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显义自从十三岁下场科举,一直未中。

  然后又改为习武,然而又吃不了军中的苦,几次险些延误军机。

  朱标大怒,将他打了一顿赶了回来,自那以后成天游手好闲。

  结交了一些屡试不第的酸儒,隔三差五办个劳什子诗会茶会。

  名声没捞到多少,狐朋狗友三教九流倒是结交不少。

  朱标忙于军务,记氏自已都是眼界狭窄的后宅妇人,如何教养儿子?

  眼看着儿子一个接一个的养废,朱标毫无办法。

  朱显义虽然排行第二,但是存在感比身为长子的朱显仁强多了。

  朱显仁身为长子,生母早逝,朱家老太君养了一阵子。

  后来因为年事已高,常年缠绵病榻,也是有心无力。

  这个长子在记氏与何氏的有意打压之下,过得异常艰难。

  以至于养成了懦弱内向的性格。

  常年关起门来让木工活,不怎么与人来往!

  朱标失踪之后,行二的朱显义,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强势。

  上蹿下跳,对外应对一律都由他出面!

  秦氏看着记氏颠倒黑白,明明是她上门挑衅,现在竟然反咬她一口!

  就是仗着自已有儿子,但凡这个家,朱标一旦不在了。

  自已跟女儿,就是这几对母子的下饭菜!

  秦氏悲从中来,指甲都抠进窗框里,但她不能退,不能输!

  她必须要立起来,给十一撑起一片天!

  “二郎,你母亲什么性子你自已不知道吗?

  到底是谁先来找不痛快,你自已心里有数!

  侯爷既然将掌家之权交给我,那我便有权力处置后宅的一切事宜!

  若是二郎不服,大可找你父亲明说,让他收回我手上的权柄!

  如今侯爷下落不明,你们一个两个就只会窝里斗!

  难道现在不是应该一起通心协力,想办法将侯爷毫发无伤的寻回来吗?”

  朱显义脸上脸色一顿,沉声道

  “秦姨娘说的有道理,如今正是多事之秋,大家都消停些吧!

  只是最近府里诸事繁多,听闻姨娘近日一直身L欠佳。

  我看择日不如撞日,姨娘今日就将管家之权暂且交出来。

  待这段日子忙过去,姨娘身子大好了,再还给姨娘!”

  朱显义话说的漂亮,但是意思很明显,今**就是来夺权的!

  朱家世代簪缨,家底丰厚!

  家族中馈涉及的利益,简直可以用天价来衡量。

  秦氏气的额角青筋直跳,指着朱显义的鼻子怒道

  “二郎!你今日是来跟我商量你父亲的事情,还是来跟我夺权的?

  你父亲只是失踪,还没死呢!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来抢家产了?!”

  秦氏这话无疑已经非常难听了,就差撕破脸了!

  朱显义脸颊上的肌肉一阵抽搐,咬着后槽牙狠狠道

  “姨娘这么沉不住气,何尝不是想霸着家产不放?!

  你只是我朱家的一个妾,且膝下无子!

  这个家凭什么让你一个妾说了算?!

  来人,将她给我抓起来,关进柴房!!!”

  秦氏手底下本来也有几个得力的仆妇。

  见势不对,赶忙想堵住大门。

  可惜朱显义毕竟是朱家正儿八经的郎君,气势上她们就矮人一截。

  加上记氏身后的奴才,仗着朱显义又抖起来了。

  这可是除了大公子之外,府里最大的郎君。

  大公子那窝囊样子,恐怕这个家日后还得这二郎军说了算。

  于是这些奴才,一个个如狼似虎,跟打了鸡血似的扑上去。

  就将秦氏院子里的几个仆妇掀翻在地。

  记氏看自已儿子第一次如此强硬的站出来,给自已撑腰。

  瞬间抖起来了,眉毛美的都快飞起来了。

  把一边的何氏,看的心里酸溜溜的!

  见到自已一向嫉恨的秦氏,一朝落难,心里所有的酸气怨气全冲着秦氏来了。

  一挥手,招呼手底下的一帮奴才也跟着冲了进去。

  指使奴才一左一右将秦氏按倒在窗台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