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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夕夕,当年是我的错。”

  “什么惩罚我都认,要我命也行。”

  “但,别用在意大哥来折磨我,嗯?”

  他每说一句,就深吻一下。

  暗哑浓烈气息似要将女人化入骨髓。

  兰夕夕眼中一片朦胧雾意,怎么都没想到一向矜持沉稳的薄夜今会在病床上亲她!还是在薄匡的床边!

  尤其是那一句句低沉暗哑话语,缱绻又深情郑重,像在爱她?很在意她?

  不。矜冷无情的薄夜今怎会对‘娶错’的她在意?无非是因为她和大哥亲密,作为一个男人介意、自尊心驱使罢了。

  毕竟没有哪个男人会忍受自己前妻和大哥搞在一起,他们现在还有4个孩子。

  她用力挣扎:“你放开我……”

  然而刚一动,唇间的男人一声疼痛闷哼,眼前俊美眉宇蹙起。

  是牵扯到伤口了!

  兰夕夕吓得瞬间不敢再动,生怕再次撕裂薄夜今的伤口,抬眸,目光直直望着他:“你别拿伤口开玩笑!”他伤口真的很严重,险些废肢……

  薄夜今锁着近在咫尺的精致美丽小脸儿,暗哑无比嗓音:“你还在意我,也不是完全没有感情。”

  “给我,给孩子们一个机会,重新来过,嗯?”

  他以为,

  他们还像以前的夫妻拌嘴。

  简单三言两语诱哄道歉,就能重新和好吗?

  不可能的。

  兰夕夕现在既不恨薄夜今,也谈不及原谅,小手撑在薄夜今胸口,认真淡冷说:“都过去了,不要谈这个话题。”

  说完,支撑着身体打算起身离开,然,还没直起腰,旁边病床响起一声声响,是薄匡醒了!

  “痛……渴……”随着他的声音,门口护士快速进入病房:“先生你醒了,别乱动,我们来照顾你,替你检查。”

  “医生,医生。”

  很快,杂乱脚步声布满整个病房。

  这种情况,兰夕夕如何能从薄夜今病床上出去?还唇瓣绯红,脸色凌乱!

  得被怎样误会!

  她几乎下意识的吓得缩回薄夜今怀中,躲着,不敢乱动。

  薄夜今意识到兰夕夕举动,侧身拉起被子,将她笼罩在被子之下。

  肌肤相贴,小女人的娇小身姿,细腻柔盈……那般撩人。

  该死,她难道不清楚这样的姿势对一个成年且禁欲以及的男人,有着致命吸引力?

  转而,想到当时她在薄匡被窝之中就是这样紧密相连,甚至是更亲密的替薄匡……

  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和身体都像要裂开,很痛,很胀。

  想占有她。

  让她只属于他一个人。

  兰夕夕躲在被窝里本就密不透风,呼吸不舒服,这时候,她渐渐感受到什么不对劲……

  庞然大物像要吞灭她。

  瞬间,整个身体僵直!

  **……为什么会躲在薄夜今被窝里?还是以这样的姿势?

  想死的心都有。

  她想听动静出去,偏偏,医生和护士对薄匡进行细微检查,检查着,忽而说起兰夕夕。

  “诶,你太太呢?她没在这里吗?”

  “太太?”

  “嗯,是你太太陪你过来,一直寸步不离守在你病床边贴心细致照顾,可用心了。”

  “这会儿不知道去哪儿了。”

  “你很快要换衣服,一会儿给她打电话吧。”

  兰夕夕听着对话,心跳到嗓子眼!

  他们要找她,她却就躲在这边薄夜今的床上,这种感觉…紧张的要人命。

  而脸前,还是薄夜今紧实精赤的胸膛,0距离感受到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她感觉快要不能呼吸,心虚抬手戳他。

  薄夜今懂兰夕夕意思。

  让他帮忙支开他们。

  偏生,他淡淡调整身子,语气微扬:“检查好他的,再替我检查下伤口。”

  神码?

