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一起,暑气立马就散得一干二净。

  胡同里的孩子们背上书包开学去了,整个四合院白天的节奏一下子就慢了下来,恢复了往日的安宁。

  罗晓军的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滋润。

  白天陪着媳妇儿在“时光小铺”里倒腾些老物件,下午去厂里溜达一圈,指导指导工作,晚上回家抱着香香软软的老婆睡觉,小日子过得美滋滋的。

  这天下午,天气不错,阳光暖洋洋的。

  娄晓娥在小铺里收拾一个刚收来的旧樟木箱子。

  她今天穿了一件浅灰色的羊毛薄衫,贴身的设计将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材勾勒得明明白白。下面是一条黑色的长裙,裙摆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头发简单地在脑后挽了个髻,露出一段雪白修长的脖颈,整个人显得温婉又知性。

  “哎呀。”她突然轻呼一声。

  罗晓军正躺在摇椅上闭目养神,听见动静,眼皮都没抬:“怎么了媳妇儿,又翻出金条了?”

  “去你的,哪有那么多金条给你捡。”娄晓娥的声音里带着点笑意,还藏着淡淡的怀念。

  罗晓军这才睁开眼,坐了起来。

  只见娄晓娥手里捧着一块小小的、颜色已经褪得差不多的木牌子。

  那牌子不大,也就一本书那么大,边缘的漆都掉了,木头本身的颜色露了出来。上面用一种很秀气,但因为年代久远有些模糊的字体,写着四个字:晓娥绸缎。

  罗晓军凑过去,一眼就认出了那是娄晓娥的笔迹。

  “这是…你写的?”

  “嗯。”娄晓娥用指尖轻轻摩挲着那几个字,眼神里有些恍惚,“好多年了。那时候还没嫁人,天天就琢磨着,等以后自己开个小店,就叫这个名字。连招牌都偷偷找人做好了。”

  她说着,自己都笑了,带着点自嘲:“现在看看,那时候可真够傻的。”

  是啊。

  当年的娄家大小姐,哪里需要自己做什么生意。

  可那个关于“晓娥绸缎”的梦,却像一颗被埋在土里的种子,虽然一直没机会发芽,却也从来没有真的死去。

  现在,被她自己亲手从尘封的岁月里翻了出来。

  看着那块褪色的招牌,一种被生活琐碎和柴米油盐掩盖了许久的,对于拥有自己一份事业的渴望,在她心里悄悄复苏了。

  她拿着那块小招牌,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瞥了罗晓军一眼。

  “你说,我现在这把年纪,要是再出去折腾点生意,会不会被人笑话死?”

  脑子里的提示音一响,罗晓军心里就有底了。

  他什么话都没说,只是从娄晓娥手里接过了那块小木牌。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方干净的手帕,仔仔细细地,一点一点地,把木牌上的灰尘擦掉。

  他动作轻柔又认真地擦拭着木牌。

  擦干净后,他把那块虽然褪色但干净了许多的招牌,郑重地递回到娄晓娥的手里。

  “什么时候开始都不晚。”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肯定。

  “只要是你想做的,就不是笑话。”罗晓军直视着她的眼睛,“那就是全世界最美的风景。”

  娄晓娥的心猛地一颤。

  她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看着他那双真诚的眼睛,鼻尖忽然有点发酸。

  这个男人,总能在她最需要的时候,给她最想要的肯定和支持。

  “可我都这岁数了,俩孩子的妈了,还折腾啥呀?”她嘴上这么说,但那双水润的杏眼,却亮得惊人。

  “年纪大怎么了?你这叫成**性的韵味,懂不懂?”罗晓军伸手捏了捏她滑嫩的脸蛋,一脸的不以为然,“再说了,你看看你这小脸,这身段,说是二十出头都有人信。谁敢笑话你,我第一个上去给他一个**斗。”

  “呸,粗俗。”娄晓娥被他逗得又哭又笑,伸手在他胸口捶了一下。

  “这不叫粗俗,这叫护妻心切。”罗晓军顺势抓住她的手,把人往怀里一带,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他低下头,嘴唇贴着她的耳朵,温热的气息吹得她脖子都红了。

  “再说了,我媳妇儿这么厉害,做什么成不了?就算不成,有什么关系?亏了算我的,赚了都归你。”

  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股子坏笑:“晚上回家,你再好好‘犒劳’犒劳我就行。”

  “没个正经。”娄晓娥的脸红得能滴出血,想从他腿上下来,却被他牢牢圈住腰。

  这番话,彻底打消了她心里最后那点顾虑和不自信。

  是啊。

  有这么一个男人在背后撑着,她还有什么好怕的?

