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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亚仙和白明安对视一眼,同时看向银行。

  白明杏目光阴冷带谑,“那些财产要不是在咱们白家手里,早就被别人抢走挥霍完了,姜瑶哪有机会得到。”

  她阴阳怪气,“你们不让我碰,不给我用,说到底终是给她做了嫁衣。”

  白明安立刻摆出家里霸王的姿态,“这些都是我的,凭什么跟我抢。”

  赵亚仙也护着儿子,“明安才是白家的香火,你一个女的终是要嫁到别人家的,我们白家的东西是不可能给我外人的。”

  白明杏听得额角细筋直抽,冷笑道,“我是外人,行啊,你们找别人去吧!”

  说完,扭头就走。

  赵亚仙一急,赶忙拦住她,“妈也就是那么一说。”

  “如今你没嫁出去,还是自家人,明安还小,你有工作能赚钱,就是不管我,也得管管明安吧!”

  “他可是你亲弟弟。”

  如今继女工作稳当,他和儿子还有个依仗,不至于流落街头。

  白明杏绷着唇角。

  要不是她当过兵,坚定**立场和父亲划清界限,早就被学校开除了。

  即便还能在学校当老师,但大家看她的眼神已经不一样了。

  她看向赵亚仙,“管明安可以,只要别挑三拣四嫌弃条件不好,毕竟我那点工资只能让你们过现在这种生活。”

  “那怎么行?”白明安急得立刻出声。

  想到往后和老鼠睡在一起,他汗毛倒竖。

  白明杏看向赵亚仙,事不关己道,“让你妈想办法。”

  白明安立刻摇着赵亚仙的胳膊,不满道,“妈,我不要睡老鼠窝!”

  赵亚仙过了十几年的好日子,别说儿子受不了现在的生活,她自己也不行。

  白明杏瞄着赵亚仙,见她从犹豫到直勾勾盯着银行,心里忍不住轻笑。

  她这个继母,为了白明安倒是能豁出去。

  而不远处,李春桃和宋文成也看到了姜瑶和霍珩舟去银行**业务的画面。

  李春桃低声道,“文成,那笔钱肯定是她拿了,否则她来银行干什么。”

  宋文成被撤职,没了住的地方,只能暂时在招待所将就。

  他所有的钱一直是春桃拿着,包括那笔赃款。

  幸好这笔赃款消失了,他才免于被抓,放了出来。

  如今听到李春桃这样说,他明显不信,“你确定?”

  李春桃瞪大眼,生气道,“那你是怀疑我了?”

  “我跟你这么久,要是想吞了那比钱,早就吞了。”

  “我没怀疑你,你别多想。”宋文成语气真诚。

  这还差不多!

  李春桃娇哼了声,没听出男人话里的一丝敷衍。

  宋文成一直觉得这件事蹊跷。

  姜瑶来宁港,在他这里总共才住了一两天。

  还总把她和孩子关在房间。

  他觉得家里几个房间,她都不知道。

  怎么会知道李春桃衣柜下面的板子藏有钱,且还悄无声息开了锁,拿走了东西。

  这些都超出寻常逻辑,宋文成实在无法把这些事挂到姜瑶身上。

  对他来说钟叔和张妈,甚至是来宁港的二狗夫妻更有嫌疑。

  钱不会平白消失。

  可如今他倒是希望这笔赃款不要被找到。

  毕竟,他还在组织审查的敏感时期。

  一旦找到,他就该挨枪子了。

  比起钱,命更重要。

  “春桃,这笔钱就当没出现过,”说着,他拇指食指捏在一起,在嘴边左右一拉,“若是找到了,我没命,你也得进去。”

  李春桃脸色一白,但还是不舍道,“难道就算了?”

  宋文成嘴角傲慢的扬了下,“当然不能,等风头过了,咱们慢慢找。”

  ……

  霍家大门口。

  陈婶拉着胡爱花和陈卫军敲响大门。

  陈卫军盯着门板,没底气道,“姜瑶会不会不答应啊!”

  胡爱花白眼一翻,“她有什么不满意的!”

  “你和徐莉又没什么,再说她住到别的男人家里我们都没计较。”

  原本她对姜瑶非常满意。

  刚才他们去姜瑶家说项。

  没想到家里没人,只有几个修屋顶的工人。

  得知她和孩子住在这里,她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

  陈婶瞧着胡爱花的热情冷了两分,认真提醒道,“霍团长和瑶瑶打小就认识,说是半个亲人都不为过,你可别乱想!”

  “他们可是又亲又抱的,还不让人乱想?”一道高亢的女声,突然插了进来。

  李春桃见陈卫军母子惊诧的看过来,笑得越发不怀好意,“这事儿,你门不会不知道吧!”

  听说姜瑶要相亲,她今天可是特意过来搅局的。

  在她看来,姜瑶拿走那笔钱的嫌疑最大。

  钟叔是自己人,不可能偷钱。

  张妈一般不会来二楼,就是上来也只会在楼梯口喊人,不会进他们的房间。

  二狗两口子在老家过的还是穷困潦倒。

  唯一的嫌疑人就是姜瑶了。

  若是宋文成没被撤职,姜瑶相亲嫁人,她第一个赞同。

  但现在,李春桃绝不会让她二嫁,把那笔钱带到别人家里。

  胡爱花听到李春桃的话,登时变了脸色,“你说什么?”

  李春桃撇嘴道,“她跟霍团长关系不一般,你小心让你儿子当了接盘侠。”

  陈婶气得跳脚,猛地推她,“你放屁!”

  “你自己跟小叔子不清不楚,还有脸说瑶瑶。”

  李春桃侧身躲开,边往远处走边添油加醋,“你甭管我怎么样,反正姜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胡爱花皱眉看向陈婶,“大姑姐,这种事,你瞒着我们可就不地道了。亏我们还因为徐莉,放低姿态来找姜瑶,合着她自己也不检点。”

  陈婶看着跑远的李春桃,气得想把她的嘴撕了。

  可自家亲戚拦住她要说法,陈婶便把霍珩舟被人下药的事情说了一遍。

  “瑶瑶跟霍团长什么都没发生,你别听那个勾引小叔子的寡嫂胡邹!”

  话虽然这么说,但姜瑶和霍珩舟有过亲密接触,如今还住在他家里,胡爱花怎么看都不合适。

  她扯了扯陈卫军的袖子,对陈婶道,“大姑姐,他们不在家,我们也不等了,下次我再和卫军过来吧!”

  陈婶看着母子俩人脸上褪去的热情,冷笑道,“随便你你们,我今天陪你们就来这一趟,以后你们想再找瑶瑶,我都不会插手。”

  不等他们两人扭头,陈婶就拉着脸当先往巷子外走去。

  就在这时,姜瑶领着三个孩子,下班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