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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在此等等吧，等到薛义大军退去，我自会遵守承诺。”
周怀看了眼其四周，多了不少护卫，周围的守城士兵也都在警惕他。
说实话，他想杀李存很容易，但冬儿还在他们的手中，就比较麻烦了。
无奈，他也只能看向远方。
再等等......
赵虎战死、三万大军溃散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似的，飞快的传到了薛义的中军大营。
大营深处的军帐内，薛义正对着一幅川地舆图沉思，案上的烛火被风一吹，忽明忽暗。
当传令兵跪地禀报赵虎头颅被周怀亲手斩下时，薛义手中的狼毫笔“啪”地掉在宣纸上，墨汁晕开一片黑斑。
“你再说一遍？”薛义的声音低沉，带着难以置信的震颤。
传令兵吓得浑身发抖，重复道：“启禀将军，赵将军……赵将军被周怀于阵前斩杀，大部队军心大乱，已退回南坡防线，不敢再逼近城池。”
薛义猛地站起身，军帐内的空气仿佛都凝滞了。
赵虎的实力他清楚，地阶的修为，在他麾下算得上数一数二的猛将，竟被周怀如此轻易斩杀？先前只听闻周怀是西域大都护，曾多次身先士卒，武功高强，却没想到强悍到这般地步。
“周怀……”薛义喃喃自语，指尖敲击着案几，“一个西域的将领，为何会卷入川地的纷争？”
“按理说，他应该专心对付李楚雄才对。”
他思索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当即对心腹侍卫道：“备马，不，备一辆不起眼的马车，我要亲自见一见这位周大人。”
侍卫一愣：“将军，此去蜀王地界，太过危险，若是被察觉……”
“无妨。”薛义摆了摆手，“最近传闻周怀的女儿入了川地，想必因此，周怀才被李存牵制，身不由己，我私下约见，他未必会拒绝。你去安排，约他明日三更，在城外西郊的断云谷相见，切记，不可走漏半点风声。”
侍卫领命而去，薛义重新拿起舆图，目光落在蜀王李存的地界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李存想利用周怀挡他，却不知周怀这般人物，岂是能被轻易掌控的？
西域如今势大将广，兵强马壮，若不是有一个李楚雄在其中拦着，早就入了中原。
这样的势力，最好先不要招惹......
次日三更，月色如霜，洒在断云谷的乱石滩上。谷内寂静无声，只有风吹过岩壁的呜咽声，偶尔传来几声夜鸟的啼叫。
周怀按照信中的指引，肚子来到谷口。
他跃上一棵大树，目光扫过四周，谷内黑漆漆的，只有深处隐约有一点火光。
他重新落地，握紧腰间的刀柄，缓步向谷内走去。
火光越来越近，原来是一堆篝火，篝火旁坐着一人，正是薛义。
他穿着一身粗布长衫，褪去了铠甲，倒少了几分杀伐之气，多了几分沉稳。见到周怀走来，薛义起身拱手，脸上带着一丝笑意：“周大人，久仰大名。”
周怀停下脚步，与他保持着丈许距离，眼神冰冷如刀：“薛将军深夜约我至此，不知有何见教？”
他暗中心想，薛义曾经是叛军首脑，如今与李存势同水火，而且之前还杀了其手下大将。
此刻私下约见，定然没那么简单。
若非周怀隐约觉得破局的关键，或许在其身上，他才不会过来。
薛义示意周怀坐下，自己先拿起一根枯枝添了添篝火，火焰噼啪作响，照亮了两人的脸庞。“周大人不必如此戒备，我今日约你，并非为了争斗。”
薛义缓缓开口，声音平静，“赵将军之死，我已得知，周大人的武力，着实令我震惊。”
周怀没有接话，只是静静看着他，等待下文。
“我知道周大人此番入川，只为寻回女儿。”薛义话锋一转，直击要害，“而李存那厮，不过是将你女儿当作筹码，利用你对抗我罢了。一旦他日击退我，你以为他会真心放你父女离去？”
