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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云山
“怎么样？我办事，是不是叫一个干脆利落。”
于洋晃了晃手里的平板。
屏幕定格在昨晚宴会厅的监控画面。
笑得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还不夸我？我办事，够不够干脆利落？”
黑进监控系统，对他而言，洒洒水啦。
左梵支着下巴，坐在沙发上，“确实厉害，让霍承泽吃了个哑巴亏。”
“你没被人发现身份吧？霍承泽那边盯得紧，别留下尾巴。”
“尾巴？”他翘起二郎腿，“我于洋做事，什么时候让人抓过把柄。而且霍承泽他们连我的脸没看清楚，走廊拐角的监控也坏了，他们怎么也想不到我头上来。”
他浑身通畅地眯起眼。
他就喜欢这种能飙肾上腺素的事儿，刺激。
可能他骨子里就比较，坏。
兴奋劲儿没过几秒。
他皱眉看向左梵：
“话说回来，你现在都这么善良了吗？居然只是把他们的策划书换成食谱？”
“这可不像是你的风格，换以前，不得直接把合作搅黄了。”
“直接搅黄对我没有好处。”左梵说道。
于洋打量她两眼，最终嘁道：“是对晏迟叙没有好处吧，所以你才小小地教训了一下，不想让艾米跟霍氏闹掰，影响到晏迟叙。”
他一副“我都看透了”的表情。
“知道了还问？”
左梵理直气壮。
“......见色忘义。”
她没否认。
于洋像没骨头似的瘫在办公桌对面的椅子里，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忽然没头没尾地问：“你之前……是不是在拍卖会上拍到了一条项链？”
“这你也知道？”左梵诧异。
“只要我想，就没有找不到的东西。”他吹嘘了自己几句，继续说，“你不是不明白，为什么你母亲的遗物会出现在这个时空吗？去云山，到了那里，你会得到想要的答案。”
左梵我这钢笔的手一顿。
笔尖在纸上顿了半秒，黑色墨汁立刻晕开一小团。
蓦地抬眼看他。
“倾城之恋”是她母亲遗物的消息，她只告诉了晏迟叙。
他有多在意她，多宝贝她，她比谁都清楚。
他绝不会不经过她同意，把这话透给第二个人。
但偏偏，于洋知晓。
还说云山能解答她的疑惑。
“你......真的是和我一样的穿越者 ？”
面对她的质问。
于洋只是勾了勾唇角，脸上露出那种惯有的、神秘莫测的表情，反问道：“是不是，很重要吗？”
“是不是，很重要吗？”
左梵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废话。”
“你对我的一切了如指掌，我却对你，除了你这个名字，别的一概不知。于洋，这样，很可怕的。”、
“至少，我没办法相信你。”
他正了正神色：“放心，我永远不会害你。”
“.......”
左梵偏眸，吐出两个字：“不信。”
“？”
于洋被她噎住。
忍不住轻哼一声：“不信女。”
“反正消息已经告诉你了，去不去随你。”
“所以，你不是。”左梵若有所思，“如果你和我一样，就不会是这种反应。”
“你猜不到的。”于洋转回头，老神在在地说，“至少，在我这里，你得不到关于我身份的答案。”
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又指了指紧闭的嘴巴。
油盐不进。
除非能从他嘴里套出什么来。
但显然，倘若于洋自己不想说，无论左梵怎么逼问，都问不出话的。
“云山。”她轻声重复着这个名字，眼眸低垂。
她思索了会儿，“等我处理完手上的工作再说。”
“......你的行动力呢？”于洋无语。
他还以为和左梵说了之后，她会急得当下就定航班飞往云山呢。
她理所当然地说：“你隐瞒你的身份，我自然得先查查云山到底有谁在，万一你准备了什么惊吓，我的小心脏招架不住。”
“所以，慢慢儿来。”
这话一落，于洋额角瞬间滑下三道黑线。
他撇了撇嘴：“行吧，反正你会去的。”
左梵正要追问他话中的笃定。
门外传来乔云的提醒：“老板，会议还有十分钟开始。”
“我先去开会。”左梵起身，随手抄起桌角的会议资料，转头看着瘫在沙发的于洋，“一起？”
“算了算了。”于洋摆摆手，恹恹地说，“我听不懂，听这玩意儿，还不如回我办公室打两局游戏呢。”
他听不懂？
左梵不置可否。
以于洋的脑子，只有他想不想听，哪有什么听不懂的。
点了点头：“随你。”
于洋望着左梵离去的背影，收敛了脸上玩世不恭的笑意，低喃：“我也想告诉你.......”
