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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他可能不是凶手
林砚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秦山的表演，心里却翻涌起越来越多的疑问。
他忍不住向秦山问道：“秦大少，你这么着急定案，难道害怕我们查出什么来吗？”
“放你**屁！”秦山转过头，愤怒地盯着林砚，“死的那是我爸，我恨不得亲手杀了这畜生，老子当然巴不得赶紧结案，你还想查什么？”
林砚还想说些什么，却听李国林急忙对秦山说道：“秦先生，我们理解你的心情，不过我们办案也需要讲程序，既然张伟已经到案，我们也会依法进行审讯，并根据证据来确定案件的性质。”
“还审讯什么？证据还不够确凿吗？”秦山冷声说道：“我爸已经死了快半个月了，这**还逍遥法外，你们还要审讯到什么时候才肯定案？”
李国林脸色深沉，语气却不急不缓，“秦先生，案件的性质重大，我们必须确保每一个环节都经得起推敲，请您相信我们。”
“好……”秦山拉长声音，“我再给你们两天时间，要不然我就去找你们领导，让你们整个刑警队都别想安生！”
望着秦山离去的背影，林砚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心中隐隐觉得事情并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秦山的反应太过激烈，儿子在父亲死后的确会愤怒，不过秦山的反应似乎超出了常理。
李国林让人把张伟带进审讯室，转身对林砚说道：“你要参与审问吗？”
林砚摇了摇头，说道：“我只是个临时工，审讯这种事还是不参与了，我在外面听听就好。”
审讯室里，张伟蜷缩在椅子上，头发凌乱，眼神涣散，身上还带着酒气和长时间未洗漱的酸臭气。
面对警方的讯问，他时而激动地承认，时而又陷入迷茫和恐惧。
根据他的断断续续的叙述，拼凑出的“事实”如下：
当晚他被王美琳拉回家后，确实喝了大量的酒，醉倒在地板上睡着了。
但半夜，他因为极度愤怒和屈辱感而惊醒，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去找秦望岳算账。
他趁着酒劲，迷迷糊糊地打车去了城郊的别墅区。
他记得自己翻墙进了别墅院子，但具体怎么进去的、有没有被人看到，都记不清了。
他声称自己当时身上带了一把平时常用的美工刀。
“我……我当时就想吓唬吓唬他……让他离美琳远点……”张伟抱着头，痛苦地说，“我到了那里，看见……看见客厅的灯还亮着……我偷偷摸过去……”
“然后呢？你进去了？发生了什么？”审讯警官紧盯着他。
“我……我看见秦望岳躺在地上，满身是血……”张伟的眼神变得混乱而恐惧，“我当时酒就醒了一半，我当时还以为自己在做梦，但仔细一看，才发现是……是真的，我真的吓坏了，赶紧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记得当时脑袋一片空白，只想赶紧离开那里……”
“你发现秦望岳的时候，他死了吗？你对他做了什么？”警官逼问。
“我……我不知道……我吓坏了……”张伟浑身发抖，“我好像碰了他一下……都是血……很多血……我害怕极了，腿都吓软了，我……站起来就跑……我对我一路跑到了马路上，拦了辆出租车，打车直接去了画室……”
回到画室后，他极度恐惧，酒也醒了大半。
他把自己关在画室里，巨大的后怕和残留的愤怒让他无法宣泄，于是他开始在画布上疯狂地涂抹秦望岳的名字并打上红叉，喝光了一瓶酒，最后昏睡过去。
