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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怎么办?”时柠更慌了。

  “不然你找个地方躲起来?”

  “不行,卧室就这么大,他一眼就能看到。”

  时柠眼神在四处扫着,正想让他躲在浴室,楼梯上已经传来萧祁的脚步声。

  她吓得慌忙拉开最近的柜门,把凌澈生拉硬拽塞了进去。

  柜门合上,她才狠狠松一口气。

  大约五秒后。

  萧祁走到门口,看到地板上的西装外套,狐疑地打量着:“衣服为什么丢到地上?”

  时柠弯腰捡起,心虚回道:“不小心掉地上的。”

  “不对啊,你最爱干净,衣服都会放到固定的位置,从来不会乱放。”

  时柠敷衍道:“那是在你面前我才假装很爱干净,其实我私下很邋遢的。”

  萧祁深深盯着她,似乎在判断她话的真假。

  时柠把衣服放在床头的沙发上,漫不经心问:“大晚上,你不回家,为什么突然来这里?”

  萧祁闻言,心情更加烦躁:“柠柠,我怎么对我这么冷淡?顾客放我鸽子,我就是想来让你安慰我两句,你什么态度?”

  时柠坐到床上,有点想笑:“我只是一个人习惯了,不习惯你突然过来。”

  若不是想报复渣男,早就拎着门口的扫把把他赶出去了,陪他演戏真累。

  萧祁:“你是我的萧太太,整天不回家,也不关心你老公我,柠柠,你还敢说自己没有变?”

  时柠:“……”什么**萧太太?

  她很想怼他:假婚证都是假的,我算你哪门子的萧太太啊?

  深吸一口气,她笑着说:“不好意思萧先生,我很忙。”

  萧祁瞧着她这副漠不关心的模样,心里更加气了,触到床上凌乱的被子,心态彻底崩塌。

  “你是不是背着我找男人了?”他质问。

  时柠无辜笑笑:“找什么男人,哪里有男人,萧祁,你把话说清楚,嫁给你的这五年,我有接触过其他男人吗?”

  萧祁突然扭头,对着衣柜的方向喊了一声:“出来吧。”

  衣柜纹丝不动。

  时柠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合齐伙,萧祁今晚是来抓奸的啊。

  她没抓过他的奸,若是让萧祁抓住她偷偷找男人,那她还要不要脸了?

  “你喊什么?哪里有男人。”时柠压下情绪,脸色依旧平静。

  萧祁却是疑心病上来了,快走两步就要去拉衣柜门。

  时柠冲过去挡在他面前:“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吗?”

  “你在心虚?”萧祁眼眶猩红:“如果这卧室没有藏野男人,没什么不让我搜?”

  时柠扯了扯唇角,平静问:“如果这里面没有男人呢?”

  听到这句话,萧祁的心蓦地又沉了下去,咬着牙根说:“时柠,你敢背着我找野男人,我就敢杀了他,你这辈子只能是我的萧太太。”

  **,萧祁果真是个大**。

  顿了一下,萧祁又说:“如果房间没有藏男人,我给你一个亿,你不是喜欢钱么?还因为钱差点把我卖了?”

  看他执意要搜衣柜,时柠再揽着只会显得心虚,她笑了笑说:“萧总好大方,成交。”

  搜就搜吧,大不了今天彻底跟这个大渣男摊牌了,假婚证是假的,她也不算**。

  萧祁推开时柠猛地拉开衣柜门,时柠吓得不敢睁眼。

  直到耳边传来萧祁的诧异声:“怎么可能,为什么没有?”

  时柠这才睁眼看着空空的衣柜,又看了眼阳台,阳台的玻璃被推开,显然阿冰翻窗跑了。

  松一口气,时柠眼一红,委屈巴巴说:“我说没有男人,你就是不相信,既然不相信我,那就离婚吧,这个萧太太也没什么好当的。”

  萧祁听到‘离婚’二字,心头一惊。

  连忙拉着时柠的衣袖轻哄:“老婆,对不起,当初结婚的时候我们就说过,一辈子都不提离婚这两个字的。”

  他从钱包里抽出张支票,填好金额,塞到时柠手里:“我知道你怨我以前忽视了你,放心,以后我一定会好好补偿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看在钱的份上,时柠吸了吸鼻子说:“那你回去吧,我要睡觉了。”

  萧祁想留下,想到时柠正在月经期,不方便同房。

  留恋似的看她一眼,便离开了。

  萧祁一走,时柠颓废地倒在床上,揉了揉晕乎乎的脑袋。

  这都是什么事?

  她怎么就被一个男模缠上了呢?

  手机震动了下,阮妤给她发信息:【柠宝,我已经低价收了萧百分之八的股份,再加你手上百分之十,你已经有萧氏百分之十八的股份了,算是一个大股东。】

  时柠:【还顺利吗?】

  阮妤:【比想象中顺利,好像有人暗中帮我似的。】

  离计划又近了一步。

  两人闲聊了几句,时柠清理了聊天记录,无意间看到‘吃鱼的猫’的头像。

  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离的色泽。

  阿冰——他到底是谁?

  ……

  凌澈在国外受过特殊训练,从二楼翻窗下来很简单。

  只是这可惊呆了,在不远处等他的沈舟。

  “凌总,您知道您这样像什么吗?”

  凌澈摘掉那半张金色面具,戴上金丝眼镜,太子爷威严不容小觑。

  “像什么?”

  沈舟很想说**,想着说得文艺一点:“特别像偷香窃玉。”

  凌澈寒眸一扫,沈舟已经感觉到他的暴躁。

  捂住嘴巴一句话都不敢再说。

  坐上车子,秘书江叙打电话过来:“凌总,已经按您的吩咐,把萧祁的客户截胡了,可把他气得不轻。”

  “做得不错。”凌澈说。

  直到看着萧祁的车子离开,那辆黑色的迈巴赫才缓缓驶离。

  ……

  翌日中午,时柠正研究香料配方,手机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

  是她的学弟楚北辰打来的。

  “喂,柠柠姐,我跟宋老师从国外回来了,我们都在研究所,你要不要过来?”

  昔日在校园时光随即一一涌入脑海。

  时柠情绪有些激动:“好啊,我也想宋老师和你们了。”

  电话挂断后,她收拾一下工作台,准备去宋老师的研究室。

  车子送去保养了,时柠正准备打车过去。

  刚出门,一辆黑色的迈巴缓缓驶来,经过她面前的时候稳稳停下。

  副驾驶的车窗放下,沈舟嬉皮笑脸说:“时小姐,您这是要去哪儿?”

  时柠诧异了一瞬,坦然说:“去丰华街宋老师的研究所。”

  “那正好,我们也去丰华街,顺路。”

  “我叫滴滴了。”

  “订单取消就好了。”

  沈舟麻溜地下车,客气地推开后车门,请时柠进去。

  “上来吧,时小姐,您不用客气,您救过凌夫人的命,是我们凌家的恩人。”

  时柠:“……”

  两年前的那点恩情,她可不敢拿出来做文章。

  再说凌澈救了她两次,若轮恩情,也是她欠凌家的恩情啊。

  可盛情难却,她也不再扭捏,说了声谢谢,上车。

  钻进去的一刹那,就和坐在里面的凌澈打了个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