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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弥把梵卡推了出去。

  关上门后。

  检查了一下手腕上用纱布绑着的晶体。

  幸好,睡得这么近,他也没发现这个。

  苏弥很有自知之明,她的睡相很难看,睡着了翻床抢被子都是常态,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才第一时间担心追踪晶体挑出来的事情,被梵卡发现。

  她有点懊恼的问:‘系统,你怎么不叫醒我?’

  脑子里的系统打了个哈欠,懒苏道:【我也刚醒,发生了什么吗?】

  苏弥:‘……’

  果然,他就没多少靠得住的时候。

  有了这个小插曲,她猜想梵卡今晚应该不会再过来了。

  但还是保守的在家里等了一阵。

  发现门外没有动静,她才重新反锁了门,把晶体放在房间,变成兽形翻出窗去。

  她很擅长观察环境和事物动向。

  掐准了**的车要离开的时间,神不知鬼不觉的挂在车底,四只爪子都在用力。

  帝都的整个路线图都被苏弥记在脑子里了。

  夜晚的帝都没有太多人影。

  她很顺利的跳下车来,按照脑子里的路线图,往阿罪所在的军医院摸去。

  由于车底的灰尘太大,她的狐狸毛此刻自然扬起了一阵尘烟,‘嗖’的一下穿过街道。

  两个路过的兽人呛了一下,抬手挥开灰尘,疑惑:

  “刚才什么东西窜过去了?”

  另一人答:“没看清,有点像狐狸?”

  兽人1神经兮兮道:“不会是杂毛狐狸吧?就是帝都最近流传的雌神,你知不知道?”

  兽人2大笑:“没可能!咱俩哪来那么好的运气能撞见雌神?!”

  “再说了,如果真是雌神,那她撒过的灰尘,岂不都是神灰?那咱俩吸了不就能长命千岁了吗,哈哈。”

  兽人2笑了几声,忽然发现同伴没回应,而且正在偷偷深吸最后的灰尘。

  他:“……”不会吧。

  万一真是雌神呢?!

  他赶紧补吸了几口起,把同伴推远:“你吸这么多了,给我留两口!”

  “凭什么给你留?这是雌神给的,又不是专门给你的!”

  “**你%$&……!”

  两个好伙伴,就这么为了一口灰尘打了起来。

  那边。

  正在奔跑中的苏弥忽然收到了来自普通兽人的0.5%的信仰值。

  她疑惑的四下望望。

  没人啊。

  算了,这点信仰值也没啥用,提升不了体力,在脱离梵卡之前,抽个空积攒一下吧。

  普通兽人的信仰值,虽然可以转化体力,但却是暂时的。

  这也是苏弥觉得很麻烦的原因。

  她几个窜身赶到**医院。

  趁着值班兽人打瞌睡,快速翻看了登记表,然后找到了阿罪的病房。

  跳起来两个爪爪抱住门把手,打开了房门。

  病床空落落的。

  苏弥一愣。

  没人?阿罪走了?还是梵卡又骗了他,压根没把阿罪松开治伤?

  她想到当时阿罪昏迷的样子,被抬走的时候也没有动静……嘶?!该不会死了,被拖去埋了或者火化了吧?

  正是胡思乱想的时候,头顶一道疾风传来!

  苏弥浑身的毛一炸!立马窜到一边!

  一只流线漂亮的鸟,冲到地面,锐利的视线和她对视。

  它再要攻击过来!

  速度快得骇人。

  苏弥还没见过这种杀戮状态的阿罪,而且是兽形,她躲了几次,一爪子拍在它脑袋上!

  但因为身躯的体力只有10%,攻击性并不大,反而手背被它的鸟喙划开!

  下一步,它就要冲过来划破她的脖子!

  苏弥当即变**类形态!

  而事实上,在阿罪往她的方向冲的时候,就已经嗅到了苏弥的气味。

  ……虽然掩盖在灰尘中,有点冲鼻子,但还是分辨得清楚是她!

  而此时它兽形的喙离她的脖子只有咫尺的距离!

  为了避免划伤她,阿罪也被迫变**类形态——“砰!”

  两个额头撞在一起。

  随即由于惯性,她的唇也短暂的接触了一下他覆面的布料。

  “嗷!”苏弥痛抽一声。

  她感觉不到亲了阿罪哪儿了,毕竟额头上的痛,已经让她眼冒金花!

  他爹的。

  现在也太弱了。

  真是好怀念上辈子的身体硬度啊,想当年就算对峙两米多的大汉,她也可以一头撞上去,把对方撞得“嗷嗷”叫!

  现在嗷嗷叫的那个变成她了……

  “小姐!”阿罪从被她意外亲吻的短暂惊骇中醒神,去查看她被撞的伤势。

  苏弥捂头的手被他掰开。

  他顿了一下。

  少女的脸脏脏的,满是灰尘和泥土。

  根本分辨不清原来的样子了。

  也正是因为他没有察觉到她的气息,才戒备起来,导致伤了她。

  不仅是额头,她手背上也有一道口子。

  阿罪有些自责,他喑哑道:“您等一等。”

  说完,便起身出去。

  没一会儿不知道从哪找到药箱回来,蹲下身帮她处理。

  战术手套处理伤口并不方便,更容易让她感染。

  阿罪首次主动摘下手套,小心清理她满是泥泞的皮肤,发觉她浑身都是灰,他喑声道:“您又偷跑出来了,是吗。”

  苏弥从疼痛里缓过来,一只手**额头,瞅他:

  “那你会跟梵卡告密吗?”

  阿罪不答。

  他不说话,苏弥就知道这家伙肯定会。

  要不怎么说阿罪对梵卡最忠心呢。

  她幽幽道:“我可是为了探望你才跑出来的,你瞒梵卡一次会死啊?”

  阿罪覆面下的视线看向她。

  探望他吗。

  所以她才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吗。

  看着眼前灰尘扑扑的少女,阿罪心里忽然有些动容。

  小姐是个娇养的雌性,基本没有出过**,她一个人,在那么大的帝都找到他,再找到他的病房,不知道走了多少弯路,吃了多少苦。

  如果他告诉主人,再想到她可怜的样子,他有点,不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