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八章 护短
宋长青眼睫微垂。
晏迟叙不是很得意？
他倒要看看。
倘若左梵亲眼目睹晏迟叙不择手段的真面目。
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坚定不移地站在他身边。
全校第一涉嫌作弊。
惊动了学校领导层开启了紧急会议。
但凡事要讲证据。
教务处办公室。
晏迟叙长身玉立，目光如刃，直直看向人群中唯唯诺诺，瑟缩的身影。
“你是说，我花钱找人偷试卷，费这么大功夫，我图什么？”
男生叫苏立，平时在班级里没什么存在感。
低着头，咽了咽唾沫。
“因为你图年级第一的奖金，不止是这次月考，你前面两次的成绩都是靠作弊得来的。”
“各位老师，我实在是不忍心看到晏同学越陷越深，才下定决心告发的。”
一中是重点高中，向来学风严谨。
为了鼓励学生学习，校方还设置了丰厚的奖学金制度。
年级第一足足有两千块钱的现金。
听上去不多，但这对普通家庭已然是不小的数目了。
晏迟叙闻言却低笑出声：“那我是怎么交易？花了多少钱？”
“谁主张，谁举证，这个道理你应该懂吧，难道你连证据都没有？”
苏立眼神闪躲。
他平时恨不得把人缩着，现在面对的都是高层领导，腿都在哆嗦。
目光转了一圈。
猛地抬起头，脖颈青筋暴起：“证据、证据我当然有！”他攥紧拳头，“但是我太怕……怕被有些人报复了，所以只能交给老师们看。”
张校长面色威严地推了推眼镜：“我们学校是教书育人的圣地，决不能出现违法乱纪的乱象，苏同学，你尽管说，有学校为你撑腰，看谁敢动你一根手指头！”
苏立脸上浮现激动的红晕。
手指颤抖地从书翻出一个牛皮纸袋。
递了过去。
张校长几人互相传阅完，望向晏迟叙的眼神里带着浓浓的失望。
二班的班主任是位年轻男老师，也是晏迟叙的任课老师，李云玉本就对后者几次三番旷课，以及在学校的风评极为不满。
眼下得知他作弊，更是厌恶至极。
“证据确凿，这种恶劣的学生就应该开除，免得带坏学生们的风气！”
晏迟叙的班主任，刘任忍不住道：“张校长，这些所谓的证据也就是聊天记录，真实性暂且存疑。晏迟叙是我的学生，他平时有多努力我看在眼里，我可以替他担保，他的分数清清白白，绝对没有作弊。”
他顿了顿，视线扫过在场所有人：“如果仅凭几张来历不明的截图就能断定一个学生作弊，那岂不是以后随便别人造点什么东西，都能让无辜对学生背上污名？”
苏立一听到开除，紧张地摆了摆手：“老师，我把这些说出来，只是不希望晏同学一再犯错，希望老师们给他一个知错就改的机会。”
李云玉嗤笑一声，斜睨着晏迟叙，语气讥讽：“就算不开除，最轻也得记一个大过。”他摊了摊手，故作遗憾：“我记得晏迟叙同学，再背一个处分就得做开除处理吧？”
“看来，就算想给他机会，校规也不允许啊。”
办公室里一片死寂。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刘任深吸一口气，正要再辩驳，晏迟叙打断他：“苏立，你说我前两次也作弊，你怎么发现的？”
苏立支支吾吾：“那天，我看见你趁大家都放学离开了，又独自返回学校，溜进存档室我亲眼看见你拍下了试卷卷面。”
晏迟叙听完，继续问：“具体是哪一天？既然你说那是放学时间，你又为什么在学校滞留？”
“我——”
他梗了下，“哦我想起来了，那天轮到我值日，也是正巧撞见的，至于是哪一天……我……”
他支支吾吾。
李云玉上前道：“做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审犯人呢？证据都摆在这里，还有什么好问的！”
“张校长，这种丑闻闹到现在就够了。”
