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舍内，靠窗的位置。
陆湘湘和慕怀谦相对而坐。
服务员站在一旁等着他们点餐。
陆湘湘点好后，将菜单递给慕怀谦，“你看看，你想吃什么？”
慕怀谦笑着接过菜单，随意点了几个菜之后，就将菜单递给了服务员，“就要这些，麻烦你们上完菜后，别再进来，我们有事要谈。”
“我明白，慕先生，请您稍等。”
服务员抬步离开，顺便关上了门。
陆湘湘将身体往后靠了靠，抬头抿唇看着坐在对面的男人，轻声问道，“这几年过得好吗？”
慕怀谦看她，怔了怔，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嗓音很低，“湘湘，你这怎么跟老年人打招呼似的？我们之间好像也没有生分到这地步吧？”
陆湘湘端着水杯的手怔了怔，确实是有些过于正式了。
她和陆怀谦之间，虽然算不上多么好，但总归他曾帮过她不少，也算是好朋友吧。
“没有，我只是想知道这些年你过得好不好，而且我在洛杉矶的时候，也曾打听过你的消息，知道你很忙。”
被慕家扫地出门，一切重头开始，是需要时间的。
好在慕怀谦能力出众，在短短三年的时间创立的金融公司，在洛杉矶也算是小有规模。
她当时和如风在洛杉矶的时候，想过要约他吃饭的，可去他的公司约他，他确实是很忙。
又加上对慕怀谦，陆湘湘心里多少是有愧疚的。
慕怀谦淡淡笑着，“我知道你曾经来我公司找过我，那天我正好出去谈业务了，是秘书接待你的，我已经将她推开了。”
陆湘湘，“……”
她愣了几秒，喝了一口水，这才抬头看慕怀谦，“你回来是有事么？要待多久啊？”
“回来谈点儿业务，和容家的合作，应该待不了多久，等容湛的订婚宴结束就会离开。你呢？”慕怀谦抬手端起茶杯，目光盯着陆湘湘，像是要将她看穿。
陆湘湘怔住。
和容家合作？
作为朋友，她是不是应该要提醒他一下？
可如风布局这么久，一旦说了，凭借慕怀谦和容湛的关系，他真的不会告诉容湛吗？
慕怀谦放下茶杯，指尖轻轻敲打着桌面，“听说你有男朋友了？谢辞衍，他没有意见么？”
陆湘湘微微低头，淡笑了声，“他能有什么意见？我和他已经离婚了，交男友，那不是正常的事儿吗？”
“是正常，但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应该不是那种可以轻易放手的人。”
陆湘湘听出慕怀谦话里的意思，低声淡笑，“那又怎么样？”
慕怀谦依旧笑着，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反倒将话题引到了季如风的身上，“湘湘，我们是朋友吗？”
“是啊，怎么了？”陆湘湘回答。
“那你能告诉我，你真的爱季如风吗？”
陆湘湘皱眉有些不解，“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你能直说吗？”
慕怀谦抿了抿唇，抬手将茶杯里的茶水一饮而尽，沉沉地看了陆湘湘很久，才开口，“我在洛杉矶的圈子里打听到，他和茉莉的关系匪浅。你……都不知道吗？”
陆湘湘呆住。
她其实知道慕怀谦话里的意思，更明白他的顾虑，之前已经有了谢辞衍和白悠然的事，他不想要她再陷入一段这样的三角恋中。
但……所有人似乎都不知道。
茉莉的中文名叫季如霜，是季如风亲妹妹。
“我知道啊，他们俩现在都住在我家里，我们是很好的朋友。”
陆湘湘微笑着回答，抬手拿起茶壶去倒水，慕怀谦看见她手腕上的伤，微微蹙眉，“你手怎么了？”
想起谢辞衍粗鲁的行为，“是谢辞衍弄的？”
陆湘湘顿了下，放下茶壶，摇了摇头，“不是，是我自己不小心弄的。”
“去医院了吗？”慕怀谦又问。
陆湘湘点头，“去过了。”
菜品上齐，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一顿饭吃完，慕怀谦再次抬头看向陆湘湘，“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不必顾及我，我和容家没有关系。”说着，他抽了一张纸，拭去唇角的污渍，“这些年，我妈对陆爷爷的离世一直都很内疚，但始终都不肯说出当年到底隐瞒了什么，我问了三年，她仍旧不肯说，所以对不起。”
陆湘湘擦嘴的动作停了下，“没事，她就算不说，我也知道，是宋惜文不让她说。”
甚至可能用慕怀谦威胁宋惜若。
