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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吗?”

  姜云舒挑眉看着他,倏然,唇角一勾,“即便房契地契在你手里,可这宅子前后的修缮装潢都是我拿的银子,既如此,带不走的,便毁了!”

  说完,她朝月禾挑了挑眉梢。

  月禾当即眼睛一亮,扭头跟裴钰交换一个眼神,不约而同开口。

  “开砸!”

  要不说这两人能玩儿一块去呢,俩人脸工具都准备好了,当即拿着铁锹直奔后院。

  月禾目标精准,首先去的就是沈清安的书房。

  这一回,管他阵法不阵法,两人直接一顿强行破阵,进了书房,拿起铁锹就往上砸。

  沈清安见书房被闯了,一下子急了。

  “赤羽卫!”

  他手中令牌一抬,六个赤羽卫便出现在跟前。

  “去,阻止他们,快阻止他们!”沈清安瞪大眼睛珠子,火急火燎。

  赤羽卫得令就往前冲,谁知还没跑几步,就见眼前一晃,一队身着金鳞铠甲的侍卫将他们团团围住。

  “金鳞卫?”

  姜云舒惊呼一声,扭头看向谢无烬。

  听说,渊政王年轻时训练过一批死士,作为边境奇袭部队前锋军,这支军队屡立奇功,被先皇授予金鳞卫的称号。

  后来京城宫变,渊政王派金鳞卫回京平叛,据说那支队伍拼死护皇上周全,全部殉职。

  当时姜云舒还唏嘘不已,没想到,如今竟亲眼看到了。

  谢无烬得意地朝她挑了挑眉梢,依旧是那般玩世不恭的笑容。

  “要活的还是要死的。”他朝姜云舒眨眨眼。

  姜云舒歪着头看他,没回答,转而走到沈清跟前,猛地从他手上抢过赤羽令。

  “赤羽令在此,赤羽卫听我号令!”她一声冷喝。

  赤羽卫:“???”

  沈清安:“!!!”

  在场众人:“~~~”

  “姜云舒!”

  沈清安扯着嗓子怒吼一声,挣扎着就要过来抢,可刚到跟前就被姜云舒一脚踹在肚子上,直接飞出去十几米远。

  “我再说一次,赤羽令在此,赤羽卫听我号令!”姜云舒再开口。

  赤羽卫面面相觑瞬间,朝着姜云舒单膝跪地。

  “属下听凭主人号令!”

  赤羽卫,认令牌不认人。

  姜云舒沉了沉眼皮,将令牌收回,命令道:“沈家如有反抗,一并拿下!”

  “是!”

  赤羽卫应声,转身朝书房奔去。

  谢无烬瞥着自己那一对霸气登场的金鳞卫呆愣在原地,无奈的撇了撇嘴角。

  此时沈清安书房之内,月禾已经打开了密室的门。

  几个人冲进去,就见黑鹰落在一个架子上,架子上放着一个雷击木的盒子,见众人来,黑鹰呱嗒呱嗒地拍了几下翅膀。

  “啊哟,你没事吧!”

  月禾惊呼一声,上前接住黑鹰,检查一番没受伤,这才松一口气,此时,裴钰已经打开了那盒子。

  “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他拿出里面的东西。

  看起来像是一个黄铜的徽章,上面刻画着一个族徽的标志,但是这徽章从未见过。

  正说着,姜云舒也进了密室,裴钰紧忙将那令牌递给姜云舒。

  “你瞧瞧,可见过这个图案?”

  姜云舒看了一圈,摇头,“没见过,带走便是。”

  说着,又转身,连同之前发现的那个北夷皇室令牌一起带上。

  众人带着东西往外走,沈清安已经冲了过来,瞧见姜云舒手里的东西,大喊一声。

  “那是我的东西,还给我!”

  说着,伸手过来拿。

  就算是打砸,府里的东西还是沈家的,姜云舒若是强行带走,那便是抢。

  姜云舒一把卡住他的手腕,将手里的东西在他面前晃了晃,“真是没想到,沈大人竟然还有一间密室,那么,你不妨说说,这两个东西,为什么会在你的密室里?”

  一句话,将沈清安的脸色憋成了紫色,眼中也带出一丝恐慌。

  “这是我在岩城时,百姓送的感谢礼,我如何知道这是什么!”

  “哦,北夷皇室的令牌,还有这个看起来也有渊源的徽章,岩城的百姓可真是有故事呢!”

  姜云舒唇角一勾,眼神却骤然沉了下来,“沈清安,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若不说,我便将这两样东西送到皇上面前!”

  “交给皇上?你敢吗?”

  沈清安仰着头,狰狞的表情中除了几分狞笑,“这可是你定国将军府通敌的证据,你交给皇上,就不怕给你那远在崖州的父母兄长再添一条罪责?”

  这出一出,在场众人面色均是一凛,裴钰更是伸手掐住沈清安的脖子。

  “你倒是说说,这是什么东西,姜家已经认罪流放,便是罪证再添一条又如何?”

  “咳!”

  沈清安呼吸困难地咳嗽一声,抬头,视线依旧落在姜云舒脸上。

  “以前倒卖武器是通敌,如今这两件东西交到皇上面前,那便有了叛国的嫌疑,你不信,自可拿到皇上面前。”

  “放你**屁!”

  裴钰一巴掌打在沈清安后脑勺上,直接给他打了个狗啃泥。

  姜云舒慢步朝他走近,审视的视线落在他脸上。

  那令牌,她能认出是出自北夷皇室,但是那徽章,她的确不认识。

  当年定国将军府通敌一案,姜云舒给父亲去了多次书信,父亲却闭口不言,只让她过好自己的生活,不许再过问,即便调查这么多年,得到的信息依然有限。

  但即便如此,也不是任由沈清安随意威胁的。

  “既然对我姜家如此重要,这东西我便亲自保管了,沈大人对于今日之事若有不服,尽可去皇上们面前告御状,我都接着。”

  沈清安面色一拧,他当然不敢去皇上面前对质!

  私藏证物本就是大罪,更何况,这两样东西还可能将那位大人物牵扯进来,届时他姜家只有死路一条。

  一时间分辨不出姜云舒这话的深意,沈清安眼珠子一转,又要开口,却听得外面传来一声惊呼。

  “走水了!老夫人院子走水了!”

  “什么!”

  沈清安面上又是一僵,勉强挣扎着站起来,正要往外走,又转向姜云舒众人。

  “这密室是我自己设立,与你无关,你若敢动,我定在皇上面前参你!”

  “好,我不碰。”

  姜云舒笑了,扭头朝月禾跟裴钰吩咐一声,“除了这密室,全都给我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