这个叫苏立的，话里全是漏洞。
他们显然就是针对晏迟叙。
刘任按了按眉心，“张校长，事已至此，想要证明晏迟叙没有作弊，还有个办法，我们各科老师，以这次月考的难度重新出一套卷子。”
“就在咱们眼皮子底下考，如果还能考出这个分数，他有什么作弊的必要？”
李云玉双手环臂，神情倨傲：“刘老师，您说这话可就不严谨了。那也没法证明他前面三次考试没有作弊，我太懂这些穷学生的心理了，无非是想剑走偏锋，走步险棋，多薅点学校的羊毛。”
“李云玉！”刘任气得太阳穴突突直跳，直接叫了他全名。
无论他如何据理力争，李云玉总能找到刁钻的角度反驳。
刘任勤勤恳恳教书三十多年。
论教书，他是一把好手。
但诡辩，还真不是这些人的对手。
“既然如此——”
“贵校如此草率的处理方式，还真是让人开了眼了。”
一道清亮的女声突然插/进来。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
左梵带着助理小乔款步而入。
她刚从公司过来，还穿着身利落的西装。
李云玉眯起眼睛，忽然回头看了眼晏迟叙，语气带着刻意的惊讶：“你该不会是晏同学的家长吧？我怎么记得，他是单亲家庭，没听说他还有别的家人。”
他恍然大悟似的：“晏迟叙，你该不会担心事情败露，特意花钱雇了个人来冒充家长吧？”
“穿的倒是人模狗样的。”
“李老师。”晏迟叙冷声道，“我敬你是老师，所以处处忍让，但请你注重自己的言行。”
“我确实不是阿叙的家长。但晏阿姨因为刚做完手术不方便行动，全权委托我来处理此事。”左梵轻笑一声，“事情的经过我大致在门外听得差不多了，各位老师怀疑阿叙作弊，我自然怀疑这位——”
“苏同学在造谣诽谤。因此，我在来的路上就已经向警方保安了，是非真假，警察来查过后，自然会水落石出。”
张校长眼神一变，“这位家长，都是学生们之间的小打小闹，没必要闹到警方那里去，你说是吗？”
宋长青眼睫微垂。
晏迟叙不是很得意？
他倒要看看。
倘若左梵亲眼目睹晏迟叙不择手段的真面目。
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坚定不移地站在他身边。
全校第一涉嫌作弊。
惊动了学校领导层开启了紧急会议。
但凡事要讲证据。
教务处办公室。
晏迟叙长身玉立，目光如刃，直直看向人群中唯唯诺诺，瑟缩的身影。
“你是说，我花钱找人偷试卷，费这么大功夫，我图什么？”
男生叫苏立，平时在班级里没什么存在感。
低着头，咽了咽唾沫。
“因为你图年级第一的奖金，不止是这次月考，你前面两次的成绩都是靠作弊得来的。”
“各位老师，我实在是不忍心看到晏同学越陷越深，才下定决心告发的。”
一中是重点高中，向来学风严谨。
为了鼓励学生学习，校方还设置了丰厚的奖学金制度。
年级第一足足有两千块钱的现金。
听上去不多，但这对普通家庭已然是不小的数目了。
晏迟叙闻言却低笑出声：“那我是怎么交易？花了多少钱？”
“谁主张，谁举证，这个道理你应该懂吧，难道你连证据都没有？”
苏立眼神闪躲。
他平时恨不得把人缩着，现在面对的都是高层领导，腿都在哆嗦。
目光转了一圈。
猛地抬起头，脖颈青筋暴起：“证据、证据我当然有！”他攥紧拳头，“但是我太怕……怕被有些人报复了，所以只能交给老师们看。”
张校长面色威严地推了推眼镜：“我们学校是教书育人的圣地，决不能出现违法乱纪的乱象，苏同学，你尽管说，有学校为你撑腰，看谁敢动你一根手指头！”
苏立脸上浮现激动的红晕。
手指颤抖地从书翻出一个牛皮纸袋。
递了过去。
张校长几人互相传阅完，望向晏迟叙的眼神里带着浓浓的失望。
二班的班主任是位年轻男老师，也是晏迟叙的任课老师，李云玉本就对后者几次三番旷课，以及在学校的风评极为不满。
眼下得知他作弊，更是厌恶至极。