第二天中午醒来，看到新闻才知道秦望岳真的死了，他立刻意识到警察肯定会怀疑自己，于是仓皇收拾了点东西就逃去了前女友所在的城市躲藏。
他的叙述听起来似乎能解释一些事情：动机、出现在现场附近，甚至可能“接触”过死者。
李国林看着审讯记录，眉头紧锁。
虽然张伟承认了部分事实，但整个供述疑点重重，更像是一个精神濒临崩溃的人在接受心理暗示后拼凑出来的“故事”，无法形成完整的证据链来定罪。
看起来，他当时真的喝醉了，有些东西记不起来了。
“这不对！”李国林猛吸了一口气，“他在狡辩，他在撒谎！”
“可以这么说！”林砚不紧不慢地说道：“但也可能他说的是真的。”
“为什么？”李国林抬起头看向林砚。
“从他的口述来看！”林砚下意识看向审讯室里的张伟，“这完全符合一个酒后惊惶失措的人的反应，也符合他懦弱的性格特征。”
“他没有冷静应对突发事件的能力，也没有对付秦望岳的能力，如果秦望岳当时还活着，他恐怕连伤害对方的勇气都没有。”
“所以……”苏锦不由得分析道：“他并不是真正的凶手，他只是凑巧碰见了凶案现场，并因恐惧而逃离。”
“还有一个最关键的疑点！”林砚转头看向李国林，“也是我反复提到的，凶手杀掉秦望岳还能冷静地删除监控记录，这绝不是张伟能够做到，你看他……”
说话间，他再轻轻戳在单面镜上，目光深沉，“他现在憔悴不堪，眼神游离，根本不像能做出如此缜密举动的人。”
“说得没错！”李国林微微点了点头，“不过也不排除，他的心理素质强大到能够伪装出任何状态的可能。”
“或许状态能够伪装，但行为却伪装不了！”林砚继续分析道：“如果他是心思缜密的凶手，那他绝不会先回到画室喝了闷酒，然后得知消息后才仓促逃亡。”
“那现在怎么办？”听到两人的分析，苏锦不由得紧张地问道：“现在好不容易抓到一个嫌疑人，结果却发现他可能只是个巧合的目击者，那真凶究竟是谁呢？难道我们又白忙活了？”
“谁说白忙活了？”林砚吸了一口气，换了一个轻松的表情，“至少我们从四个嫌疑人中排除了一个，那么离真凶就更近了。”
第七十五章 他可能不是凶手
林砚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秦山的表演，心里却翻涌起越来越多的疑问。
他忍不住向秦山问道：“秦大少，你这么着急定案，难道害怕我们查出什么来吗？”
“放你**屁！”秦山转过头，愤怒地盯着林砚，“死的那是我爸，我恨不得亲手杀了这畜生，老子当然巴不得赶紧结案，你还想查什么？”
林砚还想说些什么，却听李国林急忙对秦山说道：“秦先生，我们理解你的心情，不过我们办案也需要讲程序，既然张伟已经到案，我们也会依法进行审讯，并根据证据来确定案件的性质。”
“还审讯什么？证据还不够确凿吗？”秦山冷声说道：“我爸已经死了快半个月了，这**还逍遥法外，你们还要审讯到什么时候才肯定案？”
李国林脸色深沉，语气却不急不缓，“秦先生，案件的性质重大，我们必须确保每一个环节都经得起推敲，请您相信我们。”
“好……”秦山拉长声音，“我再给你们两天时间，要不然我就去找你们领导，让你们整个刑警队都别想安生！”
望着秦山离去的背影，林砚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心中隐隐觉得事情并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秦山的反应太过激烈，儿子在父亲死后的确会愤怒，不过秦山的反应似乎超出了常理。
李国林让人把张伟带进审讯室，转身对林砚说道：“你要参与审问吗？”
林砚摇了摇头，说道：“我只是个临时工，审讯这种事还是不参与了，我在外面听听就好。”
审讯室里，张伟蜷缩在椅子上，头发凌乱，眼神涣散，身上还带着酒气和长时间未洗漱的酸臭气。
面对警方的讯问，他时而激动地承认，时而又陷入迷茫和恐惧。