他声音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和无奈。
“可惜......”
一声轻叹，消散在空旷的办公室里。
“我是谁，连我自己，都还不知道。”
......
“去云山？”
左梵一脸惊愕。
“怎么了？”晏迟叙解领带地手顿住，有些奇怪。
他刚才说自己得临时出差，左梵头也没抬，随口应下。
难道云山有什么奇特之处吗？
左梵蹙眉：“为什么是云山？”
于洋上午才神秘兮兮地让她去云山，晚上晏迟叙就恰好也要去那个地方？
这未免也太巧合了。
晏迟叙语气如常：“是新系列的一款珠宝，设计上用到了一种很特殊的古法锻造工艺，工序复杂，现有的技术团队尝试了几次，效果不尽人意。”
“我们打听到，能完美掌握并实现这种工艺的，是一位多年前就隐退的老设计师，后来他似乎潜心礼佛，就长住在云山寺。不过他谁的面子也不给，所以我得亲自去一趟，看能否请动他出山。”
他注意到左梵异常专注的神情。
“是有哪里不对吗？”
午后她已经快速查阅过云山的资料。
位居南方，四季如春，确实是个风景秀丽、适合养老的好地方。
寒山寺更是香火鼎盛，寺中的云之高僧也颇有名望。
除此之外。
并无特别之处。
但左梵不信有这样巧合之事。
她沉吟一会儿。
摸出手机，径直点开了与于洋的对话框。
手指飞快地敲下一行字。
【梵：你是想让我去找云之？】
第一百章 云山
“怎么样？我办事，是不是叫一个干脆利落。”
于洋晃了晃手里的平板。
屏幕定格在昨晚宴会厅的监控画面。
笑得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还不夸我？我办事，够不够干脆利落？”
黑进监控系统，对他而言，洒洒水啦。
左梵支着下巴，坐在沙发上，“确实厉害，让霍承泽吃了个哑巴亏。”
“你没被人发现身份吧？霍承泽那边盯得紧，别留下尾巴。”
“尾巴？”他翘起二郎腿，“我于洋做事，什么时候让人抓过把柄。而且霍承泽他们连我的脸没看清楚，走廊拐角的监控也坏了，他们怎么也想不到我头上来。”
他浑身通畅地眯起眼。
他就喜欢这种能飙肾上腺素的事儿，刺激。
可能他骨子里就比较，坏。
兴奋劲儿没过几秒。
他皱眉看向左梵：
“话说回来，你现在都这么善良了吗？居然只是把他们的策划书换成食谱？”
“这可不像是你的风格，换以前，不得直接把合作搅黄了。”
“直接搅黄对我没有好处。”左梵说道。
于洋打量她两眼，最终嘁道：“是对晏迟叙没有好处吧，所以你才小小地教训了一下，不想让艾米跟霍氏闹掰，影响到晏迟叙。”
他一副“我都看透了”的表情。
“知道了还问？”
左梵理直气壮。
“......见色忘义。”
她没否认。
于洋像没骨头似的瘫在办公桌对面的椅子里，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忽然没头没尾地问：“你之前……是不是在拍卖会上拍到了一条项链？”
“这你也知道？”左梵诧异。
“只要我想，就没有找不到的东西。”他吹嘘了自己几句，继续说，“你不是不明白，为什么你母亲的遗物会出现在这个时空吗？去云山，到了那里，你会得到想要的答案。”
左梵我这钢笔的手一顿。
笔尖在纸上顿了半秒，黑色墨汁立刻晕开一小团。
蓦地抬眼看他。
“倾城之恋”是她母亲遗物的消息，她只告诉了晏迟叙。
他有多在意她，多宝贝她，她比谁都清楚。
他绝不会不经过她同意，把这话透给第二个人。
但偏偏，于洋知晓。
还说云山能解答她的疑惑。
“你......真的是和我一样的穿越者 ？”
面对她的质问。
于洋只是勾了勾唇角，脸上露出那种惯有的、神秘莫测的表情，反问道：“是不是，很重要吗？”
“是不是，很重要吗？”
左梵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废话。”
“你对我的一切了如指掌，我却对你，除了你这个名字，别的一概不知。于洋，这样，很可怕的。”、
“至少，我没办法相信你。”
他正了正神色：“放心，我永远不会害你。”
“.......”
