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昊在屋里走了两圈，努力平复心情。
他太清楚这套路了。
前世见过太多这样的事。
有人做出了成果，然后被要求"为国家做贡献"，无偿交出技术。
结果呢？
技术被拿走了，原创者什么都没得到。
甚至连名字都不会被提及。
"大哥，你怎么跟王局长说的？"郑昊问。
"我说得请示你。"郑建国说，"王局长让你明天去县里一趟，当面谈。"
郑昊点点头："行,我明天去。"
郑建国走后，赵晓兰有些担心地问："这事儿，能解决吗？"
"能。"郑昊坐回炕上，"只要我不同意，谁也拿不走咱们的技术。"
"可是县里不批地怎么办？"
"不批就不批。"郑昊说，"大不了我们去别的地方建厂。"
"可是......"
"晓兰,你放心。"郑昊搂住妻子，"这事儿我有数。"
赵晓兰靠在丈夫肩上，不再说话。
她知道，自己的男人心里有主意。
郑昊看着窗外的夜色，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想白拿技术？
门都没有。
第二天一早，郑昊就去了县城。
县工业局在县委大院里，一栋三层的旧楼。
郑昊直接上了二楼，找到了王局长的办公室。
"郑厂长来了。"王局长放下茶杯，笑着招呼，"快坐快坐。"
郑昊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没有客套："王局长，我大哥说您找我有事？"
"是这样的。"王局长点了根烟，"关于你们研发车间的用地，县里开会研究了一下，觉得有些问题需要明确。"
"什么问题？"
"主要是技术成果的归属。"王局长吸了口烟，"你们是在县里的土地上搞研发，用的也是县里的优惠政策，所以研发出来的技术，应该归县里所有。"
郑昊冷笑一声："王局长，地是我们花钱买的，优惠政策也是国家给乡镇企业的，不是县里白送的。凭什么技术要归县里？"
"小郑，话不能这么说。"王局长脸色沉了下来，"没有县里支持，你们能发展这么快？"
"县里怎么支持了？"郑昊直接问，"贷款是我们自己去银行贷的，设备是我们自己买的，技术是我们自己研发的。王局长，您倒是说说，县里给了什么实质性的支持？"
王局长被问住了。
西尧重工这几年发展，确实没怎么用县里的资源。
"那也不能这么算。"王局长缓了缓，"你们毕竟是县里的企业，为县里做贡献是应该的。"
"为县里做贡献？"郑昊靠在椅背上，"王局长，我们厂每年交给县里多少税？去年交了二十万，今年到现在已经交了三十多万。这还不算贡献？"
"这......"
"还有，我们厂招了两百多个工人，都是县里的老百姓。"郑昊接着说，"让他们有活干，有钱挣，这不算贡献？"
王局长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小郑，你这话就不对了。"他把烟头在烟灰缸里按灭，"技术共享，这是县里的决定，不是我个人的意思。"
"那我也说清楚。"郑昊站起来，"技术是我们自己研发的，不可能无偿共享。如果县里有企业想用，可以，按市场价授权。"
"你这是什么态度？"王局长也站了起来，"郑昊，你别忘了，你们的地还没批下来呢！"
"不批就不批。"郑昊毫不示弱，"大不了我去别的地方建厂。"
"你......"王局长指着他，气得说不出话。
"王局长，还有事吗？"郑昊问，"没事我就走了。"
说完，也不等王局长回答，转身就往外走。
"站住！"王局长在后面喊，"郑昊，你这样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郑昊头也不回，直接下了楼。
出了县委大院，他深吸了一口气。
刚才那番话，说得确实有点冲。
但有些事，必须说清楚。
技术是他们自己的，谁也别想白拿。
回到厂里，三个哥哥都在办公室等着。
"老四，谈得怎么样？"郑建国问。
"谈崩了。"郑昊坐下，"王局长想白拿技术，我没同意。"
"那地怎么办？"郑建军有些担心。
"不批就不批。"郑昊说，"咱们可以去市里申请，或者去别的县。"
"可是折腾来折腾去，不是耽误时间吗？"郑国庆说。
"耽误也得耽误。"郑昊很坚决，"技术绝对不能让。这是原则问题。"
三个哥哥对视一眼，都不说话了。
他们知道，老四做决定的时候，一般都是对的。
