她对面的容泽虽然不知道是谁打的电话,但看季灵书瞬间褪去血色的脸,他也明白,肯定是出大事了。

  “灵书,怎么了?”

  季灵书看向他,颤抖着声音说道:

  “表,表哥,我完了。”

  ————

  半小时后,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从局外走进,当帽子叔叔问起时,他还没来得及回答,贺妄便答道:

  “那是我的律师。”

  准确的说是他家公司的特聘律师。

  听他这么说,在场几人纷纷将目光投向他,似是没想到这么简单的一件事居然还要出动律师。

  然而,贺妄自己并不这么想,正是因为他知道这件事说轻不轻,说重不重,所以才更要叫来律师。

  因为他要的,是季灵书必须受到法律的惩罚,她必须进去!

  “贺妄......”

  时虞扯了扯他的衣角,神情担忧。

  “没事。”

  贺妄捏了捏时虞冰冷的手,温声安慰。

  又过了大概半小时,季灵书这才赶到,而她的身后,还跟着同样面色惨白的容泽。

  两人在看到贺妄时,都不禁想到,是不是他使的坏?

  然而,当帽子叔叔拿出拷贝下来的那份监控录像时,两人顿时没了声儿。

  尤其是季灵书,那脸色比死了三天都还白。

  她已经顾不上自己在贺妄面前的形象崩塌,本能地向时虞求饶,希望她放过自己,再给她一次机会。

  一旁的容泽也帮着求情,甚至说道:

  “时虞,再怎么说我们之前也是男女朋友,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就饶了灵书这一次,她也不是故意的。”

  “你的面子?你有面子吗?往脸上贴什么金?她不是故意的难道是你教唆的?”

  贺妄冷沉的眸子紧紧盯着他,声音比世界尽头冬日的寒风还要冷。

  “正好,既然你来了,就顺带一起把你从时虞那儿骗来的几十万一起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