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景珩看着这些文件,看的心惊肉跳,汇源银行难怪能被米国**威胁,这不仅仅是因为一件事,而是很多事情。

  汇源银行像一头嗜血的野兽,看到一只兔子就闻到了兔子身上的血腥味就咬了上去,将对方撕咬的骨头渣都不剩。

  有的兔子已经被野兽吞噬入腹啃的渣都不剩。

  有的兔子正在被野兽吃的状态,啃掉了一个头或者两只腿。

  有的兔子已经被野兽盯上了,还没有开始被吃。

  而江瑾瑜发来了很多兔子的很多状态,楚景珩一点点细心的看着,他只能感叹汇源银行太无耻了,无耻至极。

  楚景珩看着看着,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他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

  看来接下来他可以做很多事情了。

  钟依依被楚景珩“家暴”的信息在持续发酵着。

  江予初接了两个孩子放学后,带着他们来到了工作室。

  江默谦抱着一本日语书籍看了起来,看的专心致志,最后嫌哥哥和妈咪太烦人了,一个人跑去了会议室。

  江瑾瑜抱着手机,不管是不是故意的,反正就是刷到了钟依依被家暴的视频,他点开评论区,念起了点赞最高的一条评论:我来说个真相吧,我表哥的二舅的外甥和楚景珩有些接触,他对钟依依也没有那么单纯,他们自始至终没有结婚就是最好的证明,说别的都是扯淡,真爱怎么不给她婚姻啊?钟依依生的儿子到现在都灭有进过楚家大宅的大门,因为他们没有资格。

  江予初坐在办公桌上,侧头看了他一眼,满眼写着:怎么又看这些无聊的东西?看就算了,还念出来。

  其实江瑾瑜是念给妈咪听的啊,他看妈咪完全没反应,便提醒道,“对哦,妈咪,现在你和爹地已经离婚了,爹地和钟依依的事情你不关心的,但是我是他的儿子,我关心啊,其实我一点也不想让钟依依当我的后妈,而且这条评论说的一点也没错啊,爹地和钟依依结婚啊,怎么不结婚呢?”

  江予初像看笑话似的淡淡笑了一下,“要不你就出去,别影响我工作。”

  江瑾瑜嘟着嘴巴,“好吧,我错了,妈咪。”

  相较于楚景珩和钟依依为什么不结婚,以及为什么会有家暴这样的事情,她更关心云康的身体。

  这几天他们的联系很少,云康每天会给她发个信息,但是聊天不多。

  临近下班,江予初试探性的给云康发了条消息:干嘛呢?

  云康:公司。

  江予初:身体怎么样了?什么时候手术?

  云康:还好,过几天做手术。

  云康:这几天公司事情多,有点忙。

  云康:你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江予初:好的,你也注意休息。

  简短的几句话,又结束了对话,这是这几日来他们之间的常态。

  而这就有点反常,反常到江予初觉得这其中有什么不好的事。

  也许这几天云康居住在父母的家,受父母影响太深,开始想要疏远她了。

  而对于江予初来说,他们可以疏远,可以断绝联系,可以老死不相往来,但是她想知道他是健康的,她想知道他会幸福快乐健康的活在这个世界上。

  只要他好,那就好。

  江予初盯着手机发呆,还想在发些什么内容,可是自己并不确定云康此刻的真实想法,担心说的太多了,让对方反感,也怕自己说错了。

  江瑾瑜看着妈咪略带忧愁的模样,“妈咪在想什么?好像有点不高兴。”

  “没什么,该下班了,去叫谦宝,我们买菜回家做饭。”

  “好啊,我想吃铁锅炖。”

  江予初笑,“铁锅炖就出去吃吧,我可做不好。”

  这就是她真实的生活,要工作,要管孩子,就连吃什么都要参考孩子的意见和爱好。

  和孩子们在一起能让她忘记很多事情,或者暂时忘记一些事情。

  云康这几天确实是真的忙,很忙很忙,因为要做手术,他必须在手术之前处理好工作的事情。

  翌日中午,云康百忙之中来找江予初共进午餐。

  江予初有点惊喜,是的,是惊喜,他的到来成全了她几日来的忐忑和思念。

  她笑的如花似玉,“呦,大总裁舍的来我这小庙了?”

  云康施施然在沙发上坐下,慵懒地翘起二郎腿,“我来看看江总这几天有没有变漂亮了?”

  “变老了是真的。”江予初手指灵巧的转动着手中的画笔,笑盈盈地,“你今天状态很好啊。”

  “吃药控制着呢,身体还好,这几天忙着工作,太忙的,忙的我想一个人分出三头六臂来。”

  “那你还来找我。”

  “再忙也得来见你啊。”云康笑,“再忙也要吃饭呀,我来找你吃饭不行吗?”

  “行,云总说什么就是什么。”这几日隐隐的担忧就在江予初和云康的几句随意的对话和彼此的笑脸中无声的消失了。

  “想吃什么?”

  “昨晚和瑜宝谦宝一起吃了铁锅炖,今天想吃火锅。日料也行,算了,你身体不舒服,别吃生的了,吃火锅吧。”

  “好啊,那就吃火锅。”

  江予初看了眼时间,“现在去吧。”

  云康笑,“江总现在是君王不早朝啊。”

  “过分了吧,现在都快中午了,我也就早退半个小时而已。”

  “对。”云康起身,双手背在身后,笑的美颜舒展,“江总是有特权的。”

  江予初咬了咬唇,“你看看你这欠欠的样子,难道云总就没有特权?”

  “有。”云康单手揽上她的肩膀,动作极其自然,“江总,请。”

  “你好好讲话。”

  “予初,我们走。”

  江予初笑,“以后再阴阳怪气我,我就跟你绝交。”

  “我哪有阴阳怪气。”

  到了车上,江予初详细的询问他的病情,云康只用简单的几句话就打发了,他并未阐述细节。

  他把自己和父母所有的担忧都很好的隐藏起来了,他不想让江予初再徒增更多的担心。

  越是这样,江予初越是担心,不只是担心云康的身体,还会有更深层次的无法说出口的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