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的一下子坐起来,冲到沈槐序跟前,抓着他的肩膀愤怒的摇晃,“你哪只眼睛见我喜欢看你了?哪只眼睛看见我贼眉鼠眼了?眼睛让屁崩瞎了是不是?”

  “你瞧瞧你,五年了也没有丝毫长进,我一说实话你就恼羞成怒。”沈槐序被晃的身体乱颤也不忘嘴**,甚至眼神还是带着笑意的。

  那模样。

  真是欠揍极了。

  “谁恼羞成怒?”池青釉的肥都要气炸了,双手从沈槐序的肩膀挪到脖子上。掐着他的脖子使劲儿晃。

  “嘴巴那么欠呢你?你信不信我明天毒哑你?”

  “**!

  “想死啊?”

  沈槐序悠然,“我哑了你的人生会少很多乐趣的,我建议你还是别这么做了,否则你肯定会后悔的。”

  “至于死,我现在真的没有这种极端想法,除非你现在需要我陪你殉情,那我可以勉为其难的满足你。”

  “殉**的腿!”池青釉脸红脖子粗的,“自恋狂!**,喜欢你?你当我脑子有病吗?还殉情,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沈槐序挑眉,“你不喜欢我还给我下药?”

  “池青釉。”

  “撒谎也打打草稿吧?”

  “啊啊啊啊!”池青釉气的发出土拨鼠尖叫,感觉自己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被这**抓住把柄了!

  她死死的掐着沈槐序,胸腔里燃着熊熊的怒火,而沈槐序始终悠然自得,被掐的快喘不过来气,也只是悠悠的提醒:“别掐了,再掐吐你一身可别怪我。”

  他吃不了辣,早晨那碗面吃的到现在都难受。

  偏偏她还晃他。

  胃里顿时更翻滚了。

  张建功和池红梅就是这会儿来的,倒不是约好的,而是在外面遇到的。

  看见沈槐序跪在簸箕里,还被池青釉掐脖子,一副厌恶至极的模样,她们越发觉得村民说的是真的,池青釉压根就不喜欢沈槐序这坏分子,昨天承认他们俩是夫妻只是被逼无奈,否则当时无法收场,把他当赘婿娶进门也是为了羞辱他,这年代谁家好男人会去做赘婿?

  他们的心情有些愉快,反正他们已经这样了,村民们和父母都嫌弃他们,恨不得他们立马**,以后他们都要跟鸡屎猪粪过了。

  这种情况下,池青釉过的不好也算对他们的慰藉。

  池青釉看见他们,松开掐着沈槐序的手。

  沈槐序起身跑到一旁,控制不住的吐了起来。

  池青釉看了他一眼,就收回视线淡淡道:

  “钱放下。”

  “人滚蛋。”

  这俩家伙太晦气了,多看一眼她都嫌脏了眼睛。

  池红梅气不过,“你的目的既然是为了钱,为什么非要我自己来给?我娘给的钱有什么不一样?池青釉,你脑子是不是有病?”

  这**人知不知道,因为自己昨天拒绝她爹**钱,害她昨晚又挨了顿毒打?

  有什么好得意的?要不是命好,投胎到了好人家,她能有机会当村长?

  池青釉看着池红梅怨毒的眼神忍不住冷笑,当即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巴掌哐哐的就扇上去了,“嫌我只让你给钱太轻松了是吧?行!现在这趟赚够没有?”

  说完她又是两巴掌,扇完就夺过池红梅手里的钱,直接把她踹了出去。

  池红梅摔的四脚朝天,鼻血糊的满脸都是。

  偏偏池青书回来了,看见她更是恼怒。

  “你还敢欺负我姐?我他**给你脸了是吧?”

  说着他就放下池稚鱼,撸起袖子往池红梅跟前走。

  池红梅哪儿还敢张腔,忙不迭的爬起来跑了,

  池家这伙人都是疯子,把赔钱货的丫头当宝贝,跟他们对上那就是再找打。

  池青书还不解气,捡了石头朝她背上扔过去。

  “以后绕道走,别让我姐在村里见到你!”

  “啊——”

  池红梅被石头砸中,狠狠的摔了个大马趴。

  池稚鱼也扔了石头,奶凶奶凶的喊:“绕道走!不然见你就打你!”

  结果不小心把手上包着的树叶给弄掉了,下一秒就哭唧唧的举着手指给池稚野看:“哥哥~掉了呜呜……”

  池稚野翻白眼。

  “笨蛋!”

  “你哥掉哪儿了?”

  “哥哥就在这儿呀~”池稚鱼迷茫的眨着大眼睛,胖嘟嘟的小肉手还在举着。

  兄妹俩智商上的差距表现的很明显了。

  池青书对她们兄妹俩的对话显然是习惯了。

  直接抱起小丫头,“小舅舅回家再给你弄。”

  “谢谢小舅舅。”

  “木马~”

  她亲了池青书一口,乐的眉开眼笑的。

  给池青书看的,感觉心都要融化了,他姐真会生,这小丫头也太可爱了,不过还是他姐最好,不然也生不出这么可爱的小丫头。

  “走了小野,回家。”池青书招呼池稚野,还没进门就开心的大声吆喝,“姐,我们回来啦——”

  结果一进门,就被眼前的情况惊的一趔趄,差点儿抱着池稚鱼摔倒地上去。

  “我嘞个亲姐嘞,你这是弄啥呢?”

  “咋还伺候他?”

  他气的失声尖叫。

  给池青釉吓得手抖,水撒了沈槐序一裤裆。

  得亏水是冷水,否则沈槐序非得脱层皮不可。

  “池青书你吼什么?”池青釉拍拍自己的胸口,一把将水杯塞进沈槐序手里。

  池青书大步冲过来,委屈巴巴的讲:“被你吓得,好好的你伺候他干什么?”

  池稚野也很不爽,板着跟沈槐序相似的脸瞪她,“要伺候也伺候我们,你伺候外人算怎么回事?”

  “对呀对呀。”

  池稚鱼跟腔。

  池青釉嘴角抽了抽,咋弄的好像她背叛了他们?她忍不住替自己辩解:

  “我哪里有伺候他?只是他低声下气的求我。”

  “我才顺手帮他一把。”

  认识他那些年,每次他都是高高在上又欠揍的,难得他能低声下气的求她,她自然是嘲讽一番后就帮了。

  几人说话的功夫,沈槐序已经漱完口了,吐过后,胃里火辣辣的感觉减轻了,有力气收拾自己吐的秽物,还有力气给自己挣地位。

  他看着池稚野:“我是你妈明媒正娶进池家的赘婿,我们俩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全村的村民都做了见证,怎么能是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