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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一脸讳莫如深的沈承良,张军的眼皮跳了跳。

  这个老狐狸,这是要他和杨卫国直面交锋了。

  不过,也无所谓。

  从他入职保卫科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站好了队。

  而杨卫国,就是他的对立面。

  斗争不是妇人之仁,而是你死我活。

  他一挺腰杆,大声道:“是,处长,我知道怎么做了。”

  “很好。”

  沈承良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对了。”

  沈承良装作刚刚想起的样子,突然问道。

  “你怎么和沈玲认识的,我知道你也才刚刚入职,怎么这么快?”

  “快?”

  张军愣了一下,随即会过意来。

  “报告处长,我是入职当天,去宣传科找许大茂同志的时候,才认识的沈玲同志,我其实对她也不是很熟。”

  “咳咳……”

  沈承良掩饰性的咳嗽了两声。

  尴尬,太尴尬了。

  他女儿的心思都快写在脸上了,这小子竟然说不是很熟。

  也是,才认识就熟了的话,那就麻烦了。

  “呃……”

  沈承良沉吟了一下,莫名其妙的说出一句话出来。

  “沈玲还小,才18岁,刚刚才高中毕业,人生的阅历还不够,我还想着让她在身边多学习两年。”

  “报告处长。”

  张军马上接话道。

  “我明白您的意思,我也才18岁,刚刚才入职,还有很多要学习的地方,您放心,在您的培养下,我会尽快成长的。”

  张军刚一说完,就发现沈承良的表情有些怪异。

  似乎是懵圈和失神。

  “处长,处长……”

  张军连忙唤道。

  沈承良似被惊醒一般,眼神复杂的看着他,轻轻吐出两个字。

  “出去。”

  ……

  下午的时候,一大妈叫上窝脖,再次拉着聋老太太去了一趟交道口派出所。

  这次他们俩人还是没能见着易中海。

  “易中海已经移交到了拘留所,你们不用再来了。”

  张所长看到聋老太太时,也没了什么耐心,面色冷淡的说道。

  “啊……”

  一大妈惊呼一声,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

  “我们家老易怎么就移交到拘留所了,这不是要了他的命吗?”

  “易中海伙同联络员私分轧钢厂的房屋,鼓动工人,诬陷厂领导,犯罪事实清楚,证据确凿,他的这件案子已经到检查院了。”

  张所长缓缓说道。

  “对了,你们也不用去拘留所探望,现在你们去了也看不到人,等法院判决下来,会通知你们的。”

  张所长的话犹如一记重锤狠狠的砸在了一大**心坎上,彻底将她心中的一丝希望砸得粉碎。

  “老太太……”

  一大妈悲呛一声。

  “我以后可怎么办啊,呜呜呜……”

  整个过程,聋老太太没说一句话。

  她的心里比谁都清楚。

  连杨卫国都不敢出面保易中海,她还能找谁?

  杨卫国可是正厅级干部啊。

  她的心中一阵叹息,心里却在飞快的盘算着。

  易中海倒了,必须先稳住一大妈,不然以后谁来照顾她?

  还有傻柱子,她这次算是跟杨卫国撕破了脸皮,拿之前的事要挟他,才迫使杨卫国不得不答应下来。

  傻柱是个重情义的,相信能明白她的一番苦心。

  都怪贾张氏和秦淮茹那对婆媳,如果不是她们婆媳俩搞事,易中海跟傻柱又怎么会被抓起来。

  看着回来后,哭了大半个小时的一大妈,聋老太太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翠兰啊,事情已经这样了,还是想想以后吧。”

  “老太太……”

  一大妈抬起了泪眼,又哭出声来。

  “我以后可怎么办啊?”

  聋老太太轻声安慰道。

  “不怕,以后咱们娘俩过日子,我就不信了,有我在,我看谁还敢欺负你不成。”

  听到聋老太太的话后,一大妈像是找到了依靠般,趴在聋老太太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聋老太太默默的摇了摇头,用手轻抚她的后背。

  好一会儿,一大妈才止住了哭,缓缓坐直了身子,非常认真的说道。

  “老太太,您放心,以后我会好好孝敬您的。”

  “哎!”

  聋老太太摆了摆手。

  “我们娘俩不用说这些。”

  顿了顿又道。

  “你也不用担心以后养老的事,这不还有傻柱子吗,他是个好的。”

  “嗯。”

  一大妈点了点头,喃喃道。

  “傻柱是个好的,他这孩子实诚。”

  “翠兰啊,还有个事,你一定要想清楚了。”

  一大妈见聋老太太说得认真,不由的重视了几分。

  “老太太,您说,我听您的。”

  聋老太太面容变得严肃起来。

  “翠兰啊,你还是早些和贾家断了吧,他们贾家没一个好东西,小易和傻柱都被他们家害成这样了,你可不能再被他们坑了。”

  “这……”

  一大妈犹豫了。

  聋老太太知道她在顾虑什么,语重心长的说道。

  “我知道贾东旭认了你们两口子为干爹,干娘,可是小易现在不是被抓进去了吗?我看还是断了吧,你难道还指望贾东旭和秦淮茹能照顾你不成?”

  闻言,一大妈内心挣扎了一下,很快目光变得决绝。

  “我听您的,等秦淮茹回来后,我就不管了。”

  ……

  与此同时,心如死灰的秦淮茹和周春梅被街道办强行关在了牛棚里。

  牛棚并不是真正意义上饲养牛的棚舍,而是一间废弃的仓库。

  里面很空旷,有几张简易的床铺,还有几张桌椅,门口有治保员看守。

  这个时期,还没有出现大规模的关牛棚情况,起风后,牛关棚这一现象才普遍起来。

  街道办的牛棚主要关押的是被认定为有问题的街道干部,居民中的坏分子,如果被认为是走资派和右派分子,也在其列。

  “秦淮茹,周春梅,你们两个坏分子,老老实实的将你们如何阴谋骗取张军同志口粮的情况交待清楚。”

  “你们有什么动机?是不是为贾东旭这个劳改犯鸣不平?是不是想迫害张军同志?等等情况一五一十的都写出来。”

  街道办的干事,将她们两人押进牛棚后,严厉的喝斥道。

  “特别是你,秦淮茹,还要将你是如何唆使傻柱偷盗轧钢厂粮食的事情交待清楚。”

  “我没有……”

  秦淮茹习惯性的叫起冤来。

  “我真的没有想过迫害张军……”

  她的话还没说完,站在街道办干事身边的治保员,当即将系在腰间的武装带解了下来,一皮带狠狠的抽了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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