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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梆子声在灵州城上空响起，沉闷而急促。
周怀披挂整齐，破阵剑斜挎腰间，目光扫过列队的将士。
这些士兵个个面带疲惫，却眼神坚毅，手中兵器虽沾染尘土，却依旧泛着寒光。
不愧是随他征战的战士，无论面对怎样的处境，都有着一战之力。
这便是军魂。
“弟兄们，今日一战，要么生，要么死！”周怀的声音穿透夜色，“身后便是我们的家，身后是西域的父老，随我杀！”
城门缓缓开启，两万余凉军将士如同猛虎下山，朝着城外的联营冲去。晋军与川军早已察觉动静，火把瞬间亮起，照亮了半边夜空。陈留骑着战马，手持长刀，高声喝道：“周怀，你这是自寻死路！”
晋军的阴涛也率部杀来，两军如同潮水般合围，将凉军困在中央。刀枪碰撞的脆响、士兵的呐喊声、战**嘶鸣声交织在一起，夜色中血光飞溅。周怀一马当先，破阵剑舞动如风，所过之处，敌军纷纷落马。可晋军与川军人数众多，凉军将士一个个倒下，包围圈越来越小。
“王爷，我们快顶不住了！”秦平浑身是伤，高声喊道，手中铜锏已崩出数道缺口。
周怀咬紧牙关，内力灌注剑身，剑光暴涨，又斩杀数名敌军。可他身边的士兵越来越少，陈留与阴涛已然逼近，两人目光不善，显然是想合力拿下他。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远处突然传来震天动地的马蹄声，伴随着吐蕃军特有的号角声。
“那是……吐蕃大军？”阴涛脸色一变，抬头望去。
只见黑暗中，一队队吐蕃骑兵疾驰而来，火把连成长龙，旗帜上的狼头标识在风中猎猎作响。最前方的银甲女子身姿挺拔，正是松离。
她手持长枪，高声下令：“吐蕃儿郎，随我杀！目标川军！”
吐蕃大军如同利刃般**联营，直扑川军阵中。松离一马当先，长枪舞动间，川军士兵纷纷倒地。陈留见状大怒：“松离，你竟敢插手我们之事！”
“但凡抵抗着，一个不留！”松离语气清冷，长枪直指陈留，“今日便让你尝尝我吐蕃铁骑的厉害！”
川军阵脚大乱，不得不分兵抵挡吐蕃军的进攻。包围圈瞬间松动，周怀抓住机会，高声喊道：“弟兄们，随我反击晋军！”
凉军将士士气大振，跟着周怀朝着晋军冲杀而去。周怀直奔阴涛，破阵剑与阴涛的长刀碰撞，火花四溅。“阴涛，关武已死，你还不投降！”
阴涛面色狰狞：“周怀，休要猖狂！”
两人大战十几回纥，周怀全力施展修为，一剑挑飞阴涛的长刀，反手就将其一掌拍死。
另一边，赵衍见局势逆转，想要率军撤退。
柳一丁早已盯上他，率领骑兵疾驰而来，高声喝道：“赵衍，哪里跑！”
赵衍身边的护卫拼死阻拦，却被柳一丁一一斩杀。最终，柳一丁一枪挑断赵衍的马缰，将其掀翻在地，生擒活捉。
晋军失去指挥，顿时溃不成军。
凉军将士趁势追击，晋军死伤惨重，剩余兵力纷纷逃窜。而松离率领的吐蕃军也已占据上风，陈留见势不妙，不敢恋战，只得率领残部仓皇南逃。
天光大亮时，灵州城外的厮杀终于停歇。地上堆满了尸体，鲜血浸透了泥土，灵州之围，终得解除。凉军将士们瘫坐在地上，脸上满是劫后余生的喜悦。
周怀整理了一下战甲，朝着吐蕃军的方向走去。松离正坐在战马之上，银甲沾血，却依旧身姿挺拔。两人目光相遇，皆是一愣。
许久未见，双方都已不是当年的模样。
当年周怀不过是西域一个小小的镇将，孤身闯入吐蕃，朝不保夕，如今却身着王袍，手握重兵，成为割据一方的凉王，眉宇间多了几分上位者的威严与沉稳。而松离，当年还是个懦弱的贵族女子，如今却已是吐蕃的镇国之柱，威慑四方，眼神中透着久经沙场的锐利与清冷。
周怀停下脚步，对着松离拱手道：“松离首领，此番多谢援手。”
松离微微颔首，并未下马：“凉王不必客气，我此举不过是为了吐蕃的利益，灵州若破，薛义做大。”
