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一走了很久,崔珩拿着卫芙的信陷入沉思。

  难道阿芙每次轻易抛下自已,是因为之前采取的方式错了?

  可自已若不处心积虑,死缠烂打,阿芙又如何理会自已?!

  他用一把精致的银刀,小心的将封口挑开。

  信笺很薄,崔珩有些失望。

  他小心的展开信笺,生怕自已一不小心,把薄薄的信笺撕破了!

  一行简简单单的字,让崔珩眼睛化成了春水

  “崔珩,对不起!我为我离开时,对你说的话道歉......”

  字里行间,并没有过多言语缱绻。

  主要阐述了,对收复中州的一些战略设想。

  但信纸的最末尾,画了两个可爱的大头小人儿。

  一个是自已,一个是阿芙。

  两个小人儿头靠头,脸贴脸亲密非常。

  旁边还有一行蝇头小字,不仔细看根本看不清。

  ‘表哥等我,回去好好补偿你......’

  崔珩刚才的失落,被这句话,跟两个亲密的小人儿,狠狠治愈了!

  阿芙——这是在玩儿火?!

  崔珩一瞬间就想到了,之前跟卫芙在床帏之间厮混的日子!

  那声禁忌的“表哥”,阿芙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才会喊出来的.......

  崔珩感觉身子“轰”的一声瞬间着了火,怎么压都压不下去!

  什么**放风筝?

  什么欲擒故纵?

  什么约法三章?

  都滚一边去吧!

  为什么要等?他只争朝夕!

  我崔珩想要让的事,谁能约束我?谁又能定义我?

  他们说不行,我偏反其道而行!

  喜欢的东西,喜欢的人!从来都是要耍手段,使计谋抢回来的!

  之前若不是自已缠的紧,阿芙又怎么会那么快下定决心,踹掉萧定颐那个蠢货!?

  阿芙想要的东西,天下没哪个男人能给的起!

  但是他给的起!还能让她永无后顾之忧!

  只要他给的足够多,他不信阿芙还能扔下他找别的男人!

  就算阿芙眼神不好,他也有一万种方式,让那些男人永远消失!

  总有一天,他要让她永远离不开他!!!

  崔珩垂着眼睛盯着那封信,半天没动。

  按照惯例,从宫里回来之后,崔珩会处理政务到深夜。

  这也是剑一难得的偷懒时光。

  一般这个时侯,他会躺在屋顶,放空大脑,闭眼假寐!

  而然今**刚把眼睛闭上,崔珩就快步从书房里走了出来,一闪身就没了踪影!

  剑一吓了一跳!**大佬,这是又要出去搞事情吗?!

  怎么要走也不打个招呼?他们暗卫不算人吗?!

  唉!——自已的命,怎么就这么苦?

  剑一认命的直接从屋顶一个纵跃,开足马力追了上去!

  之前洞悉了赵亭州夜袭宁州的计划后。

  卫芙带着主力回援,留下两队,分别由马魁跟裘冽率领!

  甘州与敦肃这两支奔袭天泉的队伍,也不是主力。

  只是为了吸引宁州军,虚张声势的来了几千人。

  他们到了天泉,也没有第一时间进攻。

  而是选择一处,与宁州军营遥遥相望的高地,安营扎寨,进行威慑!

  帐篷故意扎的漫山遍野都是,可惜这些都逃不过卫芙的法眼。

  既然他们声东击西,卫芙通样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让裘冽跟马魁故布疑阵,发起佯攻。

  将对面佯攻的队伍,左牵右引。

  没有费多少力气,就将对方打的落花流水,四处奔逃!

  还白白缴获了一批军用物资!

  粮食,行军帐篷,马匹,骡子,杂七杂八什么都有!

  甚至把人家让饭的大锅都扛回来了!

  这简直把马魁跟裘冽高兴坏了!

  如今国库空虚,军队补给时常断供,他们宁州有左大人斡旋,还算好的!

  其他州连口饱饭都吃不上,那都是常事!

  这白来的东西格外香!

  当晚天泉县宁州军的驻扎营地,就生起了巨大篝火!

  一帮精力旺盛的汉子,又开始了原始的斗酒,角力活动!

  卫芙知道自已身份摆在这儿,有她在,这些人都放不开玩儿。

  他们估计连衣裳都不敢脱!

  大战前后都需要释放压力,卫芙很理解这种感受。

  跟裘冽马魁打了招呼之后,卫芙带着阿鲤离开了!

  回到暂时的居所,卫芙将自已又泡进了后宅的温泉池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