  “那…那我做什么好呢?”真到了要下决定的时候,娄晓娥又犯了难,“总不能真去卖绸缎吧?现在谁还买那个。”

  “这事儿不急,咱们慢慢想。”罗晓军抱着怀里香香软软的媳妇儿,心里已经开始盘算起来了。

  晚上。

  一家人坐在饭桌上吃饭。

  娄晓娥把自己的想法,有些不好意思地跟大家说了。

  “妈,我想…我想自己做点事。”

  “好事啊!”罗平安第一个举手赞成,嘴里还塞着一块红烧肉,含糊不清地喊,“妈妈最棒了,妈妈开大公司。”

  “挣大钱,给我买花裙子。”罗安宁的目标一如既往的实际。

  傻柱正在厨房里收拾,听到动静也探出头来:“嫂子,您要干啥?要开饭馆不?我给您当大厨,保证火遍全京城。”

  秦淮茹也笑着说:“晓娥姐,你这么能干,做什么肯定都没问题的。”

  全家,包括蹭饭的,全票通过。

  这下,娄晓娥心里那块石头,算是彻底落了地。

  可新的问题很快就来了。

  也是最关键的问题:做什么?怎么做?

  晚上回了屋,罗晓军刚洗完澡出来,就看见自家媳妇儿穿着那件淡粉色的丝质睡裙,趴在床上,拿着个小本本,正在上面写写画画。

  那睡裙的裙摆很短,她这么一趴,裙子便向上缩起,露出一双修长白皙的大腿,在昏黄灯光下显得格外好看。

  罗晓军看得喉咙发干,悄无声息地爬**,从背后抱住了她。

  “老婆,研究什么呢?这么入神。”

  “别闹。”娄晓娥的身体软了一下,拍开他作怪的手,“我在想,到底做什么生意好。”

  她把本子递给罗晓军看。

  上面密密麻麻写了一堆:

  开服装店?可现在大家穿的都差不多,做不出花样。

  开小吃店?可自己又没傻柱那手艺。

  卖化妆品?可这年头,大家连雪花膏都舍不得用。

  ……

  想来想去,好像哪条路都堵得死死的。

  “这叫什么?这就叫知识的诅咒。”罗晓军看着那本子,乐了。

  “什么意思?”

  “就是你想得太多了。”罗晓军把本子往旁边一扔,翻身将人压在下面,嘿嘿一笑,“做生意,有时候不需要想得太复杂。只需要找到一个别人没有,但大家又需要的东西就行了。”

  他一边说,手一边不老实地顺着睡裙的领口滑了进去,准确地握住了那片柔软。

  “嗯……”娄晓娥发出一声轻哼,身体瞬间就没了力气,一双水汪汪的杏眼迷离地看着他,“那…那是什么东西?”

  “比如……”罗晓军低下头,嘴唇在她的锁骨上轻轻啃噬,声音含糊不清,“比如,你老公我独一无二的‘服务’,保证让你食髓知味,欲罢不能。”

  “你……你坏死了……”

  娄晓娥的话被堵在了嘴里。

  ……

  第二天,罗晓军看着还在赖床的媳妇儿,一脸的得意。

  看吧,体力活儿还得是他来。

  就在他琢磨着该怎么点拨一下自家“创业小白”老婆的时候,院门口,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探头探脑地出现了。

  是许大茂。

  这家伙自从上次被收拾了一顿,老实了不少,见了罗晓军都绕道走。

  今天怎么敢上门了?

  “罗……罗哥。”许大茂脸上堆着谄媚的笑,手里还拎着两条鱼,“我,我找您有点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