周怀看着她，沉默片刻道：“松离首领，可否借一步说话？”
松离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随即摇了摇头：“不必了。”
“松离首领，”周怀上前一步，“我们身为两军将领，只是为了谈大事，问心无愧，何必介意？”
松离握着长枪的手紧了紧，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若是我问心有愧呢？”
周怀一愣，还想再说些什么，松离却已调转马头：“灵州之危已解，我吐蕃大军不便久留，就此告辞。”
说罢，她高声下令：“全军回撤！”吐蕃将士们纷纷上马，跟着松离朝着西南方疾驰而去。周怀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最终还是下令：“全境放行，不得阻拦。”
凉军将士们看着吐蕃大军离去，皆是不解，却也不敢违抗命令。
几日后，成都府内，薛义得知松离不仅金蝉脱壳，还率军支援了周怀，气得当场砸碎了案几。“周怀！松离！你们竟敢联手戏耍我！”
他看着手中的军报，眼中满是怒火。松离率领吐蕃大军竟是从西域境内穿行返回吐蕃的，显然是得到了周怀的默许。这一下，薛义再也按捺不住，当即以新帝的名义拟了一道诏书，昭告天下：“凉王周怀通敌吐蕃，背叛朝廷，实为叛国之贼！天下有志之士，当共诛之！”
诏书传遍天下，各方势力反应各异。皇甫天下刚失去关武和赵衍，元气大伤，暂时无力西顾，只能坐观其变。而江南的效王军，此刻正陷入困境。
效王军奉吴越王李启为帝，一心攻打山东，想要扩大疆域。可山东之地由夏天骏旧部坚守，将士们悍勇异常，效王军屡攻不下，伤亡惨重。如今天下大乱，晋军与川军对峙，凉军与吐蕃结盟，效王军孤立无援，形势愈发不利。
“陛下，如今我们处境艰难，必须寻找盟友。”效王军谋士陈谦对着李启躬身道，“周怀虽被薛义污蔑为叛国之贼，但其势力强盛，占据西域、朔方，兵强马壮。而且周怀曾受女帝重用，声名尚存，若能拉拢他，我们便有了抗衡各方的资本。”
李启眉头紧锁：“可周怀已自立为凉王，怎会愿意依附于我？”
“我们并非让他依附，而是结盟。”陈谦道，“如今薛义扶持伪帝，皇甫天下篡国自立，我等乃是恢复正统。周怀如今必然也是焦头烂额，，我们可以以此为契机，与他结盟，共讨逆贼。”
李启点了点头：“此言有理。即刻派使者前往凉州，面见周怀，商议结盟之事。”
使者星夜兼程，抵达凉州时，周怀正在大都护府处理灵州战后事宜。
此次灵州一战，生擒赵衍晋军将领，缴获大量粮草军备，战果颇丰。
赵衍被押入大牢后，周怀多次派人劝降，赵衍虽心有不甘，却也深知皇甫天下大势已去，最终选择归降。
得知效王军派使者前来，周怀心中已有盘算。他确实需要一个盟友，吐蕃虽强大，却是异邦，若是结盟，天下人必定声讨。
“凉王，效王军使者求见。”亲卫禀报。
周怀放下手中的公文：“让他进来。”
使者走进大殿，躬身行礼：“属下参见凉王。久仰凉王威名，如今天下大乱，伪帝当道，篡贼横行，我家陛下欲恢复正统，恳请凉王与我军结盟，共讨逆贼，还天下太平。”
周怀听完，不置可否，只是淡淡道：“结盟之事，事关重大，容我三思。”
使者离去后，周怀召集欧阳果、瞎子等核心谋士议事。
“王爷，效王军如今处境艰难，结盟对我们有利。”欧阳果道，“但效王军奉李启为帝，李启不过是高宗之弟，并非正统嫡传，我们若依附于他，恐难服众。”
瞎子点头附和：“欧阳先生所言极是。王爷若想名正言顺，必须拥立一位正统的皇室后裔。”
周怀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我已有人选。李玉清的母亲，金玉公主李秀婉，乃是高宗之女，正统嫡传，若拥立她为帝，我们便师出有名。”