亲姐妹又怎么样？
对宋惜文这样的女人来说，她心里的仇恨大过天。
“我姨妈？”慕怀谦挑眉。
陆湘湘点头，“嗯，她讨厌我，应该是因为当年我爸爸退婚的事。”
慕怀谦曾听说过陆家退婚，但也不至于让姨妈记恨到现在吧？
退婚而已，哪来那么大的仇恨？
“我觉得应该还有别的事，湘湘，只有极爱才能生出极恨。”
这是两个极端。
陆湘湘抬头，“我知道，也私下去查了，我也问过黎叔，黎叔说爸爸当年和宋家退婚后，几乎就没有来往了，怎么都不可能会有什么极端的恨意。”
慕怀谦抿唇，“我回宋家，问问宋宅的老人吧，或许能知道一些。”
“多谢。”
慕怀谦笑着摇头，“和我还这么客气？”
陆湘湘耸肩，“这是必须的啊。”
慕怀谦忽然想起白悠然，阮玉卿已经离世，阮舒雯的名声也毁了，白家好像也摇摇欲坠。
但却没有见白悠然用庄家的资源去帮白家。
应该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如果不做切割，白悠然在庄家只会更没有地位。
“白悠然被逼到如今的地步，是你做的？”
陆湘湘笑了笑，正想开口说话，一道阴影出现在她身后，低沉的嗓音在她背后响起，“你们这叙旧叙完了么？”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她吓了一跳。
陆湘湘回头看站在阴影里的男人，俊美的容颜阴郁，五官沉静，看不出波澜。
唯独那双眼睛冷得吓人。
慕怀谦眉目不动，只是淡淡地看向陆湘湘，“湘湘，凡是别逼太急，怕对方狗急跳墙，对你动手。这样的人，不值得你为她受一点儿伤。”
而后才看向迈步过来，坐在陆湘湘身侧的男人，笑了笑，“谢总，还是和当年一样，跟得这么紧啊？”
谢辞衍皱眉，并没有吭气，只是看着陆湘湘。
陆湘湘并没有理会谢辞衍，微笑朝慕怀谦点头，“我知道，我会注意的，谢谢关心。”
她侧过头看坐在身边的男人，“你在这儿吃饭？”
谢辞衍垂眸，闷着不说话。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他说要和她吃饭，她不许，回清晖园，又被赶出来？
陆湘湘冷淡的再次开口，“我们已经吃完了，准备要离开了。”
陆湘湘和慕怀谦相对而坐。
服务员站在一旁等着他们点餐。
陆湘湘点好后，将菜单递给慕怀谦，“你看看，你想吃什么？”
慕怀谦笑着接过菜单，随意点了几个菜之后，就将菜单递给了服务员，“就要这些，麻烦你们上完菜后，别再进来，我们有事要谈。”
“我明白，慕先生，请您稍等。”
服务员抬步离开，顺便关上了门。
陆湘湘将身体往后靠了靠，抬头抿唇看着坐在对面的男人，轻声问道，“这几年过得好吗？”
慕怀谦看她，怔了怔，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嗓音很低，“湘湘，你这怎么跟老年人打招呼似的？我们之间好像也没有生分到这地步吧？”
陆湘湘端着水杯的手怔了怔，确实是有些过于正式了。
她和陆怀谦之间，虽然算不上多么好，但总归他曾帮过她不少，也算是好朋友吧。
“没有，我只是想知道这些年你过得好不好，而且我在洛杉矶的时候，也曾打听过你的消息，知道你很忙。”
被慕家扫地出门，一切重头开始，是需要时间的。
好在慕怀谦能力出众，在短短三年的时间创立的金融公司，在洛杉矶也算是小有规模。
她当时和如风在洛杉矶的时候，想过要约他吃饭的，可去他的公司约他，他确实是很忙。
又加上对慕怀谦，陆湘湘心里多少是有愧疚的。
慕怀谦淡淡笑着，“我知道你曾经来我公司找过我，那天我正好出去谈业务了，是秘书接待你的，我已经将她推开了。”
陆湘湘，“……”
她愣了几秒，喝了一口水，这才抬头看慕怀谦，“你回来是有事么？要待多久啊？”
“回来谈点儿业务，和容家的合作，应该待不了多久，等容湛的订婚宴结束就会离开。你呢？”慕怀谦抬手端起茶杯，目光盯着陆湘湘，像是要将她看穿。
陆湘湘怔住。
和容家合作？
作为朋友，她是不是应该要提醒他一下？
可如风布局这么久，一旦说了，凭借慕怀谦和容湛的关系，他真的不会告诉容湛吗？
慕怀谦放下茶杯，指尖轻轻敲打着桌面，“听说你有男朋友了？谢辞衍，他没有意见么？”
陆湘湘微微低头，淡笑了声，“他能有什么意见？我和他已经离婚了，交男友，那不是正常的事儿吗？”
“是正常，但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应该不是那种可以轻易放手的人。”
