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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三十八章 自作孽,不可活!

  他说着,又猛地指向站在民兵身后、一脸冷意的江安,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

  “王班长,你不知道,这小子之前就来我们农机站闹过事,打伤了我,还抢走了机器!”

  “现在看机器用完了,怕我刁难,就派这个女知青来使美人计,计策不成又诬告我!”

  “他们青山村的人,从上到下,就没一个好东西,都是一群刁民!”

  “我是农机站的站长,能干这种事吗?他们就是记恨我,想坑我啊,您可别听他们的一面之词。”

  江安听到这话,嗤笑一声,往前走了两步。

  “赵德柱,你他**放屁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我打你?那是你该打,谁让你吃拿卡要,故意刁难,卡着我们青山村救命的机器不放?”

  “还美人计?就你这肥猪样,配吗?”

  他目光转向王班长,语气沉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王班长,事情很简单。就是我们青山村按时来还农机站的耕地机,手续齐全,机器也完好无损。”

  “赵德柱借机刁难,非要我们赔一笔根本不存在的修理费。”

  “见我们村的女知青长得好看,就动了歪心思,把她骗进屋里企图不轨。女知青反抗,他就恶人先告状,反咬一口。”

  “这种蛀虫,败类,留在农机站就是祸害!”

  “请民兵同志为我们青山村做主,为受欺负的女知青主持公道!”

  江安的话条理清晰,掷地有声。

  相比之下,赵德柱那气急败坏、漏洞百出的辩解就显得苍白无力。

  陈娇玲也适时地哭得更凶了:“对,就是这样,他还要逼我喝酒…呜呜…我不喝就要掐死我…”

  周围的农机站工作人员一个个眼神躲闪,没人敢在这个时候替赵德柱说话。

  毕竟刚才里面的动静,大家或多或少都听到了一些。

  王班长的脸色越来越沉。

  他最近正愁没什么业绩呢,这送上门来的典型,岂能放过?

  他目光锐利地看向赵德柱:“赵德柱同志,你有什么话说?”

  “我…我…”赵德柱额头冷汗直冒,舌头打结。

  “他们诬陷我!王班长,你要相信我啊!”

  “相信你?”王班长冷哼一声:“等调查清楚了再说!”

  他一挥手:“把赵德柱带走!”

  两个民兵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扭住了赵德柱的胳膊。

  赵德柱彻底慌了,拼命挣扎,嘶声吼道:“放开我,你们凭什么抓我?”

  “江安你个**,你设计坑老子,你不得好死!”

  江安眼神一厉,猛地上前。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赵德柱脸上,直接把他后面的话打了回去。

  “坑你?”江安揪住他的衣领,声音冰冷。

  “我坑你什么了?机器是你故意刁难不收,脏手是你自己管不住伸出来的,酒是你让人打的,门是你自己闩上的!”

  “哪一样是我拿刀逼你干的?”

  “你吃拿卡要,欺压老百姓,祸害女知青,哪一桩哪一件冤枉你了?”

  “之前卡我们机器,这笔账还没跟你算,现在又犯到老子手上!”

  “你这种败类,不死都没天理!”

  江安越说越气,想到这老**之前的刁难和现在的无耻,又是一脚踹在他肚子上。

  赵德柱痛得弯下腰,像只虾米,嘴里发出嗬嗬的抽气声,脸上满是惊恐和绝望。

  江安俯下身,压低了声音,只有赵德柱能听见:“你之前做的那些烂事,一笔一笔,都是你今天的催命符。”

  “等着吧,够你喝一壶的。”

  说完,他松开手,冷冷地看着两个民兵将面如死灰、彻底瘫软的赵德柱拖了出去。

  院子里顿时安静下来,只剩下陈娇玲压抑的抽泣声和风吹过农机站破窗户纸的呼啦声。

  王班长看着赵德柱消失在门口的狼狈背影,转向江安。

  他严肃的脸上难得露出一丝赞许,他拍了拍江安的肩膀:

  “江安同志,你们青山村这次做得对。”

  “对于这种仗着手头有点权力就为所欲为、欺男霸女的败类,就得敢碰硬,敢斗争!不能惯着!”

  “你放心,这事儿我们民兵连管定了。”

  “我们会彻底调查,走访附近几个村子,把他之前那些吃拿卡要、欺压百姓的老账新账,一笔笔全翻出来,一件件查清楚!”

  “要是坐实了这些腌臜事。”王班长声音陡然转冷,眼神如刀。

  “够他进去啃几年硬窝头,这辈子都别想出来!”

  他顿了顿,又看了一眼还在抽噎的陈娇玲。

  “至于你们村这位女知青的情况,我们也会如实上报。”

  “该讨的公道,公社一定给。青山村配合调查有功,公社也会记上一笔。”

  江安点点头:“应该的,麻烦王班长了。”

  王班长没再多说,带着两个手下转身就走,脚步利索得很。

  最近公社风平浪静,没啥大案子,这送上门的典型蛀虫,简直是白捡的功劳,他都有些急不可耐地去深挖了。

  等民兵一走,江安扫了一眼院子里噤若寒蝉的几个农机站办事员。

  其中一个手里还捏着之前赵德柱摔过去的还机条子。

  江安走过去,直接从他手里抽过条子。

  那办事员吓得一哆嗦,愣是没敢吭声。

  “谁是临时管事的?”江安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冷意。

  几个人互相看看,最终一个年纪稍大的硬着头皮站了出来:“江…江同志,暂时…暂时我…”

  “条子,盖章,签收。”江安把条子拍到他面前的桌上,又从兜里摸出农机站之前留的底单。

  “机器在外面,看清楚了,有本事就再挑点毛病出来试试。”

  那临时管事的看着江安冰冷的眼神,又想想刚才赵德柱的下场,额头上冷汗都下来了。

  他哪敢再看?哆嗦着手赶紧拿起桌上的公章,哐哐盖好收讫印,又飞快地签上自己的名字。

  “好…好了,江同志,没问题,一点问题都没有!”他把盖好章的条子双手奉还,生怕慢了一秒。

  “算你识相。”江安接过条子揣好,看都没看机器一眼。

  杨大毛在旁边看得直咧嘴,心里那叫一个痛快,低声嘟囔:“早这么痛快不完了?非得安子哥发火才懂事,**骨头。”

  两人转身就走。

  刚走出农机站大门没多远。

  身后猛地传来一声尖利的哭嚎。

  “江安,你给我站住!”

  “都是你,都是你个挨千刀的**害的!”

  陈娇玲像疯了一样冲过来,披头散发,眼睛通红,张牙舞爪地就想抓挠江安。

  她声音嘶哑,带着怨毒和惊魂未定的歇斯底里。

  “你故意坑我,你明知道那个姓赵的不是好东西!”

  “你故意让我羊入虎口,你就是想害死我,想毁了我!”

  “姓江的,你个黑心烂肺的东西,我跟你拼了!”

  李学东也跟在后面,脸色煞白,又惊又怕又气,指着江安帮腔:“对,江安,你…你太阴险了,你这是把我们往火坑里推!”

  江安猛地转身,眼神锐利如刀,吓得陈娇玲冲过来的势头都顿了一下。

  “我坑你?”江安嗤笑一声,像看**一样看着她。

  “条子是不是你从李学东手里抢过去的?说去就去的是不是你?”

  “让你进去好好说话,你自己没长脑子,非觉得人家对你另眼相看?”

  “老子是不是让你承认错误好好沟通就完了?是谁非要进去搞什么深入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