周怀心中一动，没有反驳，也没有认同。
他沉声道：“薛将军想说什么，不妨直言。”
“很简单。”薛义抬眼看向周怀，目光锐利，“我想与周大人结为同盟。”
“同盟？”周怀挑眉。
“不错。”薛义点头，“你我联手，先除掉李存这个老狐狸。他麾下的城池，我可以分你一座作为酬劳，待灭了李存，我们再联合起来，解决掉李楚雄。到那时，川地乃至天下，谁还能挡得住你我？”
“李楚雄？”周怀眉头微皱，薛义如今实力虽强，却仍旧不是李楚雄的对手，毕竟朔方军名震天下，乃是与辽东军并称为大武雄师的存在。
薛义如今不过占据一个蜀地，竟然也想争夺天下？
薛义见他神色，补充道：“周大人想必也听过此人，他与大人一样，都是天阶高手。”
周怀一愣，扫了眼对方，发现薛义竟然已经达到了地阶巅峰，仅差一步，就突破为天阶。
他是得到大机缘，才突破天阶，可这薛义是什么来历，竟然年纪轻轻，武功不俗。
“不过，他也有与你我不同的地方。”
薛义接着开口：“你可知是什么。”
周怀摇了摇头。
“因为他是天生的天阶高手。”薛义一字一顿道，“自出生起，便已踏入天阶，这般天赋，古往今来，从未有过。”
“什么？”周怀猛地站起身，眼中满是震惊，身躯都微微晃动了一下。
他好歹也是见过世面的，天阶强者已是凤毛麟角，皆是耗费数十年苦修，再遇机缘才有望能突破。
可李楚雄竟是天生天阶？
怪不得当初他一个人就敢单枪匹马闯西域，凭借这般武力，天底下哪里去不得？先前心中的诸多疑惑，此刻尽数解开。
薛义看着周怀的反应，并不意外，继续道：“李楚雄野心极大，暗中培植势力，早已不满足于现状。他如今坐山观虎斗，等着我与李存两败俱伤，好坐收渔翁之利。你我若是不联手，他日必被他各个击破。”
周怀沉默了，他低头看着篝火，火星跳跃，映照着他复杂的神色。
薛义的提议，确实让他心动。
李楚雄的野心，几乎没有任何的隐藏，但就是靠着强大的实力，让朝廷拿他根本就没有办法。
正面打，其有麾下朔方军，搞刺杀，他还是天阶高手，什么样的此刻，有把握绝对能杀死他。
之前周怀还觉得有和李楚雄争一争的资本，现在看来若不是自己突破到了天阶，光是一个李楚雄就能杀入敌阵，把周怀连带着麾下将领全部弄死。
“我知道此事事关重大，不会让你立刻回复。”薛义见状，放缓了语气，“你且回去好好想想。若是你答应结盟，便告知于我，我会帮你一件事，提前告诉也无妨，我在李存身边安插了奸细，他可以立刻帮你找到你女儿冬儿的具体位置，确保她万无一失。待事成之后，我绝不食言，不仅放你父女离去，还会奉上重金，助你返回西域。”
找到冬儿的位置，这无疑是最**的筹码。
周怀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薛义：“你所言当真？”
“绝无虚言。”薛义拍了拍胸脯，“我薛义是反贼，但向来言出必行。若是我失信于你，他日必遭天打雷劈。”
周怀点了点头：“好，我会给你答复。”
两人没有再多言，薛义率先起身，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周怀独自站在篝火旁，良久才转身，朝着城池的方向疾驰而去。
回到蜀王府时，天已蒙蒙亮。
李存似乎早已等候多时，见他归来，脸上堆起热情的笑容：“周大人昨夜去了何处？让本王好生担忧。”
周怀淡淡道：“城外散心，蜀王不必挂心。”
李存眼中闪过一丝疑虑，却没有追问，转而拍了拍手。
很快，两名侍女簇拥着一位身着轻纱的女子走了进来。那女子肌肤胜雪，眉目如画，身姿窈窕，走起路来袅袅婷婷，端的是一位绝色美人。
“周大人连日奔波，辛苦至极。”李存笑道，“这位是本王宫中的美人，名唤清瑶，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今日便赠予大人，也好为大人解解乏。”
