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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醒……”

  宋听禾被叫醒时,一头的冷汗,轻轻喘着气。

  迦诺坐在床边,微凉的指尖贴上她眼尾流出来的泪水。

  将人扶起来后,拿起一旁的温水。

  宋听禾的心跳很快,一下一下,几乎要蹦出来,在胸腔里肆意跳动。

  “做噩梦了?”

  男人声音清冷,淡蓝色的眸子也没有任何温度,但此刻他的掌心贴着人类单薄的脊背向下顺。

  小人类还没从梦魇里回过神来,听见他说话,愣愣地抬起头,脸蛋粉红粉红的,睡前解开的头发有些凌乱,顶在脑袋上。

  她也不记得自己做什么梦了。

  就是……很紧张,好像有人在后面追……可又不害怕…紧张,就是紧张和压迫感。

  导致她一直到现在,心跳还都没平稳下来。

  “我不知道……”人类喃喃出声。

  迦诺没在追问,而是让297拿来一张被水浸湿的柔巾,动作生疏地覆在人类的脸蛋上,轻轻擦拭着。

  接触到的凉意让宋听禾稍微回过神。

  这才发现,自己手心里全是汗,额头也冒出一层冷汗。

  她侧头看向窗外,才发现外面已经黑压压的一片,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连太阳都下山了。

  “吃点东西吗?”迦诺见她安稳下来,收回手问道。

  指尖仿佛还残留着人类肌肤柔软的触感。

  宋听禾摇摇头。

  肚子确实是一阵空虚,她咽了咽口水,拒绝了。

  自己这段时间异常的爱吃。

  以前的饭量还不足现在的一半,没一会儿就很饿,不饿的时候也很想吃东西。

  她不会是生病了吧?

  之前成熟期的异常,她就以为没什么问题,结果突然发作。

  宋听禾侧目,有些急切地抓住兽人垂在她身旁的大手。

  “你知道司锦年什么时候回来吗?”

  迦诺唇角微动,薄唇轻启:“还不确定,在这等他就好。”

  男人起身,走到窗边将窗帘拉好。

  隔绝了人类的视线。

  宋听禾踩着拖鞋起身,站直那一刻,身形还有些晃悠:“我去洗漱一下。”

  洗把脸清醒清醒。

  “好,我先端菜。”

  视线盯着人类娇小的背影,直至被门板挡住。

  宋听禾关好门刚转身就被面前的人吓了一跳,尖叫声噎在喉咙里。

  男人快速捂住她的嘴,凑到她面前,与小人类的鼻尖几乎快要贴在一起。另一只手比个“嘘”。

  “不告诉他好不好?”男人轻声说。

  宋听禾点点头。

  待男人手掌放下后,她同样小声问:“你怎么在这儿?”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

  蚀鸩向后退了一步,倚靠在墙上双手抱臂,翘着唇角盯着她。

  当然不能了!

  这…这可是基地……!

  “你……”人姑娘那张精致的小脸上有些惊慌。

  兽人的视线,一寸一寸扫过她,毫不掩饰的侵略意味,带来的压迫感让小人类莫名有些瑟缩。

  封闭的空间内,蚀鸩轻笑一声。

  高大的身影压过来。

  挡住了头顶上的灯光,将人类完完全全罩在自己的阴影下。

  “我想去哪,谁拦得住我?”

  男人俯身,凑到让他走后、一直浮现在脑海里的那张脸。

  “你有什么特殊?”

  他不禁问道。

  让他在外面,只要想到这个小东西,心里就痒得不行。

  “什么?”宋听禾没听明白。

  面对男人逐渐逼近,她向后微微仰头,后脑抵在身后的门板上。

  直到对方还是不依不饶地靠近。

  双手才推拒着抵着男人的胸膛:“你再靠近,我就要喊人了!”

  “喊谁?外面那条鱼?”

  蚀鸩完全不怕,甚至悠然自得地反问,身躯舒展着,像是在自己家一样。

  突然,他猛地凑过来。

  人类侧头躲过。

  微凉的唇瓣落在人类耳尖。

  蚀鸩顺势低头,在她颈侧嗅了嗅。

  “身上都是他们的味道,我不喜欢。”

  宋听禾刚想叫门外的迦诺,但是又被兽人捂住嘴巴,只能徒劳地喊出一些音节。

  ”喊什么?”

  他将人类放在洗漱台上,单手分开人类的双腿,挤进她的腿间站着。

  即便是坐在半人高的台面上,也和男人相差将近一个头。

  男人俯身,手撑在她身侧,嗅着人类身上的味道,有些不满的皱眉。

  “为什么连那条鱼都在你身上留下了气味?”

  宋听禾不懂他在说什么。

  鱼是指迦诺吗?

  “你连他也留下了?”

  话音刚落,宋听禾只觉得肩膀一凉,是男人的大手拽下肩膀处松散的睡裙,露出里面圆润白皙的香间。

  另一只手绕到身后圈着人类的细腰,将人类推向自己,让人根本挣扎不了。

  蚀鸩垂眸,报复性地啃上去。

  宋听禾只觉得肩膀一痛,忍不住轻呼了一声,随即男人的牙齿微微收力。

  最后只剩下轻轻的啃咬。

  宋听禾双手拉下他捂着嘴巴的手掌,大声喊了声:“迦诺!”。

  但过后,外面并没有任何动静。

  肩膀处的男人轻笑了一声,侧眸对上人类水润的双眼。

  “我不让他听见,他就听不见。”

  宋听禾这才明白,这里早就被他的精神力所笼罩,里面发出的一切声音都传不到外面去。

  那只家伙还一直告诉自己不要出声!

  宋听禾抬脚踹向蚀鸩腰侧,他一时不察,闷哼了一声,单手握住她的脚踝。

  动作间,人类毛茸茸的拖鞋掉在地上。

  “陆凌呢?你是怎么收下他的?”

  蚀鸩突然没头没尾地问道。

  “关你什么事。”人类挣扎不开,转头不看他,从男人的角度看,小姑**侧脸鼓鼓的。

  后脑勺看起来都气呼呼的。

  蚀鸩没忍住勾起唇角。

  “我就想知道不行吗?”看人类没有丝毫动摇,他贴到宋听禾耳边,用气声说:“求你了。”

  宋听禾被热气吹得下意识躲开,听到男人的话更是当场怔在原地。

  “算了,不告诉我就不告诉吧!”

  蚀鸩看似不在意地摊开手,大手托着人类的后脑,弯腰亲上去。

  怀里人挣扎的动作,被他用一只手就控制住。

  他全程睁着眼,垂眸盯着眼前的人。

  看着她眼前逐渐浮上一层水雾,因为呼吸不畅,脸颊也嫩嫩的。

  瞧着可怜极了。

  他退开一步,等面前的人喘口气之后,再度贴上去。

  舌尖入侵人类的唇齿间,肆无忌惮地搜刮着里面香甜的津液。

  最后忍不住,一只手臂将人抱起来。

  转身抵在墙壁上,把人类举到和自己面对面的高度再次吻上去。

  下一刻。

  洗手间的门突然被一个巨大的冰锥刺穿。

  冰锥上冒着森森寒气。

  如他主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