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侵占 第179章 深夜跟赵安宁出去

小说:再度侵占 作者:孤雁图 更新时间:2025-12-18 23:53:49 源网站:2k小说网
  陆阔拉着脸把孟乔送回了家,转而扬长而去。

  叙雅上夜班未归,孟乔坐在房间里,看似平静地查看线上订单,实则心里七上八下。

  她腿上只是被碎玻璃扎到,依旧传来细密的疼。

  程司白流了那么多血,现在会怎样。

  忽然,手机铃声响起。

  她以为是合作商,有点疲惫地拿起手机接听。

  “妈妈!”

  小澈的哭声传来,孟乔的心瞬间提了起来。

  “宝宝,怎么了?”

  小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说:“爸爸被坏爷爷打了,他流了好多血。”

  孟乔愣住,握着手机的手不自觉收紧。

  她吞下口水,貌似平静地问:“爸爸现在怎么样了,去看医生了吗?”

  “没有!坏爷爷不让他看医生,还让他去见坏女人!”

  “爸爸流了好多血,他会死掉的!”

  孟乔的心揪成一片,半晌没有回应。

  不管程司白怎样,都不是她该管的。

  更何况,她想管也管不了。

  她深呼吸,对小澈道:“宝宝,大人的事你不要管,跟陈奶奶去睡觉吧,好吗?”

  小澈哭得更厉害,抽噎道:“妈妈,我们逃跑吧,带上爸爸!”

  逃不掉的,他们也带不上程司白。

  孟乔冷不丁想到那年程司白为她动手,还有那段在出租屋的日子,他脸切菜伤到手,都要拉着脸要她哄半天,一个劲儿嚷嚷有多疼,玻璃划破身体,还要被打,他能受得住吗?

  “小澈,把电话挂掉!”对面传来熟悉的女声。

  孟乔知道,是陈姨。

  她回过神,先行挂断。

  放下手机,可怖的寂静将她的呼吸拉得急促粗重,她盯着窗外漆黑的夜,才发现手抖得厉害,满脑子都是程司白倒在血泊里的样子。

  他说过,他姐姐是**死的。

  人的承受能力是有极限的,尤其是当自由受限,自伤自毁都是必然的结果。

  程司白……

  她闭上眼,脑海里闪过人形从高处落下的画面,一声巨响后,鲜血四溅。

  再睁眼,她手脚都是凉的。

  ……

  程家

  赵安宁见到程司白,吓了一跳:“你爸下手这么狠?”

  程司白已经换过衣服,但因为没有包扎,身上的血腥味根本掩盖不住,脖子上的纱布也早被鲜血浸透了。

  他脸色苍白,靠在椅子里,冷声道:“找我有事?”

  纵然赵安宁对他只有征服欲,见他这样,心还是抽了一下。

  瞥到他要抽烟,她快速上前,想要按住他的手,程司白拧眉,避开了她的动作,照旧是把烟点燃了。

  赵安宁压力大的时候也会抽烟,所以对烟的味道并不排斥,相反的,程司白一抽烟,给她的感觉就像是白衣染尘,完美的艺术品上,忽然出现一点瑕疵。但这点瑕疵并不会让他折价,反而让他成了一件带感的孤品,举世无双。

  比起装得完美的男朋友,程司白毫不掩饰地暴露缺点,更让赵安宁欣赏。

  她眼神一转,说:“要不要出去透口气?”

  程司白默默地看着她。

  她盈盈一笑,在他面前蹲下,说:“你今晚为她失控,惹恼你爸了吧?他肯定会限制你的自由,不过呢,如果我要你陪我出去过夜,他肯定会同意的。”

  出去?

  程司白看着她,微微眯了眼睛。

  他吐出薄薄烟雾,既阻断了女人的视线,也保留了独立思考的空间。

  “……好。”

  赵安宁没想到他这么轻易点头,她心理愉悦,想着果然再倨傲的男人,也是有脆弱瞬间的,也需要女人疼爱。

  “好,我去找叔叔说。”

  她兴致勃勃地出门,很快便回来了。

  程介民同意了。

  程司白冷笑,很自然地想起那年程若萱的事,幸亏他是个男的,否则今夜就是故事重演了吧。

  他仿佛没有痛觉,不管脖子上伤多严重,拿上外套便下了楼,赵安宁紧随其后。

  楼下,程夫人正不安地坐着,见程司白下来,她眼里闪过不自然,扯动唇角,出动迎了上去。

  “司白……”

  程司白目不斜视,直接从她面前离开。

  程夫人脸色白下去。

  赵安宁见状,也没多加理会,跟着程司白离去。

  偌大的程宅,仿佛魔窟一般。

  程司白坐上了赵安宁车的后座,闭目养神。

  赵安宁说:“你身上的伤,先去医院处理一下吗?”

  程司白:“去明湖小墅。”

  赵安宁默了下。

  那是之前带小澈见孟乔的地方。

  她面上维持得体的笑,说:“去我那里吧,也方便我照顾你。”

  程司白睁开眼,冷冷道:“是方便你照顾我,还是方便你算计我?”

  赵安宁笑了,说:“我可是你未婚妻,何必这么防备我?”

  程司白毫不领情:“去明湖小墅,赵小姐连亲舅舅都能算计,去你的地盘,程某人没那个胆量。”

  赵安宁眼里寒光闪过,声音顿住。

  她没再多言,按照程司白说的做。

  到小墅院前,程司白单独走了进去。

  赵安宁走在后面,看着他的背影,她略作思索,从手边收纳箱里拿出一管东西,然后才下车。

  程司白走进屋内,看着地毯上小澈落下的一块积木,眸色深深。

  他迈步往里,每走一步,都能闪过出租屋里的画面,还有他们一家三口在江城那短暂的日子。

  之前不懂珍惜,到这一刻,才知道有多珍贵。

  他才落地窗前的沙发里坐下,赵安宁给他倒了一杯水。

  “你可以走了。”他淡淡道。

  赵安宁笑:“干什么,这么急着卸磨杀驴?”

  “或者你也可以等我揭穿你的低劣伎俩,再灰溜溜地滚出去。”男人抬眸道。

  赵安宁笑容略凝,但很快便稳住了。

  她在他对面坐下,说:“行啊,你说,我听听看。”

  程司白没空跟她虚与委蛇,这间屋子,他也不想跟这个女人一起待太久。

  “你父亲所在地区,去年三月,矿场死过不少人吧?”

  赵安宁默住,周围寒气顿起。

  她皮笑肉不笑,说:“司白,有些话不能乱说。”

  程司白靠近座椅里,仰头闭眼:“想要我安分,你自己得先学会安分,今晚这一出,是你先犯了我的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