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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宁王朱权与燕王一同喝得酩酊大醉。
醉醺醺的宁王回到宁王府，甚至没有洗漱便倒在侧妃的床榻上鼾声如雷。
瘟神终于要走了，终于可以睡一个好觉。
朱权不知道的是，就在他酣睡的同时。他手下头号心腹陈亨正与燕王手下头号大将张钰把酒言欢！
“张兄，连着请了七天的客，实在是破费了。明天，还是这醉仙楼，兄弟招待你。”酒酣耳热之下，陈亨笑着对张钰拱手。
“咱们兄弟在一起喝酒耍乐，为的就是一个痛快。什么谁招待谁的，钱是什么？钱就是**！
干！”张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好，痛快！痛快！不得不说，张兄你这酒着实是好酒。
我们大宁可没有这样的好酒！”
“哈哈哈，就知道你喜欢。一车酒早已经送到你家里了，你肯定是这几日没有回家。”
听了张钰的话，陈亨不禁老脸一红。这几天他都住在军营里面，为的就是应对驻扎在城外的朵颜三卫。
可却没想到，燕王的头号手下张钰进城之后，啥事儿不干整天找自己喝酒。每次来都不空手，带着贵重的礼物让陈亨不忍心拒绝。
而且除了抬礼物的两个民夫之外，一个侍卫都不带。这份洒脱，陈亨自诩在做不到。
“这话怎么说的！又让张兄破费。”
“咱们兄弟，说这些话就见外了。还有好东西送你！”张钰从怀里掏出一个布袋子，递到陈亨手里。
陈亨接过来，入手颇为沉重。拿出来一看，便是一愣。
之间里面是一个龙眼大的琉璃球，琉璃球里面还夹着五彩斑斓的内芯，在烛火下鎏光溢彩，一看就知道很贵。
“这……！”陈亨的眼睛盯在琉璃球上便挪不开。
这东西没有什么市场定价，但若是宁王跟他说这东西是一百两银子买来的，他绝对相信。
而现在自己手里，有一袋子！
“燕王殿下赏赐的！”张钰凑近了陈亨小声说道。
陈亨左右看了看：“你们都出去！”
陈亨一声吩咐，周围侍候的仆役还有叫来陪酒的官员全都退了出去。
“燕王殿下如此重赏，末将不干接受啊！”陈亨的啊字拖了长音。
张钰笑道：“呵呵，燕王殿下早就看中了将军的武艺人品。特让我来与老兄结交一番！
我说陈老弟，为兄大你些年齿。有些掏心窝子的话早就想和你说！”
“张兄请讲！”
“燕王殿下对属下人从不吝啬赏赐，只要为殿下立下功劳，要什么金银之物殿下都舍得。
只是这琉璃价值不菲且来之不易，殿下是不会轻易赏人的。
殿下这次给你这么多，可见殿下对贤弟你的看重。
若是兄弟想归于燕王帐下，燕王殿下绝对不会亏待贤弟的。”
“张兄！现在朝廷五十万大军压境，燕王殿下的燕京危如累卵。这个时候你跟我说投靠燕王，恐怕……”
“哈哈哈……”张钰大笑道：“陈老弟，你知道前些时的真定之战吧。
我燕军不过四万人，对阵耿炳文老将军的三十万大军。
结果怎样呢？不过一夜功夫，燕王便带着我们燕山三卫杀了几进几出如入无人之境。
战后清点战果，单单是斩杀的首级便有四万余级。那些受伤溃散者无算！
你猜猜我们俘虏了多少人？”
“多少人？”陈亨按捺不住好奇心问道。
“八万！”张钰做了一个八的手势。
“陈老弟若是不信，真定城外京观犹在。燕京城里的战俘营，也关押着数万俘虏。
燕王殿下宽仁，并没有难为他们。
曹国公是个什么货色，你我都清楚的很。金陵城里最著名的纨绔，能有耿炳文老将军的厉害？
五十万人而已，如同土鸡瓦狗一般的存在。”
张钰并没有吹嘘，因为当初耿炳文陈兵真定，号称的就是三十万大军。
陈亨不在第一线，心里虽然也不信这个数儿，但朝廷邸报上却是实实在在这么写的。
