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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刘氏暗暗瞪了对方一眼,暗骂多事。

  “就算是误会,那也免不了这毒妇持剑伤人,殴打公婆的大不敬之罪。”

  平阳侯夫妇不肯善罢甘休,他们的儿子都废了,若是就此放过季司泞,让他们如何下去面见列祖列宗?

  “那你们想怎么做?”

  君无厌伸了手指去哄饿了的孩子,看她吃着他的手指乖巧懵懂的小模样,唇角微微上扬。

  谁也看不透他是怎么想的,只看到他对着一个小婴儿露了笑容。

  “九王爷,按理来说这是本侯的家事,不敢劳烦王爷,但既然王爷在这里做了见证看了笑话,本侯斗胆,请王爷为我们夫妻二人做主,处理此事。”

  平阳侯开口,既然九王爷如此喜欢安儿留下的这个女儿,那肯定是念在安儿的情分上的。

  今日让九王爷做主惩罚那个**人,依九王爷的手段,那小**人今天不死也得脱层皮。

  君无厌抬眸,看向季司泞。

  “自古以来断没有儿媳打公婆的道理,谢少夫人,给你公婆谢罪道歉。”

  闻言,季司泞不可置信的抬头看向他,她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这明明不是她的错,为何要她道歉?

  “我不,是她先辱骂我爹**,而且也是她先打的我。”

  她指着谢刘氏,沉声开口。

  “她是你婆母。”

  短短五个字气的季司泞喘不过气来,眼泪在眼眶里面打转。

  婆母怎么了?又不是她亲生母亲,就是她的亲生母亲父亲都没有打过她。

  “道歉和五鞭子你自己选一样。”

  “阿厌不用这么狠……”

  “你闭嘴。”

  叶听白刚想为季司泞说话就被冷声呵斥,他只能抿唇闭嘴。

  季司泞一双桃花眸倔强的看向君无厌,“我说了不是我的错,我为何要道歉?”

  明明委屈的要死,就是忍着眼泪不掉下来。

  “那少夫人就是选择后者了?”

  君无厌凤眸眯起,看向她。

  “王爷要打便打,总之,我没有错。”

  季司泞冷冷收回目光,跪坐在那里,脾气比驴还要倔上几分。

  君无厌收回被小婴儿吃的发白的手指,没了**的东西,小家伙哇呜一声哭了出来,君无厌却充耳未闻,冷声:

  “清风,行刑。”

  “这……”

  清风的手从来没打过女人,这让他如何下得了手?

  “本王把你养废了连鞭子都拿不动了吗?”

  冰冷的声音传来,清风只能拿起鞭子走过去。

  “少夫人,对不住了。”

  一鞭子落在背上,季司泞疼得白了脸,君无厌怀中的孩子哭声更甚,揪着她的心脏更加疼痛难忍。

  “没吃饱饭吗?”

  君无厌冷沉的声音传来,清风咬牙,挥起鞭子再次落下去,季司泞那薄弱的中衣瞬间被鲜血染红。

  “少夫人,您就跟他们道个歉吧,五鞭下去您身子吃不消的。”

  清风实在不忍,出声劝阻道,他家王爷肯定是不会只让少夫人道歉的,可谁成想这少夫人性子如此倔,宁可被打的皮开肉绽也不肯说两句道歉的话语。

  季司泞沉默不语,只是咬着嘴唇死死瞪着君无厌,这个是非不分的男人,为何非要逼她向那两个恶人低头?

  可是看他怀中哭红了小脸的婴儿,季司泞忽然就怕了,眠眠还在他手上,像君无厌这样高高在上的人,怎么会容许别人当众忤逆他?更何况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四个月大的婴儿哭起来就止不住,原本白嫩的小脸硬生生被憋的青紫。

  季司泞心口一痛,咬破了嘴唇混着血水咽了下去。

  她握紧了拳头起身,冲着平阳侯和谢刘氏的方向俯身,“儿媳有错,不该趁一时之快打骂公婆,还请公婆恕罪。”

  乍一看那**的骨头突然软了下去,君无厌眉心一蹙,原以为她要硬到什么时候,也不过是两鞭子就受不住了。

  可他不曾想到,他任由怀中婴儿哭闹不止,就是对一个母亲最大的威胁。

  季司泞道完歉就直起了身子转身。

  “我们有说原谅你了吗?回来跪下磕头认错,跪到我们原谅你为止,否则就别想求得我们的原谅。”

  身后传来平阳侯带着得意的冷哼声,季司泞拳头握的咯吱作响,她冷声:

  “歉我道了,若不接受你们就告到大理寺、告到皇上面前去,让他们来治我罪。”

  说完,她忍着背上疼痛,走到君无厌面前,伸手去抱他怀中哭闹不止的婴儿。

  “孩子饿了,还请王爷把孩子还给我。”

  清冷的声音没有半分的娇弱,君无厌垂眸看了她一眼,声音冷沉:

  “不装了?”

  季司泞没有回答他的话,从他手中夺过孩子,抱着出了院子,去了另外的房间。

  看着她孱弱的步子,君无厌凤眸微虚。

  “你也太过分了,人家好歹也是你行走的解药,怎么能如此伤人家的心身?”

  叶听白撇撇嘴说了一句,君无厌没有搭理他,转而看向得势的平阳侯夫妇。

  “二位对本王的处罚可还满意?”

  “王爷还是太仁慈了,要我看这样大逆不道的妇人就合该乱棍打死,而不是说几句话道歉这么简单。”

  谢刘氏有君无厌撑腰,得意忘形的开口。

  “嗯?”

  君无厌冷眼扫过去,平阳侯腿根一软,立马行礼回复:

  “满意满意,九王爷做事我们自然是放心的。”

  “嗯。”

  君无厌淡淡应了一声,继而继续开口:

  “谢少夫人打公婆的事情解决了,那现在我们来谈谈谢二公子辱没长嫂的事情?”

  闻言,平阳侯夫妇对视一眼,皆是心口一凉,双双匆忙跪了下去。

  “王爷明鉴,这一切都是季司泞那个女人信口开河,我家承儿一个**怎么可能会做出那种事情?”

  谢刘氏极力辩解。

  君无厌抬了抬手指,立马有人押着两个人进来,这两人一个是谢刘氏身边的嬷嬷,另外一个是出去采买的小厮。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本王是想给二位留点情面的,但……”

  “王爷明鉴,是本侯教子无方,还请王爷念在安儿战死的、季氏也又没有受到实质性的伤害,反而是我儿被她废了命根子的份上,手下留情啊。”

  君无厌话未说完,平阳侯就连忙打断了他。

  若是他们夫妻做的那些事情被爆出来,那么平阳侯府就真的彻底完了。

  横竖谢易承已经是个神智低下的**了,侯府不指望他来继承,只能委屈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