根据他的断断续续的叙述，拼凑出的“事实”如下：
当晚他被王美琳拉回家后，确实喝了大量的酒，醉倒在地板上睡着了。
但半夜，他因为极度愤怒和屈辱感而惊醒，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去找秦望岳算账。
他趁着酒劲，迷迷糊糊地打车去了城郊的别墅区。
他记得自己翻墙进了别墅院子，但具体怎么进去的、有没有被人看到，都记不清了。
他声称自己当时身上带了一把平时常用的美工刀。
“我……我当时就想吓唬吓唬他……让他离美琳远点……”张伟抱着头，痛苦地说，“我到了那里，看见……看见客厅的灯还亮着……我偷偷摸过去……”
“然后呢？你进去了？发生了什么？”审讯警官紧盯着他。
“我……我看见秦望岳躺在地上，满身是血……”张伟的眼神变得混乱而恐惧，“我当时酒就醒了一半，我当时还以为自己在做梦，但仔细一看，才发现是……是真的，我真的吓坏了，赶紧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记得当时脑袋一片空白，只想赶紧离开那里……”
“你发现秦望岳的时候，他死了吗？你对他做了什么？”警官逼问。
“我……我不知道……我吓坏了……”张伟浑身发抖，“我好像碰了他一下……都是血……很多血……我害怕极了，腿都吓软了，我……站起来就跑……我对我一路跑到了马路上，拦了辆出租车，打车直接去了画室……”
回到画室后，他极度恐惧，酒也醒了大半。
他把自己关在画室里，巨大的后怕和残留的愤怒让他无法宣泄，于是他开始在画布上疯狂地涂抹秦望岳的名字并打上红叉，喝光了一瓶酒，最后昏睡过去。
第二天中午醒来，看到新闻才知道秦望岳真的死了，他立刻意识到警察肯定会怀疑自己，于是仓皇收拾了点东西就逃去了前女友所在的城市躲藏。
他的叙述听起来似乎能解释一些事情：动机、出现在现场附近，甚至可能“接触”过死者。
李国林看着审讯记录，眉头紧锁。
虽然张伟承认了部分事实，但整个供述疑点重重，更像是一个精神濒临崩溃的人在接受心理暗示后拼凑出来的“故事”，无法形成完整的证据链来定罪。
看起来，他当时真的喝醉了，有些东西记不起来了。
“这不对！”李国林猛吸了一口气，“他在狡辩，他在撒谎！”
“可以这么说！”林砚不紧不慢地说道：“但也可能他说的是真的。”
“为什么？”李国林抬起头看向林砚。
“从他的口述来看！”林砚下意识看向审讯室里的张伟，“这完全符合一个酒后惊惶失措的人的反应，也符合他懦弱的性格特征。”
“他没有冷静应对突发事件的能力，也没有对付秦望岳的能力，如果秦望岳当时还活着，他恐怕连伤害对方的勇气都没有。”
“所以……”苏锦不由得分析道：“他并不是真正的凶手，他只是凑巧碰见了凶案现场，并因恐惧而逃离。”
“还有一个最关键的疑点！”林砚转头看向李国林，“也是我反复提到的，凶手杀掉秦望岳还能冷静地删除监控记录，这绝不是张伟能够做到，你看他……”
说话间，他再轻轻戳在单面镜上，目光深沉，“他现在憔悴不堪，眼神游离，根本不像能做出如此缜密举动的人。”
“说得没错！”李国林微微点了点头，“不过也不排除，他的心理素质强大到能够伪装出任何状态的可能。”
“或许状态能够伪装，但行为却伪装不了！”林砚继续分析道：“如果他是心思缜密的凶手，那他绝不会先回到画室喝了闷酒，然后得知消息后才仓促逃亡。”
“那现在怎么办？”听到两人的分析，苏锦不由得紧张地问道：“现在好不容易抓到一个嫌疑人，结果却发现他可能只是个巧合的目击者，那真凶究竟是谁呢？难道我们又白忙活了？”
“谁说白忙活了？”林砚吸了一口气，换了一个轻松的表情，“至少我们从四个嫌疑人中排除了一个，那么离真凶就更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