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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号拳手离开后,黑拳场的兽人意兴阑珊。

  亚爆是冲着16号上场的。

  他当然不会屈尊降贵的去跟别的低等雄性打拳。

  离开八角笼后,拳场的管理员便恭敬的跟了上来,点亮星脑,敬畏的汇报道:

  “头儿,这是我们让16号留下的星脑账号,用以转账他赢下的星币。”

  “但我们发现他的星脑是个附件,刚才查了一下账号来源……信息显示,这个账号的真正持有人是一位**高级保密者。”

  闻言,亚爆的视线在星脑的页面停留了一下。

  **高级保密者么。

  他想起刚才那名雌性的身手,迅猛,矫健,干净利落,一眼看上去的确训练有素。

  没有多年的沉积,是绝不会有这么利落的格斗速度的。

  整个帝都,能被信息保密的也就那么十来个人。

  其中确实不乏有一些皇族的,或者家境是军方的贵族雌性。

  有点意思。

  他把战斗牌随手拋掉,勾了唇角:“把账号信息推到我星脑上。”

  管理员在身后应“是”,连忙恭敬的接住黑牌,随即一边用星脑快速推送账号,一边跟上去询问:

  “头儿,沙城的奈洛**学院三天后开学,您还去报道吗?”

  亚爆慵懒的活动了脖子,回头冲他可爱一笑,一颗尖尖的牙齿反出点白皙危险的光芒:

  “当然要去。”

  “道恩的软肋在那个学院,我怎么能不去呢?”

  管理员溢出冷汗的低下头,不敢回话。

  地下城的两位老大,道恩和亚爆,年纪相仿,战力,城府,手上的权利,也都各有优势,这么多年一直表面交好,暗里对峙,僵持,始终分不出个大小王来。

  在他们其中一方没有彻底垮掉之前,管理员谁都不敢得罪,也谁都不敢掺和。

  亚爆从他身上收回视线,漫步上到地下拳场的顶楼,打开了一间休息室,里头漆黑一片,只有硕大的池子,偶尔波动,反射着黑漆漆的水光。

  他脱掉衣服走进去。

  没一会儿,人就从池子里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条布满厚厚鳞甲的脊背,以及蛰伏在池水中,慵懒,惬意,却危险极了的粗壮尾巴。

  那方,**地界。

  苏弥风尘仆仆的赶回别墅,还强撑着疲惫的意识。按照她的预想,她本可以熟练的爬进卧室窗户,**服,洗澡,把追踪晶体按在手腕上,一气呵成。

  但等她扒在墙上,刚推开窗户,就不幸看见了一个身着威严军装,气势低压的雄性。

  梵卡站在窗前,深棕色的视线落在她身上,脸上,看着这个脏兮兮的,穿着宽大不合身衣服的雌性,声音比平常更加低寒:

  “去了哪里?”

  苏弥视线下落,发觉梵卡手里正把玩翻转着一块小巧的晶体。

  是她藏在房间里那枚追踪晶体。

  他发现了!

  跑!提前逃跑!

  几乎是一瞬间,苏弥就做好了决定,她毫不犹豫的从墙面下撤!

  并不是害怕梵卡,而是她目前的体力值,绝不可能跟眼前的梵卡抗衡,阿罪的亲昵值也拿到了,她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暂时离开梵卡这个控制狂!

  然而梵卡似乎也察觉了她的想法,苏弥刚一动,后领子就被直接揪住,一股大力将她猛地提了进屋!

  她浑身疲惫,刚进屋就猝不及防踉跄了一步,后腰被大掌搂住,对方将她打横抱起,两步放在了沙发上。

  步伐是暴怒急躁的,放她下来的动作却还有着几分克制。

  下一秒,大手钳住她的下颌,梵卡**深邃的脸逼近她:

  “什么时候开始骗我的。”

  他声音极沉,藏着积蓄的情绪:“挖出晶体,离开**,买枪,买军火,买储存器,买食物……苏弥,你想干什么,你想——离开我?”

  他整个上半身都俯近了她,高大强势的身形,加上那身本就气场威严的军装,压迫感完全笼罩住她。

  梵卡气得狠了。

  他尽可能温柔的对待她,压抑着她多次的招惹,任由她在他的底线和雷区上跳来跳去,甚至连她当着他的面去招惹阿罪,他都试过去包容!

  他完全给了他能给的!她想要的一切!可她要跑。

  不给任何告别的逃跑!

  不,即使她敢跟他告别,他也绝不会让她跑掉!

  被抵在沙发上的雌性拧紧了眉,和他怒目对峙。

  对于他的质问,她不做解释,全盘默认!

  梵卡被她眼神里的冰冷决然刺痛。

  她沉默的决心,让他的强做沉静的模样显得可笑。

  梵卡钳紧了她的脸颊,迫使她离他更近,语气发紧:

  “为什么,阿弥,告诉我……是我哪里让你不满意,让你有了离开我这种想法。”

  “说!”恼怒眼前雌性的冷暴力,逼得他几近情绪失控!

  终于,在他的紧逼下,苏弥出声:“你管得太紧了。”

  “如果我是你的兵,我会接受你的管制,严格遵守你的制度,随时配合你行动,但是梵卡,我不是。”

  “我现在不过是寻常的普通人,我查过,在星际社会地位上,你作为雄性,绝没有操控雌性自由和思想的权利。”

  她比他镇定,连语气都比他冷淡。

  而他在她的冷淡和镇定里,把最后一丝克制都燃烬了!

  耐心消耗殆尽。

  梵卡意识到一个残酷的事实:

  他和苏弥的情感天秤严重失衡!她这样薄情,满心满口说着要离开他的话,那些道理,什么社会地位,可笑至极。

  他如果是遵循社会地位的角色,就不会从一个卑**的低等流浪雄性,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位置!

  看着这张脏兮兮的,却仍然挡不住她美艳底色的脸,梵卡的视线沉在阴影中,胸膛剧烈的起伏了好一会儿,再出声时,嗓子有些压抑的嘶哑:

  “这么想离开我,那感情呢,苏弥,我不要求很多,从你醒来之后,到现在为止,你对我有没有一点点的感情。?”

  苏弥的眉心拧得更紧。

  她迟疑了一下,选择沉默。

  梵卡现在的情绪状态绝对不正常,她无论回答对他有,还是没有感情,都可能让事情往着不可预料的方向狂飙。

  而当然。

  她此刻的沉默在梵卡眼里,完全是一种否认的回答。

  一点点感情也没有吗。

  ……还真是。

  毫不意外。

  梵卡骤然低哑的笑了一声,那双深邃的眼里藏着彻骨的寒:“那么,跟我**过的事,算什么?”

  梵卡指腹摩擦她灰扑扑的脸庞,声音极低,却不难听出危险与暴怒——“我昨天让医生检查过,阿弥,你猜数据报告说什么?”

  “它说,我是个已经被雌**配过的雄性。”

  看着苏弥瞬间收缩闪躲的视线!梵卡的笑意冷下去:

  “偷偷睡了我,欺骗我,还想要逃走。”

  “阿弥,这不是个好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