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完这条信息。

  秦冲立马把秦风在操场讲课的事,大致说了一遍!

  “不是吧,这秦风有必要这样吗,逼着大家卷,不是人吧?”

  “我就说学校怎么会忽然发神经,原来是有这种害群之马!”

  “呵呵,我对这种人嗤之以鼻,一心只想表现而已,我只想低调!”

  群里顿时跟炸了锅一样。

  秦风拱火,又发了一条信息。

  “咱们下班了去堵他,问问他是什么意思,既然这么喜欢奋斗,干脆把咱们所有人的课件都承包了算了!”

  群里的人,纷纷叫好。

  到了下班的时候,以秦冲为首的一群人,浩浩荡荡地来到了工程学院的门口。

  “秦老哥,他们真的来了!”

  “老弟,别跟他们一般见识,林子大了啥鸟都有。”

  “咱们工程学院都站你这边,不从自己身上找毛病,啥问题都赖别人,怪不得这帮人一个个怨气这么大!”

  工程学院的人,也从楼上走了下来。

  面对一群人的虎视眈眈,秦风只是笑了笑,“各位,这件事真的跟我没关系,如果你们非得要个说法的话,不妨问问秦冲老师,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风,你放屁,跟我有什么关系?”

  “分明就是你搞事情,带着学生去操场捡什么**,也不知道校长是得了什么失心疯,竟然说这是创新,你说,不是你是谁?”

  秦冲纠结了一群人过来,就是要孤立秦风。

  但他很是纳闷,工程学院这群人,怎么好像跟秦风好像还是很好的样子,难道这次的文件跟他们没关系吗?

  “就是,秦风,反内卷你都不懂吗?”

  “明明四平八稳地把课上完就行了,你搞那么多事情干什么?”

  “因为你一个,连累了我们这么多人,你不就是想表现吗?”

  一群人跟着秦冲喊了起来,声势浩浩荡荡。

  倒也不是所有人都不认可学校的做法,毕竟创新的确需要。

  大学老师很多不是科班师范出身,而是从专业岗上转过来的。

  理论和技术都很扎实,但要说教学的方式,和示范那种专业的对比,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转过来之后,他们才发现,教学生,和从事研究完全不是一回事。

  研究的东西是死的,人却是活的。

  每个人都是一个鲜活的个体,一个班又是一个性格。

  以前总是面对死物的他们,根本无从下手。

  “秦风,你怎么那么爱表现,听说是你当着校长的面上了一节课,是吧?”

  “秦风,人的能力各有不同,我不认为你这样是对的!”

  “你这样做,是破坏了现在的教学环境,对一些人也许是好事,但让我们这些普通人怎么办?”

  秦风沉默片刻,看向秦冲的方向,“校长怎么知道我带着学生在操场捡**,是谁把校长引到操场去的?”

  秦冲脱口而出,“是我……”

  秦风耸了耸肩膀,“你们看,我自己在操场教学,他把校长领了过去,所以,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一群人的目光,全都狠狠地朝秦冲瞪了过去。

  “喂,跟我没关系啊,你们看我干嘛?”

  “要不是他在操场讲课,我把校长叫过去也没用啊……”

  “不是,你们打我干什么,我就是举报了一下,我也没想到,他真的是在操场讲课啊!”

  秦冲被一记黑拳砸在脸上,也没看清是谁。

  主要是人太多了,人多手杂。

  一拳又一拳,他么的,他这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这群人愤怒,倒也不是因为秦冲把校长叫到了操场。

  而是秦冲把他们当枪使,明明是他拱的火,还把他们叫过来,想要利用他们对付秦风,这不是把他们当**吗?

  这群人,来得快,去得也快。

  来的时候,把秦冲捧在前面。

  走的时候,把秦冲夹在中间。

  工程学院这群人目目相觑,就这么解决了?

  刚还想着,要不要出手帮秦风打架呢。

  毕竟这兵都集结到司令部下面了是吧?

  结果秦风就说了两句话,对方就退兵了?

  秦风跟同事告别。

  林家的车,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秦风上车,前面却忽然走出一个人,把路挡住了。

  是秦天南。

  秦风缓缓摇下车窗,“什么事?”

  不用想他也知道,肯定还是昨天的事情。

  那份协议他不可能签,他不会把技术交到米国人的手里。

  秦天南皱眉,他这是要他低下身子跟他说话?

  一个弃子,他怎么敢的?

  但为了彼得马许诺给他的1个亿,他还是低下了头,“秦风,能不能下来说话?”

  低着头,他觉得有损为父的尊严。

  秦风淡淡开口,“秦先生,给你一分钟。”

  秦天南头皮一阵发麻,他很想一拳砸过去。

  儿子跟老子这么说话,难道就不怕天打雷劈?

  “秦风,签了这份协议,我让你死去的妈进秦家的祖坟。”

  但他还是忍住了,强行按下心里的火气。

  没必要跟钱过不去。

  他是来让秦风签协议的,不是跟他去理论儿子该怎么跟爹说话的。

  说完,他心里在笑。

  那个女人,她根本不配进秦家的祖坟。

  一个下**的女人,自己爬了她的床,她该感谢自己才对。

  毕竟,如果不是他的话,她现在可能嫁给一个和她一样下**的男人,过着同样下**的生活,而自己,至少还给过她一段还算丰渥的时光。

  他相信,秦风没有理由拒绝。

  虽然生不能是他秦天南的人,但死,将来能躺在自己坟墓的隔壁,对于这个下**的女人来说,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吗?

  “秦先生,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透过车窗,秦天南却只听到了一个阴冷的声音。

  秦天南皱眉,“难道这还不够吗?”

  秦风冷笑,“秦先生,如果她有在天之灵,躺在秦家的墓地,我想,她会觉得,死去比活着还要耻辱!”

  说完,直接吩咐司机开车。

  司机也不傻,狠狠就是一脚油门。

  “咳咳咳……”

  “你个孽子,咳咳咳——”

  秦天南吃了一肚子的尾气,弯着腰咳嗽了半天。

  他气急败坏,拿起电话,声音又重归平复,“彼得先生,能不能再给我多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