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七章 这就是个荡 妇
周氏怔了一下，马厩？
“竟是马厩！”
薛浣溪哼笑一声，唇角勾起戏谑的弧度，“沈家这个小丫头倒是谨慎，将人藏在马厩，在这时候偷偷过去相会！”
此刻外边天色已暗，这若是两个人往草垛或是屋后一藏，不管做什么，别人都一时半会儿发现不了。
周氏激动得脸都有点儿红了，“既如此，咱们还不快去捉奸！”
薛浣溪却拉住了她的手腕，“娘，别急！”
“这哪能不急！好不容易等来的这个机会！”周氏急吼吼的。
“你这会儿去，人家说不定衣裳都没脱呢，”薛浣溪可有的是经验，“稍微晚个半刻钟，等他们正在兴头上去捉，等到时候，他们逃都逃不走，只能赤条条地被逮回来！”
周氏一想到那场面都快笑出声来了。
—
今日我只带了个青雀，去往马厩。
清点了人头与马匹，却出了问题，马匹数量对不上。
一帮人凑在一块追查，究竟是马匹出借去用了，还是先前就记错了？费了很久，终于真相大白。
马没出借，也没记错。
那匹马只是死了。
今天刚死的。
被那个少年喂死的。
我找过去时，远远地听见怒骂。
“……你脖子上顶着的这个究竟叫什么？里边装的又是什么？屎吗？老子念在你是王妃派过来的，也没派什么重活，不过是喂喂清水、喂喂草料，谁知你倒好！整日偷懒喊累也就罢了，今晚竟直接将马给喂死了！”
我循着声音找过去，见高个男人正在训斥前几日的少年。
少年跟谢景初的确长得像，一身粗布衣裳，被人指着鼻子骂得狗血淋头的样子，看起来实在赏心悦目。
我多欣赏了会儿，才走上前去。
少年一见她，眼眸骤然发亮，唤：“王妃。”
那声调百转千回，好似情人之间的脉脉呢喃。
我听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搓搓手臂，示意：“你跟我过来。”
少年对着男人露出得意挑衅的笑。
男人愤愤，骂了句，“死小白脸。”
我动身就走，少年跟上。
青雀也要一起，我按住了她，“你在这儿等我。”
青雀不解其意，但她从小到大就不爱质疑我的决定，因此只是乖乖地点了点头。
我带着少年去了西南的小门。
门上挂着盏灯，灯火微弱朦胧。
门外延伸出一小截台阶，我正要走下去。
身后少年忽然一大步贴近，嗓音磁性勾人得很，“这些时日，奴在马厩一直等着王妃前来，王妃果然就来找奴了……今晚，您不走了吧？”
少年靠得太近，我浑身不适，皱眉与他拉开了距离。
少年却仍在低语：“奴不要名分，只想陪伴在王妃身边，奴会的很多……”
我打断他：“会的很多，你还喂死了一匹马？”
少年一怔，“什……么？”
“本来你只欠了一支毛笔的银子，喂几天马也就够还债了，现在倒好，喂死了那么好的一匹马。那可是北边大草原买来的优良品种，还是战马，比你都值钱。要不是我今天过来清点王府上的马匹，还不知道发生了这种事。”
我是真的生气，我从小长在将军府，知道战马有多珍贵。
何况，要不是发生了这种事，我早就可以回去睡觉了，才不至于耗到这么晚。
少年显然呆愣住了，“奴……”
“早知道就不把你送到马厩来了。我还以为你这么大个人了，喂马也不需要动脑子，谁能想到你能把马给喂死……还说自己会的很多呢。”我的鄙夷溢于言表。
少年臊红了脸，“奴会的不是喂马……”
我没好气道，“我知道啊，你说的是床上男女之间的那些事。”
我是不懂，可我勤学好问。
这两天我去请教了赵嬷嬷，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天真单纯、一无所知的我了。
少年咬了咬嘴唇。
略微停顿，他走下台阶，在地面朝着我跪下。
“王妃说这些，只是因为还没有体验过罢了……今日您来找奴，又特意将奴带到这儿来，难道只是为了责备吗？”
少年仰起了头，纤瘦的脖颈与下巴勾勒出一段优美的线条。
他保持着跪地的姿态，挪动膝盖，向她一级台阶、一级台阶地靠近，“王妃，今晚，就让奴来伺候您……”
就在他的双手攀上我的双腿，而我即将一脚将他踹开之际。
不远处，突然炸开一声斥骂：“你这荡.妇！竟敢深夜私会马奴！”
我一抬眼，见周氏领了一大帮丫鬟婆子，气势汹汹逼近过来。
我率先开口：“周舅母这是来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自然是捉奸！”
周氏掷地有声，“沈家的，你这才嫁进来几天，竟然就在私底下与人苟合？你这是不把王爷放在眼里，更不把陛下放在眼里！”
我面露疑惑之色：“苟合？”
“还装什么无辜，”周氏瞪着眼，指向地上少年，“你的奸夫就在这儿，难不成还想狡辩？！”
少年配合地作势要往我身后躲，“王妃……”
眼见此景，周氏更是底气十足，“人赃俱获，证据确凿！”
更是招呼左右，“愣着做什么！还不将这个荡.妇绑起来！拖下去！过几日，便将她赶出王府！”
“慢着！”
丘山的嗓音骤然响起。
周氏以为他是来救我，头也不转，道：“丘山，你是被这个女人蒙蔽了！这就是个荡.妇！”
“是吗。”
夜色中忽地传来两个字，声调平直，带着一丝病态的沙哑。
可是这个音色，却天然有种压迫感，令在场众人的脸色骤然变化。
周氏不敢置信地转身，看清来者，瞳孔猛地放大，惊得几乎失了声。