现在张钰夸张的说了一下战果，这让陈亨的心也热络起来。
南军善水战是事实，但跑到北方平原上征战，那可就不太行了。
陈亨自诩朵颜三卫并不逊于燕山三卫，他们能做得到的，大宁的朵颜三卫也自然做得到。
看到陈亨已经动摇，张钰赶忙趁热打铁：“燕王殿下说了，只要将军肯归附燕王殿下。
将来夺了天下，以五军都督府都督之职相许。
另赏黄金千两，封万户侯！良田千顷！”
陈亨眼前一亮，五军都督府都督，那可是一品武官。自己在宁王府八辈子也当不上这样的官儿，更不用说赏前进，良田千顷！
最难得的就是这封万户侯！
封爵！尤其是开国之后大封爵之后的爵位，更是稀缺资源。
陈亨就算是在宁王府当一百年参将，也不会被封一个小小的爵位。
“陈老弟，机会难得。想想看……”
陈亨举起手，阻止了张钰再说下去：“燕王要我做什么？”
“呵呵！很简单，带着朵颜三卫投靠燕王殿下。与我们一起奉天靖难，现在曹国公五十万大军在燕京城下损兵折将。
只要我们回军燕京，肯定能将朝廷的大军杀得大败。
咱们都是当兵的，朝廷有多少人马大家心里有数。
此战之后，朝廷哪里还有兵能出来征战？只要燕王殿下带着咱们打到金陵去……，金銮殿上的那个位置，还能是谁来坐？
到时候，你就是从龙的功臣。你想想，是一辈子窝在大宁吃沙子，还是跟随燕王搏个光宗耀祖封妻荫子？”
“只是……”陈亨有些为难：“即便是我同意了，可我统领的也不过是王府禁军。
朵颜三卫都是羁縻卫所，那些蒙古鞑官他们有各自的首领，若是我硬要他们……
我还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意思！”
张钰笑着看了陈亨好久：“朵颜卫、泰宁卫、福余卫的首领就不劳陈老弟操心，只要你同意，他们不会有任何问题。”
一股冰凉的感觉顺着陈亨的脊背爬满了全身，果然他们已经买通了朵颜三卫。
这一夜，宁王朱权与燕王一同喝得酩酊大醉。
醉醺醺的宁王回到宁王府，甚至没有洗漱便倒在侧妃的床榻上鼾声如雷。
瘟神终于要走了，终于可以睡一个好觉。
朱权不知道的是，就在他酣睡的同时。他手下头号心腹陈亨正与燕王手下头号大将张钰把酒言欢！
“张兄，连着请了七天的客，实在是破费了。明天，还是这醉仙楼，兄弟招待你。”酒酣耳热之下，陈亨笑着对张钰拱手。
“咱们兄弟在一起喝酒耍乐，为的就是一个痛快。什么谁招待谁的，钱是什么？钱就是**！
干！”张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好，痛快！痛快！不得不说，张兄你这酒着实是好酒。
我们大宁可没有这样的好酒！”
“哈哈哈，就知道你喜欢。一车酒早已经送到你家里了，你肯定是这几日没有回家。”
听了张钰的话，陈亨不禁老脸一红。这几天他都住在军营里面，为的就是应对驻扎在城外的朵颜三卫。
可却没想到，燕王的头号手下张钰进城之后，啥事儿不干整天找自己喝酒。每次来都不空手，带着贵重的礼物让陈亨不忍心拒绝。
而且除了抬礼物的两个民夫之外，一个侍卫都不带。这份洒脱，陈亨自诩在做不到。
“这话怎么说的！又让张兄破费。”
“咱们兄弟，说这些话就见外了。还有好东西送你！”张钰从怀里掏出一个布袋子，递到陈亨手里。
陈亨接过来，入手颇为沉重。拿出来一看，便是一愣。
之间里面是一个龙眼大的琉璃球，琉璃球里面还夹着五彩斑斓的内芯，在烛火下鎏光溢彩，一看就知道很贵。
“这……！”陈亨的眼睛盯在琉璃球上便挪不开。
这东西没有什么市场定价，但若是宁王跟他说这东西是一百两银子买来的，他绝对相信。
而现在自己手里，有一袋子！
“燕王殿下赏赐的！”张钰凑近了陈亨小声说道。