当初女帝初登基，天下人声讨之，但其还是靠着铁腕手段服众，而如今天下人已经认可了女人能当皇帝。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王爷英明！金玉公主身份正统，拥立她为帝，既能对抗薛义的伪帝和皇甫天下的篡国，又能拉拢天下民心，实乃万全之策。”
周怀当即下令：“即刻派人前往李玉清府中，恭迎金玉公主李秀婉入宫，筹备登基事宜。同时回复效王军使者，同意结盟，但需奉金玉公主为正统，共尊帝号。”
消息传到李玉清府中，李秀婉得知周怀欲拥立自己为帝，心中百感交集。
她虽是高宗之女，却因与吐蕃联姻，早年便离宫，如今随女儿李玉清在西域生活，早已看淡权势。可如今天下大乱，百姓流离失所，她深知自己肩上的责任。
“既然凉王有此心意，为了天下苍生，我便应了。”李秀婉缓缓开口，眼中透着一丝坚定。
几日后，凉州城内张灯结彩，举行了隆重的登基大典。
李秀婉身着帝袍，登上高台，接受百官朝拜，改元“兴顺”，史称兴顺帝。周怀被封为丞相，总领朝政军务，其余将领也各有封赏。
登基大典结束后，周怀派人给效王军送去国书，告知兴顺帝登基之事，提议两国结盟，共讨逆贼。
效王军谋士陈谦得知周怀拥立了金玉公主李秀婉，气的直接摔了酒杯。
对方这是逼着他同意。
但眼下山东和薛义都盯上了他，若是不结盟，日后举步维艰。
李启最终同意结盟，奉兴顺帝为正统，废了原本的皇帝。双方约定，效王军继续攻打山东，凉军则牵制晋军与川军，待时机成熟，合力北伐，平定天下。
此时的天下，局势愈发复杂。凉军与效王军结盟，拥立兴顺帝，占据西北与江南部分之地。皇甫天下的晋军盘踞中原、关中，休养生息。
薛义的川军固守川地、荆襄，对周怀恨之入骨。
吐蕃则在松离的治理下，兵强马壮，态度不明，但视线从未离开过中原。
而回纥如今却不知什么形式。
凉王府内，周怀站在舆图前，目光扫过天下疆域。
灵州之危已解，结盟之事已定。
晚上的梆子声在灵州城上空响起，沉闷而急促。
周怀披挂整齐，破阵剑斜挎腰间，目光扫过列队的将士。
这些士兵个个面带疲惫，却眼神坚毅，手中兵器虽沾染尘土，却依旧泛着寒光。
不愧是随他征战的战士，无论面对怎样的处境，都有着一战之力。
这便是军魂。
“弟兄们，今日一战，要么生，要么死！”周怀的声音穿透夜色，“身后便是我们的家，身后是西域的父老，随我杀！”
城门缓缓开启，两万余凉军将士如同猛虎下山，朝着城外的联营冲去。晋军与川军早已察觉动静，火把瞬间亮起，照亮了半边夜空。陈留骑着战马，手持长刀，高声喝道：“周怀，你这是自寻死路！”
晋军的阴涛也率部杀来，两军如同潮水般合围，将凉军困在中央。刀枪碰撞的脆响、士兵的呐喊声、战**嘶鸣声交织在一起，夜色中血光飞溅。周怀一马当先，破阵剑舞动如风，所过之处，敌军纷纷落马。可晋军与川军人数众多，凉军将士一个个倒下，包围圈越来越小。
“王爷，我们快顶不住了！”秦平浑身是伤，高声喊道，手中铜锏已崩出数道缺口。
周怀咬紧牙关，内力灌注剑身，剑光暴涨，又斩杀数名敌军。可他身边的士兵越来越少，陈留与阴涛已然逼近，两人目光不善，显然是想合力拿下他。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远处突然传来震天动地的马蹄声，伴随着吐蕃军特有的号角声。
“那是……吐蕃大军？”阴涛脸色一变，抬头望去。
只见黑暗中，一队队吐蕃骑兵疾驰而来，火把连成长龙，旗帜上的狼头标识在风中猎猎作响。最前方的银甲女子身姿挺拔，正是松离。
她手持长枪，高声下令：“吐蕃儿郎，随我杀！目标川军！”
吐蕃大军如同利刃般**联营，直扑川军阵中。松离一马当先，长枪舞动间，川军士兵纷纷倒地。陈留见状大怒：“松离，你竟敢插手我们之事！”
