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劲野坐下:“一开始是小舅舅负责登记,后面去照相馆接亲,小舅舅作为伴郎之一也跟着去了,由沈家这边的大伯负责,他写字漂亮。媳妇儿,你问这个做什么?”

  白晓珺说:“礼簿名单的金额,和妈给我带回来的钱,数目对不上,所以我想问问这是什么情况,是登记错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多了还是少了?”

  “少了。”白晓珺顿了顿,“少了很多。”

  她直接将钱推到沈劲野面前,“礼簿上登记的是一千三百七十六元,但现在我手里只有八百七十六,足足少了五百块钱。”

  “你怀疑有人偷了礼金?”

  “偷这个字用得不准确,我也不想用,毕竟昨天来我们婚礼的都是宾客,是沈家这边的亲朋戚友,贸然说起这事儿,只会影响了两家的感情,最好还是掌握确切证据再说是不是偷的问题,万一是不小心落在地上了,或者其他什么原因呢?”

  白晓珺不想把人心想的太险恶,但她和沈劲野结婚的份子钱礼金,确确实实少了五百块,这五百块,可不是什么小数目。

  沈劲野想了一下,“我待会回去问一下爸妈,是不是落下了一部分的钱,昨天我们走得匆忙,遗落在家里也是正常的。”

  “嗯。现在就去吧。如果礼金真是被人偷了,那我也有办法查出证据,查出是谁偷的钱!”白晓珺吸了口气,这件事她必须弄个水落石出。

  这样决定好了以后,白晓珺和沈劲野一起收拾了房间里,昨晚折腾出来的狼藉,尤其是那张洇了水色的床单,要着重清洗。

  沈劲野把床单洗干净,晾起来,夫妻俩就一块去银行存了钱,就直接回了沈家老宅。

  “晓珺,你昨天晚上够累的,今天这么早过来作甚啊,都不休息休息。”看着白晓珺扶着腰,气色很好的模样,沈母就知道昨晚两个孩子又做了,距离自己抱孙子那一日又近了一天,高兴得跟什么似的。

  白晓珺把自己的来意说明,“事情就是这样,妈,你们昨晚打扫的时候,有见到遗落的盒子钱财什么的吗?”

  沈母脸上的笑容彻底收敛了,“这怎么可能,装礼金的匣子就一个,我给你了,不可能有遗漏的,而且就算遗漏,怎么可能正正好五百块钱整,多一分钱一毛钱的错漏都没有,这肯定是人为的!”

  “妈了个巴子,什么缺德玩意,在两个孩子的婚礼上偷钱,让我找到了,非要把你祖宗十八代的皮炎都缝起来不可,缺德玩意!!!”

  沈母这时候也顾不上什么气质不气质了,张嘴就骂!

  说完又拉着白晓珺,“走,我们报警去,让执法队来找!”

  “不用,妈,我想我能找到证据,这件事还是先别惊动执法队了,我和沈劲野再去找找看。”

  确定礼金是被偷,而不是遗落,白晓珺就没什么好客气的了,既然对方在她婚礼上行窃,不要脸,那更没必要给对方留好脸面!

  白晓珺说着,拉上沈劲野的手往外走,很快,便来到了昨天帮自己化妆、穿婚纱的照相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