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好戏开锣,冤魂索命!

  “尽皆听候国师调遣!”

  穆钧点了点头:

  “这些高人都是陛下的座上宾,切不可轻慢。”

  “末将明白!”

  “走,带我去见见诸位大法师。”

  喜欢做法事?

  忽悠人,也看跟谁比啊!

  在这大明宫里抢我生意,知道自己几条命吗?穆钧心道一声。

  玄武门不远处的太液池旁,宫人们来来往往布置着道场准备给李建成做法事。

  李元吉?谁在乎?

  本来应该设在太子宫的,可是现在李世民已经迫不及待的搬家了,总不能让李二搬出来。

  思来想去,长孙无忌等人一拍即合,把道场设在这里。

  开往在路上的时候,穆钧就很好奇,周围路过的内侍们看着自己总是露着惶恐。

  见了尹德妃之后才知道,原来宫里有人给自己传谣,这个谣言好。

  人们总是愿意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事情,古时候的所谓神异之事,不都是百姓们一传十十传百,传的神乎其神。

  别说出了长安,出了一个街道,穆钧的故事可能就从上天的使者变成了能召唤陨石。

  这样的事别说现在,就是千年后都比比皆是。

  裴寂召集来的那些道人、和尚皆在此落坐,和尚有和尚的地盘,道士有道士的地盘。

  这些人能混到皇帝身边都是这个时代的人精,他们中所有人在道法经文上的造诣都比穆钧深的多,走出皇宫就是开宗立派的大师。

  现在,这些人只能是惴惴不安、心不在焉的听候穆钧的调遣。

  “拜见大国师。”

  穆钧所过之处,无有不从者。

  尤其看见穆钧年轻的面容和腰间悬挂的金鱼袋,他们之中混的最好的不过是已经被穆钧整死的王远知。

  到死王远知也只不过混了一个五品的散官挂银鱼袋,而穆钧那可是三品以上才能悬挂的金鱼袋。

  穆钧的起步就已经让他们难以望其项背,更别提那张年轻的可怕的脸。

  一百多岁?都是混这一行的,谁信啊!

  穆钧肯定是装神弄鬼的,不知怎么的将陛下和太子以及满朝文武都哄骗了,手段真高!

  “哪位是法雅大师啊?”

  穆钧开门见山,只见左手为首的和尚小心翼翼的站了出来,面容透着几分心虚。

  “贫僧便是法雅。”

  法雅不知道穆钧想干什么,想来想去,自己做的事太子应该查不出什么端倪吧?否则自己不是早就死了?

  果不其然,穆钧微笑道:

  “陛下和太子殿下以为,众人之中唯贫道与法雅大师最为高明,所以沙门中当以法雅大师为尊,道人皆以贫道为首,不知众人有无异议?”

  “谨遵钧命。”

  “很好,法雅大师,贫道尚有太子殿下安排的诸多事宜,这里贫道就全权交给您了。”

  法雅连忙摆手:“岂敢岂敢,贫僧定当尽力而为。”

  本来以为大祸临头,没想到竟然是天降美差。

  太子不仅不知道自己的事,还让穆钧这个**对自己委以重任,法雅差点笑出声。

  之前不只是王远知对李渊任命穆钧为国师不满,法雅亦是如此。

  那可是国师,权柄岂能同日而语?

  如今看来,贫僧的剑也未尝不利啊~

  “拜见法师大师。”

  穆钧将法雅请到身旁,满脸微笑的看着法雅接受众人的朝拜,法雅飘飘然好似成仙。

  “还望国师多多提携。”

  法雅看向穆钧。

  都说出家人摒弃了七情六欲,穆钧怎么看着这秃驴脸上的写满了贪嗔痴慢疑。

  看来秃驴们自古以来皆是如此,穆钧不敢说面前的道人里有好人,但是面前的秃驴们绝对个个是吸血鬼。

  “大师,此事重大,还望不要擅离职守,一应吃穿会有内侍侍奉。”

  “阿弥陀佛,贫僧定然不负太子殿下所托。”

  法雅看着穆钧离去的背影讥讽一笑,什么皇帝太子国师,就连宰相都有求于我,天下人也太蠢了。

  只是可惜这一个多月在宜春坊的小娘子们得不到贫僧的滋润了。

  万事俱备,只欠天黑。

  穆钧抬头看了看天色,今天是个不错的阴天。

  正所谓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

  “去告诉太子殿下,诸事齐备,请殿下发令,从现在开始无论是内侍还是官员,皆不得进出宫禁。”

  “是,国师。”

  望向太极宫的方向,穆钧喃喃自语着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

  “都说女人是天生的演员,后宫的妃子应该就是影后吧?”

  太极宫

  李渊借酒消愁,愁上加愁。

  外面正在给儿子办法事,李渊喝着小酒就着小菜看着面前的莺莺燕燕。

  咱大唐的皇帝,就是主打一个小头攻陷大头,腰子占领智商的高地。

  “陛下~”

  李渊缓缓扭头望去,只见尹氏除去了多余的装饰,淡扫蛾眉,轻妆薄粉,换上了一身洁白的宫裙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要想俏,一身孝。

  李渊勾了勾手:

  “你们都下去吧。”

  娇妻在怀,在这后宫之中,李渊唯一能掌控的就是嘴巴和裤腰带。

  “陛下,奴家侍奉您。”

  尹德妃端起酒杯,靠在李渊怀中。

  李渊来者不拒,想要在这酒色之中忘却所有的烦恼。

  倒酒,喝酒,**,战斗。

  趁着没有其他的小**人夺宠,尹氏力尽所能好让李渊飘飘欲仙,忘乎所以。

  天色渐暗,宫殿中只点了两根蜡烛。

  李渊怀抱着尹德妃靠在榻上直勾勾的出神,突然,殿门传来几声响动。

  本以为是宫女来侍奉两人洗漱,李渊不经意的扭头一瞥,顿时吓去了三魂七魄。

  昏暗的灯光下,两道人影站立在殿中。

  一人穿着太子的衣裳好像七窍流血,身旁还站着一具无头之人。

  “父亲~,我死的好惨啊~”

  “我的头,父亲我的头呢,二郎拿走了我的头。”

  李渊的身子抖的如同筛糠一般,脸色惨白无血,惊惧之下李渊张着嘴巴却说不出话来。

  激烈的响动让身旁的尹德妃也醒了过来:

  “陛下,您怎么了?”

  李渊惊恐的看向大殿之中:

  “啊,他,啊,啊~”

  尹氏顺着李渊的目光望去,随即娇声道:

  “陛下,殿中什么都没有啊?”

  瞬间,李渊瞳孔剧烈收缩瞪大了眼睛。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