  他在说什么?不让医生护士带薄匡离开也就罢了,居然还让他们过来替他检查!

  就隔着一床被子,很容易发现她!

  这个男人分明就是故意的,玩弄她的心跳,拿捏她的情绪,喜欢将她操控在掌心之间。

  兰夕夕又气又急,还恨!

  一没忍住,就狠狠咬在薄夜今胸口。

  是咬出血那种!

  “嗯……”一声痛哼响起,遍布病房空气。

  薄匡眉头一拧:“阿今你怎么了?”

  医生护士也纷纷转过身来,看着薄夜今紧拧的眉心和异常脸色,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

  “先生,是伤口很痛吗?”

  “我们替你上点止痛药。”

  对于这样绝色俊美的男人,医生护士都是很想亲近的。

  然而,薄夜今冷着一张脸,气息矜冷矜寒,冷幽幽对薄匡说;“感觉被只小猫儿咬了。”

  小猫儿?薄匡面色微变。

  薄夜今唇角缓缓,被子里修长如玉的手落在兰夕夕身上,从头部一到后背,再到她的身前:

  “毛发很柔顺。”

  “身子光滑。”

  “皮肤细腻。”

  “很柔。”

  “很软。”

  “挺动人的一只猫儿。”

  几乎将兰夕夕摸了个遍!

  那些言语,又哪儿是形容猫的!

  兰夕夕紧掐手心,指甲都陷入了肉中,恨不得将薄夜今千刀万剐。

  他怎么能这样摸她!

  关键是,还是自己入狼口躲在这里面,给他机会!

  要死,后悔!

  关键是此时此刻,感受着身后被窝外医生护士们的动作,以及薄匡深邃犀利的眼神,兰夕夕更不可能出去。

  只能这么忍着。

  恨着。

  别起杀心,别起杀心……宽容……有容乃大

  外面,薄匡却是目光沉了沉,盯着薄夜今和他拱起的被窝,面色紧绷,片刻,掀唇:

  “医生,头很痛,带我出去检查。”

  “啊?头怎么会疼?”医生还想盘问。

  薄匡不容置疑,利落直直道:“马上去检查,走。”说话间,已直起身。

  医生们不敢怠慢,飞快走过去扶着薄匡出去,唯有一个小护士还在替薄夜今处理伤口。

  薄夜今倒也收起揶揄,淡淡道:“好了,你也去。”

  声音很冷,很肃,无人敢拒绝。

  小护士飞快放下药走了。

  病房很快安静。

  兰夕夕这才感觉得到救援,在脚步声彻底消失那一刻,猛地掀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一巴掌就给薄夜今扇过去:“你**,非礼我。”

  巴掌声那么刺耳,俊逸脸上掌印明显。

  声音那么生气清晰,遍布病房。

  薄夜今面容模糊了下,盯着兰夕夕,说话很客气,却字字逼仄迫人:“非礼?”

  “谁主动躲进我被窝之中?”

  “……”那是她怕大哥和医生护士看到,不好解释!

  “谁贴的那么紧?**生情?”

  “……”那……是空间本就小,只能贴近一点,才不被发现啊!

  “谁在我胸口小猫儿咬人?”

  “……”那是他自己先欺负她,让他们故意过来。

  薄夜今可不管兰夕夕的理由与情绪,修长手指掀开身上的被子,扫了眼精赤胸肌上明显血流斑驳,掀唇:

  “你,怎么不再咬重点?”

  “咬其他地方,嗯?”

  他话音上扬,别有深意,分外沙哑。

  兰夕夕小脸儿一变,听得懂那其他地方说的哪里,生气:“滚,我才不咬你其他地方!”

  懒得和他争执,大不了今天就当被狗咬,被狗摸,饶过狗,积德行善,她起身就要离去。

  薄夜今却将她一拉,带入怀中,目光灼灼锁着那羞赧生气的小脸:“不咬我的。”

  “那天在大哥被窝中,咬他的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