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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夕夕自别墅酒店离开后,便上山静心养神。

  她想忘却4宝,冷静对待。

  但薄匡的伤势比预想中严重,久治不愈,还严重感染。

  她终究无法硬下心肠,只能采新鲜的药制作好,又带着熬好的养身汤,下山送到医院。

  病房里,薄匡靠在床头,看着兰夕夕专注地为他盛汤,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她沉静的侧脸上,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眸光温润柔和:

  “夕夕,我以为你不会再来。”

  兰夕夕盛汤的手微微一顿:“你是因我受伤,既然被薄夜今撞见,我也没什么可躲的,来照顾你是应该的。”

  “阿今发现了?”

  薄匡拧眉:“他怎么说?”

  兰夕夕想起薄夜今的两次崩溃,道歉,心不受控制收缩。

  如果他不提复婚,不提孩子,她可能还会有些相信他是真的知错。

  偏偏‘你和大哥怎样,我不插手’,像无情的刽子手淬灭心脏。

  她轻轻一笑:“没什么,就那样,希望我回去复婚。”

  那份婚约是薄家的规矩,薄夜今想补救复婚,也想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情理之中。

  “那你…怎么回答?”薄匡轻问出声,声音里带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在意。

  兰夕夕把汤喂到薄匡嘴边:“我不会回去,更不会复婚。”

  这是坚定的答案,也是不会改变的答案。

  薄匡方才微微一笑,张嘴喝汤。

  兰夕夕照顾他喝完汤,又检查他身上的伤口。

  “气血在里面瘀滞得厉害,所以疼痛不减,久治不愈,我帮你用中草药调整一下,可能会有些疼,你忍着点。”

  她把舒筋活络的药敷到他伤口上,轻轻揉按,小心翼翼处理。

  阳光透过窗勾勒她低垂的侧脸和专注眉眼,那份沉静与细致,让薄匡无法移开目光。

  “这么在意我伤势?不如亲自留在这里照顾?”

  “有你在,伤口或许好的快些。”薄匡一本正经:“听说,看见喜欢的人,会分泌特别细胞治愈病情。”

  兰夕夕闻言动作微微一顿,而后手下动作依旧轻柔稳定,语气平静:

  “大哥,作为感谢以及小中医,照顾你理所应当,但无论照顾多久,我的心意都不会改变。”

  “我想你应该知道,我的性格与执着。”

  薄匡自然知道。

  当年她虽年纪小,却有着那个年龄阶段少女没有的成熟和耐心,还有比谁都认真的真心。

  他曾问过她‘阿今不适合你那般付出,为什么还那么爱?’

  她说的单纯又固执‘从见他那一眼,我就在心底认定他,因为他是薄夜今。’

  他眼睁睁看她付出,撞得头破血流也不放弃。

  甚至她坚持4年…若不是最后孩子命悬一线,可能都无法醒悟。

  所以,她说爱,是真的爱。

  说不爱,也是真的不爱。

  薄匡眼眸沉沉,许久才浅浅勾唇:“好,那就做我的医生,照顾我康复出院,再离开。”

  兰夕夕没有回复这话。

  毕竟薄匡的伤口虽严重,有山上几百年的野生草药,再加上薄夜今召集的一线医生教授,应该要不了一周就会痊愈康复。

  到时她会离开,去外地云游。

  因此这一周时间,无关紧要。

  兰夕夕想着,愈发认真为薄匡上药,处理张口。

  薄夜今提着男士换洗衣物进来时,便看见病房里这温馨的画面——

  薄匡未穿衣服。

  兰夕夕在细心擦拭他皮肤上的药迹。

  两人距离很近,呼吸混到一起,亲密无间。

  薄夜今深邃眼底掠过一抹暗光,抬手冷冷敲门:

  “我来的似乎不是时候。”

  兰夕夕感受到无形气场,抬眸,便对上男人异常漆黑深沉的视线。

  那里面深不见底,好似有巨大磁场要将她吸进去。

  恰好伤口处理完,她迅速移开手,替薄匡将衣服扣上扣子:

  “三爷来的不是时候,就走远点。”没必要阴阳怪气。

  薄夜今:“……”

  手中的手提袋无形弯曲,泛满褶皱。

  他迈步直接朝兰夕夕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