“但凡抵抗着，一个不留！”松离语气清冷，长枪直指陈留，“今日便让你尝尝我吐蕃铁骑的厉害！”
川军阵脚大乱，不得不分兵抵挡吐蕃军的进攻。包围圈瞬间松动，周怀抓住机会，高声喊道：“弟兄们，随我反击晋军！”
凉军将士士气大振，跟着周怀朝着晋军冲杀而去。周怀直奔阴涛，破阵剑与阴涛的长刀碰撞，火花四溅。“阴涛，关武已死，你还不投降！”
阴涛面色狰狞：“周怀，休要猖狂！”
两人大战十几回纥，周怀全力施展修为，一剑挑飞阴涛的长刀，反手就将其一掌拍死。
另一边，赵衍见局势逆转，想要率军撤退。
柳一丁早已盯上他，率领骑兵疾驰而来，高声喝道：“赵衍，哪里跑！”
赵衍身边的护卫拼死阻拦，却被柳一丁一一斩杀。最终，柳一丁一枪挑断赵衍的马缰，将其掀翻在地，生擒活捉。
晋军失去指挥，顿时溃不成军。
凉军将士趁势追击，晋军死伤惨重，剩余兵力纷纷逃窜。而松离率领的吐蕃军也已占据上风，陈留见势不妙，不敢恋战，只得率领残部仓皇南逃。
天光大亮时，灵州城外的厮杀终于停歇。地上堆满了尸体，鲜血浸透了泥土，灵州之围，终得解除。凉军将士们瘫坐在地上，脸上满是劫后余生的喜悦。
周怀整理了一下战甲，朝着吐蕃军的方向走去。松离正坐在战马之上，银甲沾血，却依旧身姿挺拔。两人目光相遇，皆是一愣。
许久未见，双方都已不是当年的模样。
当年周怀不过是西域一个小小的镇将，孤身闯入吐蕃，朝不保夕，如今却身着王袍，手握重兵，成为割据一方的凉王，眉宇间多了几分上位者的威严与沉稳。而松离，当年还是个懦弱的贵族女子，如今却已是吐蕃的镇国之柱，威慑四方，眼神中透着久经沙场的锐利与清冷。
周怀停下脚步，对着松离拱手道：“松离首领，此番多谢援手。”
松离微微颔首，并未下马：“凉王不必客气，我此举不过是为了吐蕃的利益，灵州若破，薛义做大。”
周怀看着她，沉默片刻道：“松离首领，可否借一步说话？”
松离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随即摇了摇头：“不必了。”
“松离首领，”周怀上前一步，“我们身为两军将领，只是为了谈大事，问心无愧，何必介意？”
松离握着长枪的手紧了紧，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若是我问心有愧呢？”
周怀一愣，还想再说些什么，松离却已调转马头：“灵州之危已解，我吐蕃大军不便久留，就此告辞。”
说罢，她高声下令：“全军回撤！”吐蕃将士们纷纷上马，跟着松离朝着西南方疾驰而去。周怀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最终还是下令：“全境放行，不得阻拦。”
凉军将士们看着吐蕃大军离去，皆是不解，却也不敢违抗命令。
几日后，成都府内，薛义得知松离不仅金蝉脱壳，还率军支援了周怀，气得当场砸碎了案几。“周怀！松离！你们竟敢联手戏耍我！”
他看着手中的军报，眼中满是怒火。松离率领吐蕃大军竟是从西域境内穿行返回吐蕃的，显然是得到了周怀的默许。这一下，薛义再也按捺不住，当即以新帝的名义拟了一道诏书，昭告天下：“凉王周怀通敌吐蕃，背叛朝廷，实为叛国之贼！天下有志之士，当共诛之！”
诏书传遍天下，各方势力反应各异。皇甫天下刚失去关武和赵衍，元气大伤，暂时无力西顾，只能坐观其变。而江南的效王军，此刻正陷入困境。
效王军奉吴越王李启为帝，一心攻打山东，想要扩大疆域。可山东之地由夏天骏旧部坚守，将士们悍勇异常，效王军屡攻不下，伤亡惨重。如今天下大乱，晋军与川军对峙，凉军与吐蕃结盟，效王军孤立无援，形势愈发不利。
“陛下，如今我们处境艰难，必须寻找盟友。”效王军谋士陈谦对着李启躬身道，“周怀虽被薛义污蔑为叛国之贼，但其势力强盛，占据西域、朔方，兵强马壮。而且周怀曾受女帝重用，声名尚存，若能拉拢他，我们便有了抗衡各方的资本。”