清瑶对着周怀盈盈一拜，声音柔媚：“奴婢清瑶，见过周大人。”
周怀目光落在清瑶身上，却没有半分动容。
他心中满满的都是冬儿，担忧她的安危，思索着薛义的提议，哪里还有心思顾及儿女情长。
“蜀王美意，周某心领了。”周怀侧身避开，语气坚定，“只是周某此番只为寻女，无心他事，还请蜀王将这位姑娘带回吧。”
李存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恢复如常：“周大人果然是重情重义之人，本王佩服。既然如此，那本王便不勉强了。”
他挥了挥手，让清瑶和侍女退下，心中却对周怀多了几分猜忌。
周怀回到自己的住处，关上房门，独自一人坐在桌前。
桌上的茶水早已凉透，他却浑然不觉。
一边是李存的牵制，女儿的安危被拿捏在他人手中，一旦薛义所言非虚，李存迟早会对冬儿不利。
另一边是薛义的同盟，虽然叛军的身份不甚光彩，但能立刻找到冬儿，还能联手除掉李楚雄这个潜在的大患。
如今才知晓李楚雄竟是天生天阶的恐怖实力。
若是让李楚雄坐大，日后便是整个西域，都可能面临威胁。
薛义的奸细能找到冬儿的位置，这一点让他无法抗拒。、只要能确保冬儿安全，其他的都可以暂且搁置。
他反复思索，权衡利弊，心中的天平渐渐向薛义倾斜。
夜色再次降临，周怀站在窗前，他握紧了拳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冬儿，我一定会救你出去。”他低声呢喃。
“且在此等等吧，等到薛义大军退去，我自会遵守承诺。”
周怀看了眼其四周，多了不少护卫，周围的守城士兵也都在警惕他。
说实话，他想杀李存很容易，但冬儿还在他们的手中，就比较麻烦了。
无奈，他也只能看向远方。
再等等......
赵虎战死、三万大军溃散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似的，飞快的传到了薛义的中军大营。
大营深处的军帐内，薛义正对着一幅川地舆图沉思，案上的烛火被风一吹，忽明忽暗。
当传令兵跪地禀报赵虎头颅被周怀亲手斩下时，薛义手中的狼毫笔“啪”地掉在宣纸上，墨汁晕开一片黑斑。
“你再说一遍？”薛义的声音低沉，带着难以置信的震颤。
传令兵吓得浑身发抖，重复道：“启禀将军，赵将军……赵将军被周怀于阵前斩杀，大部队军心大乱，已退回南坡防线，不敢再逼近城池。”
薛义猛地站起身，军帐内的空气仿佛都凝滞了。
赵虎的实力他清楚，地阶的修为，在他麾下算得上数一数二的猛将，竟被周怀如此轻易斩杀？先前只听闻周怀是西域大都护，曾多次身先士卒，武功高强，却没想到强悍到这般地步。
“周怀……”薛义喃喃自语，指尖敲击着案几，“一个西域的将领，为何会卷入川地的纷争？”
“按理说，他应该专心对付李楚雄才对。”
他思索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当即对心腹侍卫道：“备马，不，备一辆不起眼的马车，我要亲自见一见这位周大人。”
侍卫一愣：“将军，此去蜀王地界，太过危险，若是被察觉……”
“无妨。”薛义摆了摆手，“最近传闻周怀的女儿入了川地，想必因此，周怀才被李存牵制，身不由己，我私下约见，他未必会拒绝。你去安排，约他明日三更，在城外西郊的断云谷相见，切记，不可走漏半点风声。”
侍卫领命而去，薛义重新拿起舆图，目光落在蜀王李存的地界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李存想利用周怀挡他，却不知周怀这般人物，岂是能被轻易掌控的？
西域如今势大将广，兵强马壮，若不是有一个李楚雄在其中拦着，早就入了中原。
这样的势力，最好先不要招惹......
