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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她转身就走!

  “不!不要!薇儿!”

  楚清优吓得魂飞魄散,再次扑上去,死死抱住谢雨薇的小腿,不让她离开。

  谢雨薇烦不胜烦,干脆用力抬脚一甩!

  “啊!!”

  一声凄厉惨叫在院中响起。

  谁也不知道谢雨薇究竟用了多大的力气,但所有人都看到,楚清优猛的向后倒去,重重摔在了地上!

  接着便一脸痛苦地捂住了小腹,蜷缩着身子呻吟了起来。

  “肚子……我的肚子……好痛……”

  “小姐!”

  “楚五小姐!”

  都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金贵,一时间,所有下人都围了上来。

  谢雨薇却是傻在了原地,脸上已经吓得毫无血色。

  不……

  她没用力……

  孩子不会有事……

  不会有事的!

  可偏偏怕什么来什么。

  就在这一片混乱之际——

  “优儿!你怎么了?”

  谢淮安的声音忽然自门外响起,看清院内状况,登时便一个箭步冲上前将楚清优打横抱起,扭头对着一众吓傻的丫鬟怒吼道: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请大夫!”

  “淮郎……”

  楚清优泪眼朦胧,气若游丝地抓住他的衣袖:

  “请……请上次那位周大夫……他……他熟知我的……”

  “好,我这就让人去请,你莫要再说话了。”

  谢淮安不疑有他,立刻心疼的答应下来。

  很快——

  周大夫提着药箱赶来。

  让所有人在门外等候,他一个人进了室内。

  楚清优靠坐在床边,不等他说话,先亮出了手中的银票。

  “周大夫,一会儿出去,你知道应当如何说吧?”

  周大夫目光闪烁一瞬,点了点头,伸手将银票接了过来。

  随即又待了一会儿,假装是在为楚清优细细诊断,这才走了出去。

  “优儿如何了?”

  谢淮安立即迎上去询问。

  “世子爷放心。”

  周大夫垂着眸,不敢看他,语速飞快道:

  “夫人只是急火攻心,又受了些惊吓,这才动了胎气,好在并无大碍,腹中小世子脉象稳健,待老夫开启伏安胎药,好生经营几日便无妨了。”

  听闻“小世子”三字,又确认楚清优腹中怀的是男胎无疑,谢淮安脸上瞬间由阴转晴。

  进屋好好安抚了楚清优一番,他这才离开,径直去了祠堂。

  谢雨薇已经在里面跪了好一阵子了。

  还未到门口,谢淮安便听到她正对尚未恢复,却因为此事被惊动了的谢夫人哭诉——

  “娘!是楚清优那个**人先偷了我的钗子卖到了当铺,还死不承认的!”

  “胡说八道!”

  谢淮安一声厉喝,大步走了过去,面色阴沉的维护:

  “优儿性子纯良,怎会做这等偷鸡摸狗之事!谢雨薇,你莫要因为嫁妆的事不顺利,便在这儿胡乱攀咬!优儿是未来的嫂嫂,不是给你出气用的!”

  “我攀咬?”

  谢雨薇猛的抬头,恨铁不成钢的瞪着自家大哥:

  “那当铺掌柜都亲口承认了!难道那掌柜的跟她有仇?故意冤枉她不成!”

  谢淮安想也不想的反驳:

  “其中定然是有什么误会!”

  “大哥!”

  谢雨薇一脸受伤,只觉得他是被猪油蒙了心!

  居然如此相信楚清优那个家贼!

  “够了!!”

  谢夫人耳边嗡嗡的,一声低吼打断了两人的话。

  随即看向谢雨薇,满脸责备与不耐烦:

  “薇儿,不管真相究竟如何,优儿她如今怀着身孕,你都千不该万不该与她动手!还把她推倒在地!今日若是真出了什么事,你担待得起吗!一支钗子再金贵,能比得上我们谢家的嫡孙?你再不分轻重也该有个度!”

  谢雨薇闻言一怔。

  看着眼前二人那如出一辙的偏袒嘴脸,心底只觉得一股难以抑制的悲凉。

  沉默一瞬,她忽的起身。

  接着发出一声嗤笑。

  “是……比不上……什么都比不上她楚清优和她肚子里那块肉!”

  谢雨薇尖声嘶吼,疯了似的哭嚎:

  “反正这个家里也无人在意我!没人真心为我打算!既然你们都觉得是我的错,那我以死谢罪总行了吧!我死了,你们也不用再为我的嫁妆发愁了!!”

  说着,她竟真的转头要去撞祠堂内那漆黑坚硬的乌木柱子!

  “薇儿!”

  谢夫人吓得魂飞魄散,猛地起身,却是一阵头晕目眩,又跌坐回去。

  谢淮安也是大惊失色,一步上前抓住了她的手腕!

  “谢雨薇!你疯了!”

  他怒吼一声,情急之下,又扬起了手掌。

  就在巴掌要落下去之际——

  “淮郎!不要!”

  楚清优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

  霎时间,祠堂内的三人都愣了一下,齐齐抬眼望去。

  楚清优脸色苍白,呼吸急促,俨然是一路跑来的。

  刚一站定,便死死挽住谢淮安手臂,连声哀求:

  “淮郎,不能打薇儿妹妹,一切都是优儿的错,是优儿的错!”

  说着,她扑通一声在谢夫人面前跪下,重重磕了一个响头。

  未等开口,眼泪先流了下来。

  “母亲,淮郎,薇儿妹妹,那钗子,的确是我拿去当铺的不假,可并非是在薇儿妹妹房中偷窃而来!而是在花园的石子路旁捡到的!”

  “我当时只以为是哪个手脚不干净的下人偷拿了,不小心遗落,本想交由母亲处置,可……可看那发钗华贵,便……便一时糊涂……”

  她泣不成声,一副悔不当初的模样。

  话音刚落——

  “你胡说!”!

  谢雨薇根本不信,立即尖声反驳:

  “那钗子我明明给你看过!你怎会认不出来!”

  楚清优闻言当即便举起三根手指,对天发誓:

  “薇儿妹妹给我看过的首饰,又何止那一件?我怎可能每一件都记得住?”

  说着,她扫一眼祠堂内的排位,发狠赌咒:

  “今日当着谢家列祖列宗的面,我楚清优对天发誓,若是方才所言有半分虚假,便叫我腹中胎儿不得好死!!”

  她说的毫不犹豫。

  反正肚子里早已经空空如也。

  一旁其余人却是吓了一跳。

  “薇儿!莫要胡说!”

  谢淮安下意识伸手去挡她嘴,恶狠狠瞪向谢雨薇,咬牙切齿:

  “如今优儿已解释清楚了,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