陆湘湘听出慕怀谦话里的意思，低声淡笑，“那又怎么样？”
慕怀谦依旧笑着，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反倒将话题引到了季如风的身上，“湘湘，我们是朋友吗？”
“是啊，怎么了？”陆湘湘回答。
“那你能告诉我，你真的爱季如风吗？”
陆湘湘皱眉有些不解，“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你能直说吗？”
慕怀谦抿了抿唇，抬手将茶杯里的茶水一饮而尽，沉沉地看了陆湘湘很久，才开口，“我在洛杉矶的圈子里打听到，他和茉莉的关系匪浅。你……都不知道吗？”
陆湘湘呆住。
她其实知道慕怀谦话里的意思，更明白他的顾虑，之前已经有了谢辞衍和白悠然的事，他不想要她再陷入一段这样的三角恋中。
但……所有人似乎都不知道。
茉莉的中文名叫季如霜，是季如风亲妹妹。
“我知道啊，他们俩现在都住在我家里，我们是很好的朋友。”
陆湘湘微笑着回答，抬手拿起茶壶去倒水，慕怀谦看见她手腕上的伤，微微蹙眉，“你手怎么了？”
想起谢辞衍粗鲁的行为，“是谢辞衍弄的？”
陆湘湘顿了下，放下茶壶，摇了摇头，“不是，是我自己不小心弄的。”
“去医院了吗？”慕怀谦又问。
陆湘湘点头，“去过了。”
菜品上齐，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一顿饭吃完，慕怀谦再次抬头看向陆湘湘，“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不必顾及我，我和容家没有关系。”说着，他抽了一张纸，拭去唇角的污渍，“这些年，我妈对陆爷爷的离世一直都很内疚，但始终都不肯说出当年到底隐瞒了什么，我问了三年，她仍旧不肯说，所以对不起。”
陆湘湘擦嘴的动作停了下，“没事，她就算不说，我也知道，是宋惜文不让她说。”
甚至可能用慕怀谦威胁宋惜若。
亲姐妹又怎么样？
对宋惜文这样的女人来说，她心里的仇恨大过天。
“我姨妈？”慕怀谦挑眉。
陆湘湘点头，“嗯，她讨厌我，应该是因为当年我爸爸退婚的事。”
慕怀谦曾听说过陆家退婚，但也不至于让姨妈记恨到现在吧？
退婚而已，哪来那么大的仇恨？
“我觉得应该还有别的事，湘湘，只有极爱才能生出极恨。”
这是两个极端。
陆湘湘抬头，“我知道，也私下去查了，我也问过黎叔，黎叔说爸爸当年和宋家退婚后，几乎就没有来往了，怎么都不可能会有什么极端的恨意。”
慕怀谦抿唇，“我回宋家，问问宋宅的老人吧，或许能知道一些。”
“多谢。”
慕怀谦笑着摇头，“和我还这么客气？”
陆湘湘耸肩，“这是必须的啊。”
慕怀谦忽然想起白悠然，阮玉卿已经离世，阮舒雯的名声也毁了，白家好像也摇摇欲坠。
但却没有见白悠然用庄家的资源去帮白家。
应该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如果不做切割，白悠然在庄家只会更没有地位。
“白悠然被逼到如今的地步，是你做的？”
陆湘湘笑了笑，正想开口说话，一道阴影出现在她身后，低沉的嗓音在她背后响起，“你们这叙旧叙完了么？”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她吓了一跳。
陆湘湘回头看站在阴影里的男人，俊美的容颜阴郁，五官沉静，看不出波澜。
唯独那双眼睛冷得吓人。
慕怀谦眉目不动，只是淡淡地看向陆湘湘，“湘湘，凡是别逼太急，怕对方狗急跳墙，对你动手。这样的人，不值得你为她受一点儿伤。”
而后才看向迈步过来，坐在陆湘湘身侧的男人，笑了笑，“谢总，还是和当年一样，跟得这么紧啊？”
谢辞衍皱眉，并没有吭气，只是看着陆湘湘。
陆湘湘并没有理会谢辞衍，微笑朝慕怀谦点头，“我知道，我会注意的，谢谢关心。”
她侧过头看坐在身边的男人，“你在这儿吃饭？”
谢辞衍垂眸，闷着不说话。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他说要和她吃饭，她不许，回清晖园，又被赶出来？
陆湘湘冷淡的再次开口，“我们已经吃完了，准备要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