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嫡女诈尸,侯府请全员准备 第45章 黄芪告急

小说:报告!嫡女诈尸,侯府请全员准备 作者:灿阳 更新时间:2025-08-31 00:05:19 源网站:2k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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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五章 黄芪告急

  温子然敲了敲窗框,“这木框受潮发胀,只要找到缝隙就能推开。”??

  沈清辞递过书案上的铜镇纸:“用这个试试。”??

  温子然接过镇纸,对准窗框与墙体的缝隙轻轻撬动。

  “咔吱” 一声轻响,木窗果然被撬开条缝。他借着烛光往外看,窗下有株老槐树,枝干刚好伸到窗边,可踩着枝干下去。

  他先翻身跃到窗台上,稳住身形后对沈清辞道:“沈小姐,把医书收好,我在下面接你。” 话音未落,已踩着槐树枝干轻巧落地,动作竟比寻常书生敏捷许多。

  沈清辞探究的看了他一眼,将药方集折好塞进袖中,抱着医书爬出窗台。

  夜风吹起她的裙摆,槐树叶在耳边沙沙作响。

  温子然站在树下,张开双臂做出保护的姿态,目光却始终落在她的脚下,小心提醒道:“踩稳第三根枝丫,那里最粗。”

  沈清辞也很灵活,跟着指挥踩得很稳,轻飘飘地挑落在地上。??

  温子然从草丛里折了两根结实的树枝:“这附近有蛇虫,用树枝探路稳妥些。”

  他在前头引路,脚步轻得像猫,每走几步就弯腰拨开挡路的杂草,“从假山后绕出去,能避开巡逻的小厮。”??

  沈清辞跟着他穿过荒草丛时,忍不住问:“温公子看着像文弱书生,身手倒是利索。”??

  温子然回头笑了笑,月光在他眼底漾开清辉:“沈小姐看着像柔弱女子,翻墙倒是一点也不含糊”??

  两人相视一笑,默契地没有再问。

  次日下午,吃过午饭沈清辞便换了身靛蓝布裙,裙摆裁得利落,方便走路,阿月正帮她把药方集塞进布包:“大小姐,老李头的马车在后门等着了,他说早去药材行能挑些新鲜的山药干。”

  沈清辞最后检查下袖袋,便准备带阿月走。

  春桃眼泪汪汪的看着沈清辞,“小姐,我也想出府看看,您什么时候能带我出去看看呀。”

  沈清辞笑着揉了揉春桃的脑袋,“今日要办事,下次把你们都带上,去赶集,乖。”

  春桃是院子里最小的,大家都宠着她,阿月也在一旁宠溺的看着她。

  孙妈妈拿出一块饴糖,春桃见到糖,立刻就喜笑颜开了。

  沈清辞突然来了性质,也笑着像孙妈妈伸手,“我的呢?”

  孙妈妈愣了下,倒是第一次看见自家小姐这俏皮模样,笑着从怀里又拿出两块饴糖,分别递给沈清辞和阿月,“都有,一人一个,包管甜到心口。”

  沈清辞和阿月吃着糖,甜丝丝的出发了。

  马车碾过青石板路时,街边的叫嚷声涌进马车,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老李头坐在车头赶车,鞭梢偶尔轻打马臀:“大小姐,前头就是西街繁华中心了,您在这儿下车,我们去百草堂抓过药后来接您。”

  沈清辞带上斗笠,斗笠上有一层白纱遮住她的样貌,等马车停稳后两人下车。

  她刚走到药铺门口,就被一股浓郁的药香裹住。

  药铺里摆着四排药柜,每格抽屉上都贴着药材名,穿青布褂子的伙计正踩着板凳往高处的抽屉里添药,木梯 被踩得吱呀作响。

  靠门的长凳上坐满了人,大多是穿粗布短打的庄稼汉,有的按着膝盖直哼,有的把脚踝架在凳腿上,裤管卷到膝盖,露出红肿的关节。

  沈清辞刚要上前,就听见个沙哑的声音:“王大夫,再给我抓两副药吧,昨儿喝了半副,膝盖就不那么烧得慌了。”

  穿藏青长衫的老大夫从柜台后探出头,山羊胡翘了翘:“张老五,不是我说你,黄芪都涨到八十文一两了,你那点工钱够抓几副?实在不行就少抓点,掺些干草凑合用。”

  八十文,接近普通老百姓半个月的伙食费了。

  “可不用黄芪,这病好不了啊。您给我点碎料子,算俺便宜点成不?” 张老五急得搓手,指关节又红又肿,“我家小子还等着我去田里插秧呢,总这么疼着不是办法。”

  沈清辞走过去,轻声问:“能让我看看你的膝盖吗?”

  张老五抬头见是个年轻姑娘,愣了愣:“你是?”

  “我略懂些医术。”沈清辞拿出脉枕,“若不嫌弃,我给你把把脉。”

  张老五捂着膝盖,“俺可没钱,不能看。”

  沈清辞解释道,“不要钱,只是想看下病症,若你同意,我可以出钱给你买三日的药草。”

  张老五半信半疑的松开手,看一眼又不会少块肉,还有三天药吃,看就看呗。

  周围的庄稼汉都看了过来,有个瘸腿的汉子开玩笑道:“哪儿有姑娘能看诊的?行不行啊。”

  接着就有人开始起哄。

  沈清辞在乡下带了那么久,自然知道这些庄稼汉虽然口无遮拦,但并没有坏心,她没有在意这些话,蹲下身子给张老五看诊。

  张老五伸出手,沈清辞指尖搭在他腕上,脉象沉缓,是寒湿困脾的征兆。

  她又看了看他的膝盖,红肿处按下去有浅坑,病症尚轻:“你这病刚得三天吧?夜里是不是总觉得膝盖发沉,像灌了铅?”

  “对对对!”张老五眼睛亮了,“昨儿后半夜疼醒了,摸着手脚都是凉的,盖两床被子都没用。”

  “这是寒湿刚侵到关节,还没 入骨。”沈清辞收回手,“不用黄芪也能治,用山药和生姜煮水喝,再用艾叶熏洗,三五天就能缓过来。”

  她正说着,柜台后的王大夫突然重重放下药碾子,语气不满:“小姑娘家懂什么?寒湿痹症离了黄芪怎么行?山药那东西起效慢能有什么用?别在这儿耽误我做生意。”

  王大夫年过六旬,行医四十多年,是这一片有名的老大夫,最见不得年轻人指手画脚,尤其还是个没见过的女眷,足不出户的姑娘,有何能耐擅自改他的药方?

  他把张老五的药方往柜台上一拍:“抓不抓?不抓就给后面的人腾地方。”

  张老五犹豫着站起身,沈清辞却没动:“王大夫,《本草纲目》里说‘山药健脾益气,温中止泻’,虽不如黄芪补气强劲,却胜在平和,适合轻症。张大哥这病刚起,用山药配生姜,既能补气又能驱寒,正好对症。”

  “哼,《本草纲目》还说‘黄芪补气第一’呢!”王大夫吹了吹山羊胡,“你一个深闺小姐,怕是连药碾子都没碰过,也敢来指点药理?女人家学什么医?安分守己绣嫁妆才是正途。”

  这话一出,周围的庄稼汉都哄堂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