李启眉头紧锁：“可周怀已自立为凉王，怎会愿意依附于我？”
“我们并非让他依附，而是结盟。”陈谦道，“如今薛义扶持伪帝，皇甫天下篡国自立，我等乃是恢复正统。周怀如今必然也是焦头烂额，，我们可以以此为契机，与他结盟，共讨逆贼。”
李启点了点头：“此言有理。即刻派使者前往凉州，面见周怀，商议结盟之事。”
使者星夜兼程，抵达凉州时，周怀正在大都护府处理灵州战后事宜。
此次灵州一战，生擒赵衍晋军将领，缴获大量粮草军备，战果颇丰。
赵衍被押入大牢后，周怀多次派人劝降，赵衍虽心有不甘，却也深知皇甫天下大势已去，最终选择归降。
得知效王军派使者前来，周怀心中已有盘算。他确实需要一个盟友，吐蕃虽强大，却是异邦，若是结盟，天下人必定声讨。
“凉王，效王军使者求见。”亲卫禀报。
周怀放下手中的公文：“让他进来。”
使者走进大殿，躬身行礼：“属下参见凉王。久仰凉王威名，如今天下大乱，伪帝当道，篡贼横行，我家陛下欲恢复正统，恳请凉王与我军结盟，共讨逆贼，还天下太平。”
周怀听完，不置可否，只是淡淡道：“结盟之事，事关重大，容我三思。”
使者离去后，周怀召集欧阳果、瞎子等核心谋士议事。
“王爷，效王军如今处境艰难，结盟对我们有利。”欧阳果道，“但效王军奉李启为帝，李启不过是高宗之弟，并非正统嫡传，我们若依附于他，恐难服众。”
瞎子点头附和：“欧阳先生所言极是。王爷若想名正言顺，必须拥立一位正统的皇室后裔。”
周怀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我已有人选。李玉清的母亲，金玉公主李秀婉，乃是高宗之女，正统嫡传，若拥立她为帝，我们便师出有名。”
当初女帝初登基，天下人声讨之，但其还是靠着铁腕手段服众，而如今天下人已经认可了女人能当皇帝。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王爷英明！金玉公主身份正统，拥立她为帝，既能对抗薛义的伪帝和皇甫天下的篡国，又能拉拢天下民心，实乃万全之策。”
周怀当即下令：“即刻派人前往李玉清府中，恭迎金玉公主李秀婉入宫，筹备登基事宜。同时回复效王军使者，同意结盟，但需奉金玉公主为正统，共尊帝号。”
消息传到李玉清府中，李秀婉得知周怀欲拥立自己为帝，心中百感交集。
她虽是高宗之女，却因与吐蕃联姻，早年便离宫，如今随女儿李玉清在西域生活，早已看淡权势。可如今天下大乱，百姓流离失所，她深知自己肩上的责任。
“既然凉王有此心意，为了天下苍生，我便应了。”李秀婉缓缓开口，眼中透着一丝坚定。
几日后，凉州城内张灯结彩，举行了隆重的登基大典。
李秀婉身着帝袍，登上高台，接受百官朝拜，改元“兴顺”，史称兴顺帝。周怀被封为丞相，总领朝政军务，其余将领也各有封赏。
登基大典结束后，周怀派人给效王军送去国书，告知兴顺帝登基之事，提议两国结盟，共讨逆贼。
效王军谋士陈谦得知周怀拥立了金玉公主李秀婉，气的直接摔了酒杯。
对方这是逼着他同意。
但眼下山东和薛义都盯上了他，若是不结盟，日后举步维艰。
李启最终同意结盟，奉兴顺帝为正统，废了原本的皇帝。双方约定，效王军继续攻打山东，凉军则牵制晋军与川军，待时机成熟，合力北伐，平定天下。
此时的天下，局势愈发复杂。凉军与效王军结盟，拥立兴顺帝，占据西北与江南部分之地。皇甫天下的晋军盘踞中原、关中，休养生息。
薛义的川军固守川地、荆襄，对周怀恨之入骨。
吐蕃则在松离的治理下，兵强马壮，态度不明，但视线从未离开过中原。
而回纥如今却不知什么形式。
凉王府内，周怀站在舆图前，目光扫过天下疆域。
灵州之危已解，结盟之事已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