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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敢。”

  霸气冷酷。

  不容置疑。

  兰夕夕的手有多入骨销魂,薄夜今很清楚,他不允许她碰薄匡身体。

  兰夕夕却用力挣脱开男人的大手:“三爷,你没权利管我自由,我治病救人,无论按摩哪里,都在情理之中。”

  她话落,将精油挤在手心,搓热,坐到床边,替薄匡认认真真按疗起来。

  小手纤白如玉,指节柔软落在那发达精赤的背肌上,温热精油和恰到好处的力道,沿着男人身体缓缓往下,一路滑至臀骨处。

  薄夜今看的脸色彻底铁青,深邃琥珀色眼眸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咳。”极其低沉寒冷的咳嗽响起,打破病房气氛。

  一口黑血吐出。

  兰夕夕秀眉一拧,他怎么吐血了?

  气到吐血,至于么?

  “三爷!你快坐。”程昱礼急得快流泪,上前扶住男人,要叫医生,薄夜今却置若罔闻,坐在病床边缘,目光冷冷射向兰夕夕:

  “我也要死了,过来,替我处理。”

  “……”

  兰夕夕疲累无语:“我真治不了吐血,叫医生吧。”说着继续替薄匡按,小手格外专业熟练。

  看着那小手与男人的身体不断碰触,还越来越往下,薄夜今英俊的脸怒气蔓延,“兰夕夕,我的伤是因谁所致?”

  因她。

  第一次救她,第二次是她让他背薄匡。

  可以说她有全部的责任。

  “你身为修道之人,慈悲为怀,这般对待救命恩人,不怕道心蒙尘,功德尽毁?”薄夜今高冷吐出话语,字字冰凉。

  兰夕夕皱起秀眉,一时无语:“我们修道之人,最讲究身心如意,主打想怎么来就怎么来,不会因这点小事毁功德,三爷不必吓唬我。”

  “呵。”薄夜今冷嗤一声,抬手,将肩头缠绕的绷带一扯。

  “嘶!”伤口瞬间被撕裂,血色洇开,他冷冷噙着她:“那你打算看我死在这里,无动于衷?”

  兰夕夕小脸儿一白,打死也没想到高高在上、矜贵无情的薄夜今,会这么跟大哥计较,争锋,偏执病态到如此地步!

  看着那赤着的宽肩窄腰,血流成小河,下意识就要迈过去。

  薄匡却在这时抬手直接将她小手握住,坐起身,目光平静地迎向薄夜今深邃视线:“阿今,如此为难你‘大嫂’,怕是有失礼数。”

  大嫂?

  这两个字如同惊雷,在病房里炸开。

  兰夕夕诧异转头看向薄匡,满是惊愕不解,他在说什么?

  薄夜今周身气压更是瞬间降至冰点,眸中翻涌起黑色风暴:

  “你、让、我、叫、她、什、么?”

  薄匡的手继续握着兰夕夕小手,微微收紧,力道温和柔情:“夕夕这些日子已经因我感动,答应与我订婚厮守,所以,以后请对她尊重,叫她大嫂。”

  闻言,薄夜今漆黑眼睛里有什么崩裂开来,手上青筋腾起,伤口因用力而血液流的更多。

  兰夕夕懵逼得不行,不敢直视他目光,看向薄匡:“薄匡,我……”没说啊。

  薄匡将她拉进怀中,让坐在他的大腿上,侧首,靠近她耳畔,用只有两人能听清的暗哑声音低语道:

  “不是说对阿今早已没有感情?那就让我看看是不是真的。”

  “若你真道心坚稳,不动凡心,不谈情爱,那我便放弃,离开。

  “……”兰夕夕浑身僵住,原来这就是薄匡之前说的‘测试’。

  怎么会想出这样离谱的方法来?

  离谱给离谱开门!

  “怎么?怕了?在意阿今吃醋?想跟他解释不打算嫁给我?”男人声音低哑。

  兰夕夕小脸儿一白,没有!她才不会在意薄夜今怎么想,他也不可能为她吃醋。

  他要复婚,只是希望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而已。

  想通以后,兰夕夕觉得这样也挺好,或许能让两人都离开,她不再震惊,望向薄夜今,扯出一抹淡然的笑:“对,三爷,薄匡说的是真的。”

  “他为我修建儿时的屋,我很感动,决定结婚,以后一辈子住在那个小小的家里,再也不去任何地方。”

  薄夜今听着兰夕夕回答,从两人耳鬓厮磨到此时此刻她的承认,深黑色眼眸直接变得猩红,翻出红晕。

  下一秒,他直接拿起床上的白衬衫套在身上,未扣扣子,便一把拉过兰夕夕小手,将她直接带走。

  “你做什么!薄夜今你放开我!”兰夕夕细手腕被他握的发痛,很不舒服,用力挣扎。

  薄夜今不等她挣脱,一只手便将她轻易扛起,大步流星朝楼下走去,来到地下车库,他打开豪华加长轿车车门,大手一扔。

  她小小身子被摔至座椅之上,无法起身。

  他高大身姿随之而入,俯身,掐住她下巴:“嫁我大哥?”

  “我看你是……欠艹!”

  他忍受得她一切。

  却不代表他没有脾气。

  大手将她衣服一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