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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严林看见这个来电显示也是一愣,他觉得自己已经跟苏泽义说的很清楚了,这会儿苏泽义不想着解决问题,还来找他有什么用?

  “我出去接个电话。”叶严林刚站起身就被叶聆音拦住了。

  “就在这接,开免提。”

  “啊?”叶严林先是一愣,在对上叶聆音的视线之后,才低下头又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名字。

  “我猜是八千万到一个亿。”楚无忧看向叶聆音。

  “三个亿。”叶聆音迎向楚无忧的视线,弯了弯唇角。

  “不至于吧。”楚无忧的嘴角抽了抽,他一共才开价两个亿。

  叶聆音却只回了他一个了然的眼神。

  叶严林还是没明白这俩人在打什么哑谜,他刚将电话接通,对面就传来了苏泽义急匆匆的声音:“严林,你怎么才接电话啊!”

  “刚刚在忙,出什么事了?”

  “出大事儿了啊!”苏泽义说,“妈生病了,都、都晕倒了。”

  “什么?送医院了吗?在哪个医院?我这就过去!”叶严林一听丈母娘晕了也急了,起身就要往外走却被叶聆音一个眼神定在了原地。

  “你不用着急,咱家你大嫂陪着呢,泽礼也在。”苏泽义听着叶严林的语气焦急,心里越发有了底气,“说到底还是我没用,从我爸那里接手之后经营不善,这才多久啊,苏氏的市值就缩水了这么多,现在又出来楚家的事情。

  妈一时承受不住也是人之常情。

  现在耽误之际是赶紧把苏家的这个窟窿给堵上,你也知道**身体状况,如果不能给她带点好消息,只怕她真的要撑不住了。”

  “大哥,你先别急,事情既然发生了,咱们慢慢解决就是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啊,只是苏家这个情况我上哪弄这么多钱赔偿楚家啊?”

  “你还缺多少?”

  “楚家要价十个亿,我这拆东墙补西墙的,好不容易才凑出了八个亿,现在还有三个亿的窟窿,要不你帮帮忙?”

  “三个亿!”叶严林听见这个数字也傻眼了,他先是一愣,而后神色复杂地看向楚无忧,似乎想要替方家说情,却对上了楚无忧那微妙的眼神。

  这求情的话也只能卡在了喉咙里。

  “严林,咱们可都是实实在在的亲戚,这要不是真的没办法了我也不会求到你这里啊,你、你难不成真要逼死咱妈啊!”苏泽义一听叶严林语气里满是迟疑也皱起了眉头。

  “可是这三个亿……”

  “我的妹妹我是最了解的,你可想好了,如果妈是因为你没的,苏韵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

  听见苏泽义的话,叶严林只能转头看向叶聆音,张了张嘴。

  “好啊。”叶聆音的声音响起,“不过是三个亿罢了,一会儿就让财务给苏家打过去。”

  听见叶聆音的声音响起,苏泽义先是呼吸一窒,在听见叶聆音这么爽快的答应之后,苏泽义也跟着露出会心一笑故作贴心道:“还得是亲戚啊,那个,也不用这么急,今天晚上之前就行。”

  “不急怎么行啊?现在不快点打钱过去,案子就要拖到明天了,我这个人不喜欢夜长梦多。”

  “案子?什么案子?”苏泽义脸上的笑容凝固了。

  “我跟警方报案说你们苏家诈骗勒索的案子啊。”叶聆音的语气随意,说出来的话却让苏泽义如遭雷击。

  “什么?你这是什么意思!叶严林!你就是这么教导你女儿的?这苏家到了生死存亡的危机时刻,你们就是这么落井下石的?”苏泽义也急了,“报警!你们报什么警?

  但凡你们还念着点亲戚的情谊都不能让楚家狮子大开口!

  十个亿啊,我这已经凑了七个亿了,只朝你借三个亿你都不借,我是全让你出了还是怎么了?

  再者说,出了这种事,你叶严林就没有一点错吗?

  还全是我苏家的错了?

  如果不是你当时说楚家的项目有多好多好,资金有多雄厚,我们会起这个心思吗?

  说到底都是你叶严林的错!

  现在你拍拍**不想管事了,还要当甩手掌柜告我?你想都别想!

  我话还真就给你放这了,你的臭钱我还不要了,你这门亲戚我也不稀罕了,你告去吧!我看你怎么告!”

  “我……”叶严林就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人,他这么多年对苏家的帮衬一点都不少,最后还都成了他的错了?

  “不要钱确实不能告诈骗勒索。”叶聆音看向楚无忧,“楚少,你说呢?”

  “确实,但楚氏的名誉损失还是可以告的,从始至终我都只跟苏氏提过两个亿的补偿,这是哪来的十个亿,还需要你们拆东墙补西墙的凑七个亿?”楚无忧的声音一出现,电话另一边就彻底安静下来了。

  就在叶严林都怀疑这电话是不是被挂断了的时候,才终于出现了一个压低声音的质问:“苏泽礼!你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楚家要的两亿五千万吗?”

  苏泽礼不服气地回怼了一句:“这……这反正是叶严林出钱,多要点怎么了?你不也又加了五千万吗?”

  听见这话,叶严林脸上的神情已经从委屈转移到了震惊,最后彻底黑了下来。

  合着他对自己的亲戚掏心掏肺的,他们却拿自己当**是吧!

  “不过十个亿听着确实比两个亿顺耳,那就赔偿十个亿吧。”楚无忧的声音慢悠悠的响起,“给你们三个工作日的时间,不然后果自负。”

  “楚少,你听我们解释!”苏泽礼一下子就急了,“楚少,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都是、都是叶严林的错!”

  “滚!”叶严林吼出这么一个字之后,马山挂断了电话。

  气的他太阳穴一阵跳疼,胸口发紧,他拉扯了两下领带仍然觉得呼吸费劲。

  今天发生的事情彻底冲垮了他长久以来构建的三观,给了他无与伦比的震惊。

  最后的最后,他也只能用无力的声音说出一句:“这人,怎么能无耻成这样!”

  叶聆音和楚无忧没有回答他,只是互视了一眼,在彼此眼中看出一丝了然的无语。

  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有啥好震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