"这样吧。"郑昊想了想，"二哥，你去市里打听一下，看看能不能直接找市里批地。"
"行，我明天就去。"
"三哥，你去周边几个县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地方。"
"好。"
"大哥，你先暂停研发车间的建设，等地的事定下来再说。"
"明白。"
安排完这些，郑昊又去了陈庆山的住处。
老人正在画图纸，听说地批不下来的事，皱起了眉头。
"小郑，这事儿不能妥协。"陈庆山说，"技术要是共享了，等于白干。"
"我也是这么想的。"郑昊说，"所以宁可换地方，也不能答应他们。"
"对。"陈庆山点点头，"我这辈子见过太多这种事了。有人做出成果，然后被要求无偿贡献，结果什么好处都捞不着。"
"陈总工，您放心。"郑昊说，"这种事，在咱们这儿不会发生。"
"我相信你。"陈庆山拍了拍他的肩膀，"所以我才来你这儿。"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技术细节。
陈庆山已经把研发车间的布局规划好了，就等着地批下来开工。
"陈总工，就算换地方，您的规划也能用。"郑昊说。
"那倒是。"陈庆山笑了，"反正就是个车间布局，哪儿都一样。"
从陈庆山那里出来，天已经黑了。
郑昊回到家，赵晓兰正在做饭。
"今天去县里，顺利吗？"她问。
"不太顺利。"郑昊把情况简单说了一下。
赵晓兰听完，有些担心："那咱们的项目，不是要耽搁了？"
"耽搁一段时间。"郑昊说，"但总比把技术白送出去强。"
"嗯。"赵晓兰也不多问了，"那你先吃饭，我给你盛粥。"
吃饭的时候，宝儿一直在旁边闹腾。
小丫头现在越来越调皮，一会儿要爸爸抱，一会儿要妈妈抱。
郑昊难得放松一下，就陪着女儿玩。
一家人热热闹闹的，把白天那些烦心事都忘了。
他太清楚这套路了。
前世见过太多这样的事。
有人做出了成果，然后被要求"为国家做贡献"，无偿交出技术。
结果呢？
技术被拿走了，原创者什么都没得到。
甚至连名字都不会被提及。
"大哥，你怎么跟王局长说的？"郑昊问。
"我说得请示你。"郑建国说，"王局长让你明天去县里一趟，当面谈。"
郑昊点点头："行,我明天去。"
郑建国走后，赵晓兰有些担心地问："这事儿，能解决吗？"
"能。"郑昊坐回炕上，"只要我不同意，谁也拿不走咱们的技术。"
"可是县里不批地怎么办？"
"不批就不批。"郑昊说，"大不了我们去别的地方建厂。"
"可是......"
"晓兰,你放心。"郑昊搂住妻子，"这事儿我有数。"
赵晓兰靠在丈夫肩上，不再说话。
她知道，自己的男人心里有主意。
郑昊看着窗外的夜色，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想白拿技术？
门都没有。
第二天一早，郑昊就去了县城。
县工业局在县委大院里，一栋三层的旧楼。
郑昊直接上了二楼，找到了王局长的办公室。
"郑厂长来了。"王局长放下茶杯，笑着招呼，"快坐快坐。"
郑昊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没有客套："王局长，我大哥说您找我有事？"
"是这样的。"王局长点了根烟，"关于你们研发车间的用地，县里开会研究了一下，觉得有些问题需要明确。"
"什么问题？"
"主要是技术成果的归属。"王局长吸了口烟，"你们是在县里的土地上搞研发，用的也是县里的优惠政策，所以研发出来的技术，应该归县里所有。"
郑昊冷笑一声："王局长，地是我们花钱买的，优惠政策也是国家给乡镇企业的，不是县里白送的。凭什么技术要归县里？"
"小郑，话不能这么说。"王局长脸色沉了下来，"没有县里支持，你们能发展这么快？"
"县里怎么支持了？"郑昊直接问，"贷款是我们自己去银行贷的，设备是我们自己买的，技术是我们自己研发的。王局长，您倒是说说，县里给了什么实质性的支持？"
王局长被问住了。
西尧重工这几年发展，确实没怎么用县里的资源。
"那也不能这么算。"王局长缓了缓，"你们毕竟是县里的企业，为县里做贡献是应该的。"
"为县里做贡献？"郑昊靠在椅背上，"王局长，我们厂每年交给县里多少税？去年交了二十万，今年到现在已经交了三十多万。这还不算贡献？"
"这......"
