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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路况不是很好的话,我还是不吃了吧。”冯芪更担心自己虚弱的脾胃经不住颠簸,最后会吐出来。

  “也行,我让他们准备餐品了,到了应该可以直接用餐。”叶聆音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时间,又给冯芪把脉确认了一下他的身体情况。

  没过多久,宋指导就又来了一个电话,接他们的车到叶氏楼下了。

  车子是一辆普通的黑色私家车。

  车上只有一个司机和一名随车人员。

  叶聆音和冯芪上车之后车子就启动了,等抵达了另一处之后,才重新改乘其他交通工具,最后终于抵达了目的地,一个巨大的铁门前。

  铁门之上锈迹斑斑,周遭看上去安静又寂寥,却搭载了虹膜认证技术。

  叶聆音和冯芪下车进入之后又遇上了重重安检。

  等他们好不容易进了实验室的门,就被领到了一间会议室里面。

  一进去,十个人围着圆桌坐好,表情严肃地看着叶聆音和冯芪两个人。

  其中就有叶聆音之前就见过的宋指导。

  “叶总,我先为您介绍一下。”宋指导立即起身。

  “宋指导,我们需要先吃点东西休息一下。”叶聆音扫了一遍脸色不是很好的冯芪,“他现在比较虚弱,还有点低血糖。”

  “好的好的。”宋指导立即点头,“早就让人准备好餐品了,那要不就去隔壁先……”

  “就在这吧。”为首的人开口打断了宋指导的话。

  宋指导尴尬地点了点头,立即让人将两份准备好的餐品端了过来,放在了桌上的两个空位子上。

  这两个位子是相邻的,落座后有一种被其他人审视的感觉,体感上很不舒服。

  冯芪一落座便有些不自在地看向了叶聆音。

  这会儿,叶聆音正慢条斯理地拿起筷子开始用餐。

  她的仪态端正,一口一口,慢条斯理。

  瞧着叶聆音这样,冯芪心里有底气多了,也开始拿起筷子吃饭。

  有个明显急性子的男人瞧着叶聆音而后冯芪慢悠悠的吃饭,发出了“啧”的声音,不时地看看手表上显示的时间亦或者是用指尖轻叩桌面。

  不时发出声音来表达心中的不满。

  冯芪看了叶聆音一眼,又默默低下头继续吃。

  既然大小姐没表态,他吃他的就对了。

  将冯芪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众人也将两人的从属关系分明了。

  宋指导收到左侧那位的眼神提示,微笑着开口道:“叶总,很感激你能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参加我们的会议,之前是……”

  “食不言。”叶聆音打断了宋指导的话。

  直到冯芪放下了筷子,叶聆音才跟着放下了筷子,用纸巾擦了一下嘴角。

  “呵呵,叶总看着年纪不大,倒是气定神闲的啊。”坐在叶聆音右侧的男人爽朗的笑了笑。

  “这叫气定神闲吗?这种磨磨蹭蹭的态度要是上了战场,早挨枪子儿了!”之前一直敲桌子发出声响表达自己不满的男人哼了一声。

  “老武,你别总这么急,再吓到孩子呢!”坐在叶聆音右侧的男人啧了一声,又看向叶聆音。

  “这套心理学在我这不管用,诸位省省力气吧,两位也不用在我面前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了。”叶聆音将擦过嘴角的纸巾堆叠,“初次合作我就提出要阅览相关文件的最高权限,你们想要磨磨我们的性子,这一点我也能理解,换我也会用差不多的方式。

  只是时间是你们定的,地点是你们选的,小喜……冯芪的身体情况诸位应该已经从资料上了解过了。

  他的脾胃虚弱,吃饭的时候最怕急,怕被人打扰。

  这套法子以后不要用在我们的身上了,除了让冯芪难受拖慢研发进程之外起不到任何作用。

  我的时间很宝贵,想来诸位也是,所以那些弯弯绕绕的东西都省了吧。

  直接进入正题吧。”

  听见叶聆音这么直白的话,倒是给准备好套词儿的众人整无语了。

  “额。”最后还是宋指导打破了这尴尬的安静,“那就直接开始吧,先由武……先生来说一下现在的情况。”

  “为什么是我先说?”被称作“武先生”的人看样子确实是一个暴脾气的急性子,“不应该让后来的先说吗?”

  武先生看向叶聆音,眼神中带着审视:“叶总既然这么厉害又周全,想必也查到不少东西吧?

  据我所知,那岳家祖上可是跟着叶家老祖出来的,这件事叶家也有推卸不掉的责任!”

  “啧!老武!又急了是吧!”坐在叶聆音右侧的男人再度抬手拦了拦。

  “你姓武?武凯之是你什么人?”叶聆音看着两鬓斑白声若洪钟的武先生,总觉得在他身上能看到某个脾气暴躁的熊孩子。

  “我爸,咋啦?”武先生挑了挑眉。

  “没事了。”叶聆音收回了视线,果然。

  炮仗的儿子也是个炮仗。

  “叶总,你是怎么知道武凯之先生的名讳的?”之前一直阻拦武先生的人皱了皱眉头,眼底浮现一抹提防。

  其他人也露出了同款的神情。

  “没听他说吗?我这个人厉害又周全,自然查到了不少东西。”叶聆音语气随意。

  “武凯之先生一直受秘密保护,关于他的事情在对外资料上都不曾出现过,叶总查到的东西未免有些过格了吧?”坐在另一侧的人沉下声音。

  “叶总还查到什么了?不说清楚,这个门你恐怕难走出去了。”

  听见这话,冯芪立即紧张地看向叶聆音,却见她依旧如往常一般气定神闲。

  “那我查到的可太多了。”叶聆音弯了弯唇角,看向了那位武先生,“你爸小名叫小鱼,对吧?”

  “是有这么回事。”武先生的神情也凝重起来了,“我爸说是因为他善水性,人人赞他浪里白条,这才得了这么一个小名。”

  “噗嗤。”叶聆音没忍住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

  “浪里白条,他可真敢吹啊!你爸就是个旱鸭子,水没过大腿就开始哭了,还善水性?”叶聆音那双桃花眼都笑弯了,看见武先生要反驳,她问了一句,“你见过你爸游泳吗?”

  “这……”武先生迟疑了,从他有记忆以来,好像确实没见过他爸爸游泳,“我们家又不住在海边,他不想游就不游呗!”

  “你爸还活着吗?”叶聆音直白地问起。

  “嘶,你这个人……”武先生立即皱起了眉头,这个小姑娘没礼貌!

  “既然活着就给他打个电话,对一下真假,你们自然知道我都查到什么地步了。”叶聆音双臂环胸。

  真好,那个小皮猴也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