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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嬷嬷手上的戒尺啪嗒一声,应声落地,她应声落地,四肢也一下子无力瘫软。

  “九……九王爷……”

  赵嬷嬷觉得已经精神失常,眼神也不好使了。

  她晃了晃头,使劲揉了一下眼睛再睁大眼睛看过去,还是那尊杀神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

  “放肆!”

  冰冷的声音出口,赵嬷嬷瞬间吓破了胆瘫软跪地,谁给她的胆子敢如此直视堂堂九王爷的?

  赵嬷嬷连滚带爬的跪下磕头求饶。

  “奴才有眼无珠,冒犯了王爷,求王爷饶了奴才这一回吧。”

  君无厌冷眼扫向地下如蝼蚁的妇人,眼神划过她扔在地上的戒尺时,冷声:

  “区区家仆竟也敢对主子动手,平阳侯府真是树的好规矩。”

  赵嬷嬷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事,她立马摘清自己的关系。

  “九王爷明鉴,这是夫人赐给奴才的,是夫人和侯爷让奴才用此戒尺来规范少夫人的言行举止,否则就算给奴才一万个胆子奴才也不敢逾越打主子啊。”

  她的声音呕哑嘲哳,实属难听,君无厌只觉得是噪音刺耳。

  他抬眸看了一眼季司泞,淡声:

  “打回去。”

  季司泞一愣,反手指着自己,“我?”

  “不然本王帮你?”

  阴阳怪气的语气才让季司泞确定他就是在让她打回去,她有些不理解君无厌这个阴晴不定的脾气,时而欺负她,时而又帮她。

  她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赵嬷嬷,“捡起来。”

  赵嬷嬷瞪了她一眼,季司泞立马指着她看向君无厌,“王爷她瞪我。”

  “瞪你,你不知道剜了她的眼珠吗?”

  冷漠的话语带着几分不耐烦。

  赵嬷嬷瞬间一慌,连忙将戒尺捡起来双手奉上。

  “少夫人看错了,奴才哪儿敢,奴才只是眼抽了,少夫人恕罪。”

  季司泞拿过戒尺,觉得有点狗仗人势的感觉。

  她握紧戒尺,重重一下打在赵嬷嬷手臂上面,她虽没有习武,但平日里会跟着父兄骑马射箭,力气不比男子,却也不轻。

  这一下打下去,赵嬷嬷瞬间白了脸色,痛呼出声,她现在只庆幸自己刚刚就打了季司泞一戒尺,否则现在她这把老骨头就要被打散架了。

  季司泞却又落了一戒尺下来,赵嬷嬷当即就哎哟一声叫了出来。

  “少夫人,奴才就打了你一戒尺,你为何要多打奴才?”

  “我向来有仇必报,双倍奉还,你有问题?”

  季司泞反问。

  君无厌在上面坐着,赵嬷嬷哪里敢有问题,只能咬牙忍痛,“奴才不敢,既然没什么事情,奴才就退下了。”

  说完,赵嬷嬷就要起身离开。

  “等等,让你走了吗?”

  君无厌刚要动手,就见季司泞将赵嬷嬷拦了下来,他收敛动作,抬眸等着季司泞处理。

  “赵嬷嬷,今日之事涉及九王爷,若是让第四个人知道,你这条命能不能保住我就不知道了。”

  季司泞看向赵嬷嬷,威胁着开口。

  赵嬷嬷连连摇头摆手,“奴才今天晚上什么也没有看到,奴才进来看到少夫人熟睡就离开了,若透露半句,奴才就被天打雷劈。”

  若是此时她不发毒誓,怕是连这个房间都走不出去,赵嬷嬷心里明镜似的。

  “记住你今天说的话,若是说出去,你也休怪我无情。”

  季司泞说完,让开了路,赵嬷嬷松了一口气,连忙往外走去,却在走了几步后,被一把飞**的**手柄打在背上点了穴道,瞬间动弹不得。

  那**带风从季司泞脸庞划过,就差一点点就会划破她的脸,她心一惊,看向坐在床上的君无厌。

  君无厌苍白的俊脸上带着些许冷漠。

  “捡起来,杀了她。”

  他声音寒凉,让季司泞心口一颤。

  她吞咽了一下口水,下意识摇摇头。

  “她已经发过毒誓了,她不会说出去的。”

  她不喜欢赵嬷嬷,可是也不至于杀了她。

  君无厌摇摇头,“谢少夫人,你还是太天真了。”

  他起身,走到季司泞身后将落在地上的**捡起来,一手将僵在原地的季司泞拉了过来,拿起她的右手,将**放在她手心。

  季司泞不肯接,君无厌就包裹住她的手握紧**。

  “她不是对你不好吗?杀了她。”

  季司泞双手颤抖着摇头,“可她罪不至死,惩罚她一下就行了。”

  “罪不至死?”

  君无厌站在季司泞身后,微微低头,冷笑一声:

  “她罪不至死,但她若是出去,死的就是你了,你想想一个刚死了丈夫的寡妇在寺庙跟别的男人**,平阳侯夫妇会不会要了你的命?嗯?”

  他尾音拖的很长,带着引诱和威胁。

  “可……可是她发过誓不说出去的。”

  季司泞声音都在颤抖,她从未杀过人,别说杀人,鸡狗她都没有杀过。

  “只有死人才不会乱说,心慈手软只会害了你自己,你想想若是你死了,你那等着你回去哺育的女儿该如何生存下去?”

  阴冷的嗓音在季司泞耳边环绕,血腥味充斥着鼻腔,季司泞脑海开始混沌不清,脸色也随之苍白。

  君无厌拉着她走到赵嬷嬷面前,指着赵嬷嬷的心尖位置,“从这里刺下去,她不会痛苦。”

  季司泞看着赵嬷嬷惊恐万状的脸,咬破了嘴唇,血腥味瞬间弥漫着整个口腔。

  “季司泞,你敢在谢易安灵堂引诱本王,与本王行鱼水之欢,如今连个下人都不敢杀?”

  君无厌的声音再次响起,抖出季司泞与他的事情。

  季司泞瞳孔微缩,看向赵嬷嬷,就看到赵嬷嬷脸上的震惊。

  “你不仅灵堂勾引本王,还让本王带走你女儿,还有昨夜佛堂……”

  “你别说了!”

  季司泞被他的话刺激到,她看向赵嬷嬷。

  赵嬷嬷脸上全是害怕和震惊之色,她努力的想要告诉季司泞她不会说出去的,可是她被点了穴道,发不出一点儿声音。

  此时,君无厌松开了季司泞的手,往后退了一步,声音恢复了淡然。

  “你若不敢动手也没关系,本王给她解开穴道放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