陈亨左右看了看：“你们都出去！”
陈亨一声吩咐，周围侍候的仆役还有叫来陪酒的官员全都退了出去。
“燕王殿下如此重赏，末将不干接受啊！”陈亨的啊字拖了长音。
张钰笑道：“呵呵，燕王殿下早就看中了将军的武艺人品。特让我来与老兄结交一番！
我说陈老弟，为兄大你些年齿。有些掏心窝子的话早就想和你说！”
“张兄请讲！”
“燕王殿下对属下人从不吝啬赏赐，只要为殿下立下功劳，要什么金银之物殿下都舍得。
只是这琉璃价值不菲且来之不易，殿下是不会轻易赏人的。
殿下这次给你这么多，可见殿下对贤弟你的看重。
若是兄弟想归于燕王帐下，燕王殿下绝对不会亏待贤弟的。”
“张兄！现在朝廷五十万大军压境，燕王殿下的燕京危如累卵。这个时候你跟我说投靠燕王，恐怕……”
“哈哈哈……”张钰大笑道：“陈老弟，你知道前些时的真定之战吧。
我燕军不过四万人，对阵耿炳文老将军的三十万大军。
结果怎样呢？不过一夜功夫，燕王便带着我们燕山三卫杀了几进几出如入无人之境。
战后清点战果，单单是斩杀的首级便有四万余级。那些受伤溃散者无算！
你猜猜我们俘虏了多少人？”
“多少人？”陈亨按捺不住好奇心问道。
“八万！”张钰做了一个八的手势。
“陈老弟若是不信，真定城外京观犹在。燕京城里的战俘营，也关押着数万俘虏。
燕王殿下宽仁，并没有难为他们。
曹国公是个什么货色，你我都清楚的很。金陵城里最著名的纨绔，能有耿炳文老将军的厉害？
五十万人而已，如同土鸡瓦狗一般的存在。”
张钰并没有吹嘘，因为当初耿炳文陈兵真定，号称的就是三十万大军。
陈亨不在第一线，心里虽然也不信这个数儿，但朝廷邸报上却是实实在在这么写的。
现在张钰夸张的说了一下战果，这让陈亨的心也热络起来。
南军善水战是事实，但跑到北方平原上征战，那可就不太行了。
陈亨自诩朵颜三卫并不逊于燕山三卫，他们能做得到的，大宁的朵颜三卫也自然做得到。
看到陈亨已经动摇，张钰赶忙趁热打铁：“燕王殿下说了，只要将军肯归附燕王殿下。
将来夺了天下，以五军都督府都督之职相许。
另赏黄金千两，封万户侯！良田千顷！”
陈亨眼前一亮，五军都督府都督，那可是一品武官。自己在宁王府八辈子也当不上这样的官儿，更不用说赏前进，良田千顷！
最难得的就是这封万户侯！
封爵！尤其是开国之后大封爵之后的爵位，更是稀缺资源。
陈亨就算是在宁王府当一百年参将，也不会被封一个小小的爵位。
“陈老弟，机会难得。想想看……”
陈亨举起手，阻止了张钰再说下去：“燕王要我做什么？”
“呵呵！很简单，带着朵颜三卫投靠燕王殿下。与我们一起奉天靖难，现在曹国公五十万大军在燕京城下损兵折将。
只要我们回军燕京，肯定能将朝廷的大军杀得大败。
咱们都是当兵的，朝廷有多少人马大家心里有数。
此战之后，朝廷哪里还有兵能出来征战？只要燕王殿下带着咱们打到金陵去……，金銮殿上的那个位置，还能是谁来坐？
到时候，你就是从龙的功臣。你想想，是一辈子窝在大宁吃沙子，还是跟随燕王搏个光宗耀祖封妻荫子？”
“只是……”陈亨有些为难：“即便是我同意了，可我统领的也不过是王府禁军。
朵颜三卫都是羁縻卫所，那些蒙古鞑官他们有各自的首领，若是我硬要他们……
我还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意思！”
张钰笑着看了陈亨好久：“朵颜卫、泰宁卫、福余卫的首领就不劳陈老弟操心，只要你同意，他们不会有任何问题。”
一股冰凉的感觉顺着陈亨的脊背爬满了全身，果然他们已经买通了朵颜三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