周氏怔了一下，马厩？
“竟是马厩！”
薛浣溪哼笑一声，唇角勾起戏谑的弧度，“沈家这个小丫头倒是谨慎，将人藏在马厩，在这时候偷偷过去相会！”
此刻外边天色已暗，这若是两个人往草垛或是屋后一藏，不管做什么，别人都一时半会儿发现不了。
周氏激动得脸都有点儿红了，“既如此，咱们还不快去捉奸！”
薛浣溪却拉住了她的手腕，“娘，别急！”
“这哪能不急！好不容易等来的这个机会！”周氏急吼吼的。
“你这会儿去，人家说不定衣裳都没脱呢，”薛浣溪可有的是经验，“稍微晚个半刻钟，等他们正在兴头上去捉，等到时候，他们逃都逃不走，只能赤条条地被逮回来！”
周氏一想到那场面都快笑出声来了。
—
今日我只带了个青雀，去往马厩。
清点了人头与马匹，却出了问题，马匹数量对不上。
一帮人凑在一块追查，究竟是马匹出借去用了，还是先前就记错了？费了很久，终于真相大白。
马没出借，也没记错。
那匹马只是死了。
今天刚死的。
被那个少年喂死的。
我找过去时，远远地听见怒骂。
“……你脖子上顶着的这个究竟叫什么？里边装的又是什么？屎吗？老子念在你是王妃派过来的，也没派什么重活，不过是喂喂清水、喂喂草料，谁知你倒好！整日偷懒喊累也就罢了，今晚竟直接将马给喂死了！”
我循着声音找过去，见高个男人正在训斥前几日的少年。
少年跟谢景初的确长得像，一身粗布衣裳，被人指着鼻子骂得狗血淋头的样子，看起来实在赏心悦目。
我多欣赏了会儿，才走上前去。
少年一见她，眼眸骤然发亮，唤：“王妃。”
那声调百转千回，好似情人之间的脉脉呢喃。
我听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搓搓手臂，示意：“你跟我过来。”
少年对着男人露出得意挑衅的笑。
男人愤愤，骂了句，“死小白脸。”
我动身就走，少年跟上。
青雀也要一起，我按住了她，“你在这儿等我。”
青雀不解其意，但她从小到大就不爱质疑我的决定，因此只是乖乖地点了点头。
我带着少年去了西南的小门。
门上挂着盏灯，灯火微弱朦胧。
门外延伸出一小截台阶，我正要走下去。
身后少年忽然一大步贴近，嗓音磁性勾人得很，“这些时日，奴在马厩一直等着王妃前来，王妃果然就来找奴了……今晚，您不走了吧？”
少年靠得太近，我浑身不适，皱眉与他拉开了距离。
少年却仍在低语：“奴不要名分，只想陪伴在王妃身边，奴会的很多……”
我打断他：“会的很多，你还喂死了一匹马？”
少年一怔，“什……么？”
“本来你只欠了一支毛笔的银子，喂几天马也就够还债了，现在倒好，喂死了那么好的一匹马。那可是北边大草原买来的优良品种，还是战马，比你都值钱。要不是我今天过来清点王府上的马匹，还不知道发生了这种事。”
我是真的生气，我从小长在将军府，知道战马有多珍贵。
何况，要不是发生了这种事，我早就可以回去睡觉了，才不至于耗到这么晚。
少年显然呆愣住了，“奴……”
“早知道就不把你送到马厩来了。我还以为你这么大个人了，喂马也不需要动脑子，谁能想到你能把马给喂死……还说自己会的很多呢。”我的鄙夷溢于言表。
少年臊红了脸，“奴会的不是喂马……”
我没好气道，“我知道啊，你说的是床上男女之间的那些事。”
我是不懂，可我勤学好问。
这两天我去请教了赵嬷嬷，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天真单纯、一无所知的我了。
少年咬了咬嘴唇。
略微停顿，他走下台阶，在地面朝着我跪下。
“王妃说这些，只是因为还没有体验过罢了……今日您来找奴，又特意将奴带到这儿来，难道只是为了责备吗？”
少年仰起了头，纤瘦的脖颈与下巴勾勒出一段优美的线条。
他保持着跪地的姿态，挪动膝盖，向她一级台阶、一级台阶地靠近，“王妃，今晚，就让奴来伺候您……”
就在他的双手攀上我的双腿，而我即将一脚将他踹开之际。
不远处，突然炸开一声斥骂：“你这荡.妇！竟敢深夜私会马奴！”
我一抬眼，见周氏领了一大帮丫鬟婆子，气势汹汹逼近过来。
我率先开口：“周舅母这是来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自然是捉奸！”
周氏掷地有声，“沈家的，你这才嫁进来几天，竟然就在私底下与人苟合？你这是不把王爷放在眼里，更不把陛下放在眼里！”
我面露疑惑之色：“苟合？”
“还装什么无辜，”周氏瞪着眼，指向地上少年，“你的奸夫就在这儿，难不成还想狡辩？！”
少年配合地作势要往我身后躲，“王妃……”
眼见此景，周氏更是底气十足，“人赃俱获，证据确凿！”
更是招呼左右，“愣着做什么！还不将这个荡.妇绑起来！拖下去！过几日，便将她赶出王府！”
“慢着！”
丘山的嗓音骤然响起。
周氏以为他是来救我，头也不转，道：“丘山，你是被这个女人蒙蔽了！这就是个荡.妇！”
“是吗。”
夜色中忽地传来两个字，声调平直，带着一丝病态的沙哑。
可是这个音色，却天然有种压迫感，令在场众人的脸色骤然变化。
周氏不敢置信地转身，看清来者，瞳孔猛地放大，惊得几乎失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