左梵偏眸，吐出两个字：“不信。”
“？”
于洋被她噎住。
忍不住轻哼一声：“不信女。”
“反正消息已经告诉你了，去不去随你。”
“所以，你不是。”左梵若有所思，“如果你和我一样，就不会是这种反应。”
“你猜不到的。”于洋转回头，老神在在地说，“至少，在我这里，你得不到关于我身份的答案。”
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又指了指紧闭的嘴巴。
油盐不进。
除非能从他嘴里套出什么来。
但显然，倘若于洋自己不想说，无论左梵怎么逼问，都问不出话的。
“云山。”她轻声重复着这个名字，眼眸低垂。
她思索了会儿，“等我处理完手上的工作再说。”
“......你的行动力呢？”于洋无语。
他还以为和左梵说了之后，她会急得当下就定航班飞往云山呢。
她理所当然地说：“你隐瞒你的身份，我自然得先查查云山到底有谁在，万一你准备了什么惊吓，我的小心脏招架不住。”
“所以，慢慢儿来。”
这话一落，于洋额角瞬间滑下三道黑线。
他撇了撇嘴：“行吧，反正你会去的。”
左梵正要追问他话中的笃定。
门外传来乔云的提醒：“老板，会议还有十分钟开始。”
“我先去开会。”左梵起身，随手抄起桌角的会议资料，转头看着瘫在沙发的于洋，“一起？”
“算了算了。”于洋摆摆手，恹恹地说，“我听不懂，听这玩意儿，还不如回我办公室打两局游戏呢。”
他听不懂？
左梵不置可否。
以于洋的脑子，只有他想不想听，哪有什么听不懂的。
点了点头：“随你。”
于洋望着左梵离去的背影，收敛了脸上玩世不恭的笑意，低喃：“我也想告诉你.......”
他声音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和无奈。
“可惜......”
一声轻叹，消散在空旷的办公室里。
“我是谁，连我自己，都还不知道。”
......
“去云山？”
左梵一脸惊愕。
“怎么了？”晏迟叙解领带地手顿住，有些奇怪。
他刚才说自己得临时出差，左梵头也没抬，随口应下。
难道云山有什么奇特之处吗？
左梵蹙眉：“为什么是云山？”
于洋上午才神秘兮兮地让她去云山，晚上晏迟叙就恰好也要去那个地方？
这未免也太巧合了。
晏迟叙语气如常：“是新系列的一款珠宝，设计上用到了一种很特殊的古法锻造工艺，工序复杂，现有的技术团队尝试了几次，效果不尽人意。”
“我们打听到，能完美掌握并实现这种工艺的，是一位多年前就隐退的老设计师，后来他似乎潜心礼佛，就长住在云山寺。不过他谁的面子也不给，所以我得亲自去一趟，看能否请动他出山。”
他注意到左梵异常专注的神情。
“是有哪里不对吗？”
午后她已经快速查阅过云山的资料。
位居南方，四季如春，确实是个风景秀丽、适合养老的好地方。
寒山寺更是香火鼎盛，寺中的云之高僧也颇有名望。
除此之外。
并无特别之处。
但左梵不信有这样巧合之事。
她沉吟一会儿。
摸出手机，径直点开了与于洋的对话框。
手指飞快地敲下一行字。
【梵：你是想让我去找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