“证据确凿，这种恶劣的学生就应该开除，免得带坏学生们的风气！”
晏迟叙的班主任，刘任忍不住道：“张校长，这些所谓的证据也就是聊天记录，真实性暂且存疑。晏迟叙是我的学生，他平时有多努力我看在眼里，我可以替他担保，他的分数清清白白，绝对没有作弊。”
他顿了顿，视线扫过在场所有人：“如果仅凭几张来历不明的截图就能断定一个学生作弊，那岂不是以后随便别人造点什么东西，都能让无辜对学生背上污名？”
苏立一听到开除，紧张地摆了摆手：“老师，我把这些说出来，只是不希望晏同学一再犯错，希望老师们给他一个知错就改的机会。”
李云玉嗤笑一声，斜睨着晏迟叙，语气讥讽：“就算不开除，最轻也得记一个大过。”他摊了摊手，故作遗憾：“我记得晏迟叙同学，再背一个处分就得做开除处理吧？”
“看来，就算想给他机会，校规也不允许啊。”
办公室里一片死寂。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刘任深吸一口气，正要再辩驳，晏迟叙打断他：“苏立，你说我前两次也作弊，你怎么发现的？”
苏立支支吾吾：“那天，我看见你趁大家都放学离开了，又独自返回学校，溜进存档室我亲眼看见你拍下了试卷卷面。”
晏迟叙听完，继续问：“具体是哪一天？既然你说那是放学时间，你又为什么在学校滞留？”
“我——”
他梗了下，“哦我想起来了，那天轮到我值日，也是正巧撞见的，至于是哪一天……我……”
他支支吾吾。
李云玉上前道：“做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审犯人呢？证据都摆在这里，还有什么好问的！”
“张校长，这种丑闻闹到现在就够了。”
这个叫苏立的，话里全是漏洞。
他们显然就是针对晏迟叙。
刘任按了按眉心，“张校长，事已至此，想要证明晏迟叙没有作弊，还有个办法，我们各科老师，以这次月考的难度重新出一套卷子。”
“就在咱们眼皮子底下考，如果还能考出这个分数，他有什么作弊的必要？”
李云玉双手环臂，神情倨傲：“刘老师，您说这话可就不严谨了。那也没法证明他前面三次考试没有作弊，我太懂这些穷学生的心理了，无非是想剑走偏锋，走步险棋，多薅点学校的羊毛。”
“李云玉！”刘任气得太阳穴突突直跳，直接叫了他全名。
无论他如何据理力争，李云玉总能找到刁钻的角度反驳。
刘任勤勤恳恳教书三十多年。
论教书，他是一把好手。
但诡辩，还真不是这些人的对手。
“既然如此——”
“贵校如此草率的处理方式，还真是让人开了眼了。”
一道清亮的女声突然插/进来。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
左梵带着助理小乔款步而入。
她刚从公司过来，还穿着身利落的西装。
李云玉眯起眼睛，忽然回头看了眼晏迟叙，语气带着刻意的惊讶：“你该不会是晏同学的家长吧？我怎么记得，他是单亲家庭，没听说他还有别的家人。”
他恍然大悟似的：“晏迟叙，你该不会担心事情败露，特意花钱雇了个人来冒充家长吧？”
“穿的倒是人模狗样的。”
“李老师。”晏迟叙冷声道，“我敬你是老师，所以处处忍让，但请你注重自己的言行。”
“我确实不是阿叙的家长。但晏阿姨因为刚做完手术不方便行动，全权委托我来处理此事。”左梵轻笑一声，“事情的经过我大致在门外听得差不多了，各位老师怀疑阿叙作弊，我自然怀疑这位——”
“苏同学在造谣诽谤。因此，我在来的路上就已经向警方保安了，是非真假，警察来查过后，自然会水落石出。”
张校长眼神一变，“这位家长，都是学生们之间的小打小闹，没必要闹到警方那里去，你说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