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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东被酒泼脸,一抹脸,怒问,“柳眉,你疯了。”

  柳眉道,“我清醒的很,是你发昏了,去了省里,当了个**主任,不知道自己姓啥了,满嘴胡言乱语。

  你再污蔑我一句,我还泼你。”

  说完,柳眉又要倒酒,金涛忙上前拦住她,“行了,大家都是同学,难得聚一次。

  看我的面子,你俩都别吵了。”

  话音一落,丁文东一瞪眼,“算了?金涛,酒没泼在你脸上,你说算了就算了。

  柳眉,你必须给我道歉!”

  “道歉!”柳眉冷哼声,“你也配!”

  “你!”丁文东觉得自己面子彻底栽了,转而看向金涛,“金涛,今天这饭局是你张罗的,为了给你捧场,我把几个重要的饭局都推了,结果在你这变成这样子。

  我丁文东从没吃过这亏。

  你说这事怎么办吧?”

  金涛赔笑道,“文东,不好意思,我请大家过来就是为聚聚,高兴高兴,我也没想到会弄成这个样子。

  都是我的错。

  我自罚三杯,我给你道歉。”

  金涛说着就要拿酒杯。

  回应他的是丁文东一声冷哼,“金涛,你觉得三杯够吗?”

  金涛停下,“那你说个数。”

  丁文东又声冷哼,“这不是数的事,关键这酒你喝了没用。”

  轻蔑之气流露于丁文东眼角眉梢。

  金涛立刻面露囧色。“文东,你的意思是我不够资格呗。”

  “你说呢?”丁文东冷笑反问。

  柳眉接过话,“金涛,酒是我泼的,人是我骂的,和你没关系,你不要管了。

  丁文东,我再告诉你一遍,姑奶奶是不会给你道歉的,你若是再满嘴胡说,我照样泼你。”

  四目相对。

  柳眉目光和话语一样硬。

  丁文东避开柳眉的目光,又看向金涛,“金涛,你说怎么办吧?”

  金涛轻咳声,“你刚才都说我不够资格,还问我干嘛,我也没办法。”

  丁文东再声冷哼,“我是说酒你喝了没用,但饭局是你攒起来的,所以这事还得你管。

  你要是没办法。

  那我给你们李区长打电话,他有办法。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能去青云区,是李远达帮你说话,结果人还没就任,你就给他惹了麻烦,今天的事要摆不平,你以后还想不想在青云区踏实干了。”

  丁文东目露威胁。

  金涛果然一愣,“文东,你和我们李区长认识?那上次我去秦州找你。”

  丁文东接上话,“上次是上次,这次是这次,金涛,你若是不信,我现在就给你们李区长打电话。”

  金涛忙道别,“我信。柳眉,不行你就给文东道个歉吧。

  都是同学,何必弄得不愉快,以后。”

  “以后什么?”柳眉打断他的话,“金涛,他刚才污蔑我,你没听到吗?

  该道歉的是他,我凭什么给他道歉。”

  金涛又咳嗽声,“冲我的面子。”

  回应他的同样是柳眉的冷笑,“金涛,正因为今天这饭局是你攒的,我考虑你的面子,我才只泼了他一杯酒。

  若今天是别人做东,我给他的就是一个耳光。

  你的面子我已经给了,道歉绝对没有。”

  双方互不相让,金涛被夹在中间顿时没了章法,其他人也知道插言无用,只能在一旁干看着。

  包间内气氛彻底凝固。

  丁文东冷哼两声,“金涛,既然你没办法,我只能打电话了,今天这个道歉我是要定了。”

  说完,丁文东掏出手机。

  金涛一握拳,完了,拦不住了。

  丁文东掏出手机,正要拨电话,一个声音传来,“等等。”

  众人闻声看去。

  说话者是陈常山。

  丁文东冷笑道,“陈县长终于说话了,我以为陈县长要一直看热闹。”

  陈常山到了近前。

  柳眉刚说声,“常山,和你没关系,你别管。”

  陈常山打断她的话,“同学间的事都要惊动外人了,我不能不管。”

  金涛也忙道,“柳眉,常山说得对,这事还是让常山和文东协商吧。

  他俩肯定能商量好。

  咱们往后让让。”

  说着,金涛往后拽拽柳眉,给陈常山彻底让开道。

  陈常山和丁文东彻底面对面。

  陈常山看着丁文东,“文东,今天是同学聚会,来得都是同学。

  饭桌上,大家喝多了,互相玩笑几句,有点磕磕碰碰,也是应该饭桌上解决。

  同学间的事让外人参乎进来,你觉得有意思吗?

  我认为没意思。”

  丁文东冷笑两声,“陈常山,事该怎么解决,不用你给我讲道理。

  我告诉你,如果今天我得不到满意的道歉,我不仅能给李远达打电话,也能给你们刘市长打电话。

  让他们拿出办法。

  我和你想法正相反,我认为这样做很意思,这叫本事,

  你明白吗?”

  丁文东下巴扬起,傲然看着陈常山。

  “给刘市长打电话算什么,我还能给肖。”柳眉愤然反驳,陈常山一摆手,“柳眉,别说了。”

  金涛也忙又往后拽拽柳眉。

  陈常山重新看向丁文东,“丁文东,我自罚三杯,代柳眉和金涛向你道歉行吗?”

  “你?”丁文东哼声。

  陈常山点点头,“我还是刚才的想法,同学间的事最好就在饭桌上解决,不要惊动外人。”

  旁人立刻有人劝,“文东,常山说得有道理,咱们同学间的磕磕碰碰就不要惊动外人了。”

  丁文东扫视一圈众人。

  众人都点头称是。

  丁文东收回目光,重新看向陈常山,“既然大家都劝我不要惊动外人,那我给大家一个面子。

  陈常山,你可以替柳眉和金涛给我道歉。”

  陈常山应声好,刚要倒酒。

  丁文东又说声等等,“你自罚三杯不行。”

  “那你说多少?”陈常山问。

  丁文东一招手,让服务员摆了六个杯子,并将六个杯子都倒满。

  “六杯?”陈常山道。

  丁文东一笑,“六杯只是个基础,我说什么时候停,你才什么时候能停。”

  话音一落,又是满屋哗然。

  一般都是自罚三杯,六杯已经很过份,丁文东的要求却更过份。

  “常山,不能答应他。”柳眉急道。

  其他人也都是同样想法。

  陈常山看着丁文东,“没商量?”

  丁文东道,“没商量!你若是没平事的酒量,那我就只能打电话了。”

  陈常山点点头,拿起一个酒杯。

  众人不禁想,难道陈常山真要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