次日三更，月色如霜，洒在断云谷的乱石滩上。谷内寂静无声，只有风吹过岩壁的呜咽声，偶尔传来几声夜鸟的啼叫。
周怀按照信中的指引，肚子来到谷口。
他跃上一棵大树，目光扫过四周，谷内黑漆漆的，只有深处隐约有一点火光。
他重新落地，握紧腰间的刀柄，缓步向谷内走去。
火光越来越近，原来是一堆篝火，篝火旁坐着一人，正是薛义。
他穿着一身粗布长衫，褪去了铠甲，倒少了几分杀伐之气，多了几分沉稳。见到周怀走来，薛义起身拱手，脸上带着一丝笑意：“周大人，久仰大名。”
周怀停下脚步，与他保持着丈许距离，眼神冰冷如刀：“薛将军深夜约我至此，不知有何见教？”
他暗中心想，薛义曾经是叛军首脑，如今与李存势同水火，而且之前还杀了其手下大将。
此刻私下约见，定然没那么简单。
若非周怀隐约觉得破局的关键，或许在其身上，他才不会过来。
薛义示意周怀坐下，自己先拿起一根枯枝添了添篝火，火焰噼啪作响，照亮了两人的脸庞。“周大人不必如此戒备，我今日约你，并非为了争斗。”
薛义缓缓开口，声音平静，“赵将军之死，我已得知，周大人的武力，着实令我震惊。”
周怀没有接话，只是静静看着他，等待下文。
“我知道周大人此番入川，只为寻回女儿。”薛义话锋一转，直击要害，“而李存那厮，不过是将你女儿当作筹码，利用你对抗我罢了。一旦他日击退我，你以为他会真心放你父女离去？”
周怀心中一动，没有反驳，也没有认同。
他沉声道：“薛将军想说什么，不妨直言。”
“很简单。”薛义抬眼看向周怀，目光锐利，“我想与周大人结为同盟。”
“同盟？”周怀挑眉。
“不错。”薛义点头，“你我联手，先除掉李存这个老狐狸。他麾下的城池，我可以分你一座作为酬劳，待灭了李存，我们再联合起来，解决掉李楚雄。到那时，川地乃至天下，谁还能挡得住你我？”
“李楚雄？”周怀眉头微皱，薛义如今实力虽强，却仍旧不是李楚雄的对手，毕竟朔方军名震天下，乃是与辽东军并称为大武雄师的存在。
薛义如今不过占据一个蜀地，竟然也想争夺天下？
薛义见他神色，补充道：“周大人想必也听过此人，他与大人一样，都是天阶高手。”
周怀一愣，扫了眼对方，发现薛义竟然已经达到了地阶巅峰，仅差一步，就突破为天阶。
他是得到大机缘，才突破天阶，可这薛义是什么来历，竟然年纪轻轻，武功不俗。
“不过，他也有与你我不同的地方。”
薛义接着开口：“你可知是什么。”
周怀摇了摇头。
“因为他是天生的天阶高手。”薛义一字一顿道，“自出生起，便已踏入天阶，这般天赋，古往今来，从未有过。”
“什么？”周怀猛地站起身，眼中满是震惊，身躯都微微晃动了一下。
他好歹也是见过世面的，天阶强者已是凤毛麟角，皆是耗费数十年苦修，再遇机缘才有望能突破。
可李楚雄竟是天生天阶？
怪不得当初他一个人就敢单枪匹马闯西域，凭借这般武力，天底下哪里去不得？先前心中的诸多疑惑，此刻尽数解开。
薛义看着周怀的反应，并不意外，继续道：“李楚雄野心极大，暗中培植势力，早已不满足于现状。他如今坐山观虎斗，等着我与李存两败俱伤，好坐收渔翁之利。你我若是不联手，他日必被他各个击破。”
周怀沉默了，他低头看着篝火，火星跳跃，映照着他复杂的神色。
薛义的提议，确实让他心动。
李楚雄的野心，几乎没有任何的隐藏，但就是靠着强大的实力，让朝廷拿他根本就没有办法。
正面打，其有麾下朔方军，搞刺杀，他还是天阶高手，什么样的此刻，有把握绝对能杀死他。