"还有，我们厂招了两百多个工人，都是县里的老百姓。"郑昊接着说，"让他们有活干，有钱挣，这不算贡献？"
王局长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小郑，你这话就不对了。"他把烟头在烟灰缸里按灭，"技术共享，这是县里的决定，不是我个人的意思。"
"那我也说清楚。"郑昊站起来，"技术是我们自己研发的，不可能无偿共享。如果县里有企业想用，可以，按市场价授权。"
"你这是什么态度？"王局长也站了起来，"郑昊，你别忘了，你们的地还没批下来呢！"
"不批就不批。"郑昊毫不示弱，"大不了我去别的地方建厂。"
"你......"王局长指着他，气得说不出话。
"王局长，还有事吗？"郑昊问，"没事我就走了。"
说完，也不等王局长回答，转身就往外走。
"站住！"王局长在后面喊，"郑昊，你这样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郑昊头也不回，直接下了楼。
出了县委大院，他深吸了一口气。
刚才那番话，说得确实有点冲。
但有些事，必须说清楚。
技术是他们自己的，谁也别想白拿。
回到厂里，三个哥哥都在办公室等着。
"老四，谈得怎么样？"郑建国问。
"谈崩了。"郑昊坐下，"王局长想白拿技术，我没同意。"
"那地怎么办？"郑建军有些担心。
"不批就不批。"郑昊说，"咱们可以去市里申请，或者去别的县。"
"可是折腾来折腾去，不是耽误时间吗？"郑国庆说。
"耽误也得耽误。"郑昊很坚决，"技术绝对不能让。这是原则问题。"
三个哥哥对视一眼，都不说话了。
他们知道，老四做决定的时候，一般都是对的。
"这样吧。"郑昊想了想，"二哥，你去市里打听一下，看看能不能直接找市里批地。"
"行，我明天就去。"
"三哥，你去周边几个县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地方。"
"好。"
"大哥，你先暂停研发车间的建设，等地的事定下来再说。"
"明白。"
安排完这些，郑昊又去了陈庆山的住处。
老人正在画图纸，听说地批不下来的事，皱起了眉头。
"小郑，这事儿不能妥协。"陈庆山说，"技术要是共享了，等于白干。"
"我也是这么想的。"郑昊说，"所以宁可换地方，也不能答应他们。"
"对。"陈庆山点点头，"我这辈子见过太多这种事了。有人做出成果，然后被要求无偿贡献，结果什么好处都捞不着。"
"陈总工，您放心。"郑昊说，"这种事，在咱们这儿不会发生。"
"我相信你。"陈庆山拍了拍他的肩膀，"所以我才来你这儿。"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技术细节。
陈庆山已经把研发车间的布局规划好了，就等着地批下来开工。
"陈总工，就算换地方，您的规划也能用。"郑昊说。
"那倒是。"陈庆山笑了，"反正就是个车间布局，哪儿都一样。"
从陈庆山那里出来，天已经黑了。
郑昊回到家，赵晓兰正在做饭。
"今天去县里，顺利吗？"她问。
"不太顺利。"郑昊把情况简单说了一下。
赵晓兰听完，有些担心："那咱们的项目，不是要耽搁了？"
"耽搁一段时间。"郑昊说，"但总比把技术白送出去强。"
"嗯。"赵晓兰也不多问了，"那你先吃饭，我给你盛粥。"
吃饭的时候，宝儿一直在旁边闹腾。
小丫头现在越来越调皮，一会儿要爸爸抱，一会儿要妈妈抱。
郑昊难得放松一下，就陪着女儿玩。
一家人热热闹闹的，把白天那些烦心事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