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槐序啥也不敢说,立马就转身去挑水去了。

  媳妇儿还在嘴硬,丈母娘全家还没攻略成功,他的任务还艰苦的很。

  把碍眼的人都弄走,池母这才抱着池稚鱼坐下。

  池聆野不知道跟村里的孩子们野哪儿去了。

  不过在村里也丢不了,谁也没有要管他的意思。

  池父也挺开心的,儿子做饭他捡漏,“来,闺女,手给爹,爹给你染指甲。”

  池青釉把手递过去,看她爹高兴的跟捡到几十块钱似的暗暗觉得好笑,染指甲而已又不是啥天大的好事。

  “我闺女这手生的好,一点儿缝都看不到。”

  “抓钱的手。”

  “不会漏财。”

  池父边从小碗里,把池青书捣好的凤仙花夹出来,放在池青釉的指甲上,用裁好的油纸包好,再用线缠,边摇头晃头的夸赞。

  “你闺女拉屎放屁你都觉得是香的。”池母吐槽,见不得池父在池青釉跟前,这幅谄媚讨好的样,再讨好,他也越不过自己这亲娘去。

  亲生的和亲自生的,区别有多大自己不晓得?

  没有自知之明!

  池青釉:“……”

  嗐!

  她爹也不至于这么癫。

  池父噎住了,过了会儿才小声的哼哼,“还说我,你自己不也是一样的?”天天在村里夸闺女有多好有多好,10句有八句都是她闺女。

  因为她闺女,村里女孩在家里的地位都提升了,和哥哥兄弟都能平起平坐了。

  他们俩老夫老妻的斗嘴那是情趣,池青釉就装作没听见老老实实的坐着。

  池稚鱼就不同了,看看池父又看看池母。

  疑惑的皱巴着小脸,“妈妈放屁也不香啊!”

  池青釉:“……”

  池青釉囧死了。

  她的小祖宗啊!不会说话可以乖乖当洋娃娃的。

  池父池母看见池青釉的窘迫当做啥都没听见,池母把自己的手伸出来,“给闺女涂完指甲给我也涂涂,老了老了我也要俏一把。”

  “你老什么?45岁正是风华正茂的时候。”池父边给池青釉弄指甲边讲。

  池母瞅他一眼,眼角眉梢都透着喜色。

  死老头子!

  嘴巴还挺甜。

  “我爹说得对,45岁正是风华正茂的时候。”池青釉跟着夸赞,“有阅历不懵懂,浑身都透着干练,年纪又不算大有韵味儿,漂亮着呢!”

  池母被夸的心花怒放,忍不住摸摸自己的脸,“你这丫头就会哄娘开心,娘都老成啥样了还漂亮哦?”

  “那当然,你不漂亮咋能生出我这漂亮闺女?”池青釉毫不客气的连自己也夸。

  不过她也没夸张,池母确实是长的好看的。

  否则池父当年也不会一眼就被迷的七荤八素的。

  到家就闹死闹活的,请媒婆到池母家里去提亲,连池母让他上门都愿意。

  池母是独生女,后来没两年爹娘都陆续去世了,她就又跟池父一块儿回来了。

  皱纹在她脸上,只是岁月怜爱给她画的盛妆。

  池稚鱼也跟着夸,“奶奶真的很漂亮的,好漂亮~”

  “哎呦我的小宝贝。”池母被她逗的眉开眼笑的。

  池父给池青釉弄完,又到菜园子边弄了一些凤仙花回来捣碎,给池母弄,当着闺女的面儿,池母还脸红,颇有些不好意思的。

  池青釉见状立马闪了,留空间给爹娘腻歪。

  到后院上完厕所,见沈槐序在擦洗就道:

  “沈槐序!”

  “你又偷懒?”

  沈槐序放下毛巾,直起湿透的上半身看她,薄薄的唇瓣挂着玩味的笑,“生产队的驴都得给时间歇歇,更何况是你男人我?你一天到晚眼睛怎么黏我身上呢?”

  池青釉冷哼,“生产队的驴可以歇那是因为它有用,你屁用没有还要歇?”

  “我怎么没用?你想怎么用就不用还不够?”

  沈槐序反驳,“你看看我身上还有好肉吗?”

  他的肩膀挑麦子,磨的都已经破皮了,血刺呼啦。

  双手就更不用说了,水泡磨破了满是结痂。

  身上晒黑了一个度,跟前面相比完全是天壤之别。

  可见最近这一个周,到底遭受了怎样的折磨。

  池青釉心情愉悦,“人在屋檐下的日子不好过吧?能体会到我以前被你欺负,在你面前做小伏低,战战兢兢的哄你开心是什么心情了?”

  沈槐序哼笑走近,“你在我面前做小伏低战战兢兢?你一点儿不高兴,我爸妈就把我骂的狗血淋头的。”

  “那我不是哄你了?”池青釉挺起胸膛。

  “你那叫哄?”

  “垮着脸笑的像僵尸。”

  沈槐序伸手,指尖勾着她脸颊的碎发拨到耳后,深邃的黑眸含笑看她。

  她五官生得精致,没有化妆的脸白净清透漂亮,一丝瑕疵都挑不出来。

  俩人离的很近,池青釉被他看得移开眼,一巴掌打在他伸出来的手臂上:“少在我跟前动手动脚的!”

  “哄你这样的**,难道我还能发自内心的笑?”

  “那我怎样才不**?你跟我说说?”

  沈槐序好奇的很。

  “你怎样都**!”

  “怎样都改变不了!”

  池青釉梗着脖子,暗骂他是不是偷偷吃化肥了,不然怎么长的这么高?她踮脚都没有办法跟他平视讲话。

  从她的角度,能看到他露出的喉结,一块形状锋利的凸起,骨节分明的手随意搭在门框上,动作散漫的跟在自己家似的。

  **!

  死**!

  她在心里暗骂。

  沈槐序盯着她的唇瓣,眯了眯狭长的眸,“**?我都成糙汉了哪里**?”

  “你活着就是**。”池青釉丝毫不介意被他知道,抬手戳着他的胸膛,“死了是死人届的**,懂?”

  沈槐序挺挺胸膛,“检验我的身材呢?”

  “没必要偷偷的。”

  “随便摸。”

  这话一出口,池青釉就觉得指尖的肌肤烫手了,啪啪的在沈槐序胸膛打了两巴掌,“你当自己黄金,老娘就那么稀罕摸你的?”

  “那也想我是黄金,那样你就爱不释手多摸摸我。”沈槐序失魂落魄的叹气。

  池青釉:“……”

  没招了!

  真没招了!

  她比较要脸,跟不要脸的人对上丝毫没有胜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