之前周怀还觉得有和李楚雄争一争的资本，现在看来若不是自己突破到了天阶，光是一个李楚雄就能杀入敌阵，把周怀连带着麾下将领全部弄死。
“我知道此事事关重大，不会让你立刻回复。”薛义见状，放缓了语气，“你且回去好好想想。若是你答应结盟，便告知于我，我会帮你一件事，提前告诉也无妨，我在李存身边安插了奸细，他可以立刻帮你找到你女儿冬儿的具体位置，确保她万无一失。待事成之后，我绝不食言，不仅放你父女离去，还会奉上重金，助你返回西域。”
找到冬儿的位置，这无疑是最**的筹码。
周怀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薛义：“你所言当真？”
“绝无虚言。”薛义拍了拍胸脯，“我薛义是反贼，但向来言出必行。若是我失信于你，他日必遭天打雷劈。”
周怀点了点头：“好，我会给你答复。”
两人没有再多言，薛义率先起身，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周怀独自站在篝火旁，良久才转身，朝着城池的方向疾驰而去。
回到蜀王府时，天已蒙蒙亮。
李存似乎早已等候多时，见他归来，脸上堆起热情的笑容：“周大人昨夜去了何处？让本王好生担忧。”
周怀淡淡道：“城外散心，蜀王不必挂心。”
李存眼中闪过一丝疑虑，却没有追问，转而拍了拍手。
很快，两名侍女簇拥着一位身着轻纱的女子走了进来。那女子肌肤胜雪，眉目如画，身姿窈窕，走起路来袅袅婷婷，端的是一位绝色美人。
“周大人连日奔波，辛苦至极。”李存笑道，“这位是本王宫中的美人，名唤清瑶，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今日便赠予大人，也好为大人解解乏。”
清瑶对着周怀盈盈一拜，声音柔媚：“奴婢清瑶，见过周大人。”
周怀目光落在清瑶身上，却没有半分动容。
他心中满满的都是冬儿，担忧她的安危，思索着薛义的提议，哪里还有心思顾及儿女情长。
“蜀王美意，周某心领了。”周怀侧身避开，语气坚定，“只是周某此番只为寻女，无心他事，还请蜀王将这位姑娘带回吧。”
李存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恢复如常：“周大人果然是重情重义之人，本王佩服。既然如此，那本王便不勉强了。”
他挥了挥手，让清瑶和侍女退下，心中却对周怀多了几分猜忌。
周怀回到自己的住处，关上房门，独自一人坐在桌前。
桌上的茶水早已凉透，他却浑然不觉。
一边是李存的牵制，女儿的安危被拿捏在他人手中，一旦薛义所言非虚，李存迟早会对冬儿不利。
另一边是薛义的同盟，虽然叛军的身份不甚光彩，但能立刻找到冬儿，还能联手除掉李楚雄这个潜在的大患。
如今才知晓李楚雄竟是天生天阶的恐怖实力。
若是让李楚雄坐大，日后便是整个西域，都可能面临威胁。
薛义的奸细能找到冬儿的位置，这一点让他无法抗拒。、只要能确保冬儿安全，其他的都可以暂且搁置。
他反复思索，权衡利弊，心中的天平渐渐向薛义倾斜。
夜色再次降临，周怀站在窗前，他握紧了拳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冬儿，我一定会救你出去。”他低声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