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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他压根不知道那张“神卡”的威力。

  杨磊路过中院的时候,秦淮茹正站在门口,时不时朝前院张望。

  看到杨磊从前面回来,秦淮茹好像有话要说。

  “淮茹,时间不早了,快去给东旭擦洗擦洗吧?”

  贾张氏的声音传了过来,秦淮茹只好回屋里去了。

  “妈,我回来的时候不是刚给东旭擦过吗?不过我肚子有点不舒服,得去前院方便一下。”

  秦淮茹找了个借口,她就是想趁机出来见见杨磊。

  “淮茹,我也觉得不太舒服,你多拿点草纸,我和你一起去。”

  贾张氏叫住了秦淮茹。

  秦淮茹叹了口气,看来偷偷溜出去见杨磊是没戏了。

  她也不想和婆婆贾张氏一起去前院上厕所。

  “妈,我要给棒梗洗脸呢,您先去吧。”

  秦淮茹还想再试试,想把婆婆打发走。

  六十四

  “淮茹,我感觉自己好多了,你给棒梗洗洗脸吧。

  记得要仔细,多抹点油,天气这么冷,可别把我那乖孙子棒梗给冻着了。”

  秦淮茹听贾张氏这么说,感觉她话里有别的意思,似乎察觉到了点什么。

  她也不敢再找机会溜出去见杨磊了。

  杨磊走到后院,远远就看见门口站着个人。

  “是杨磊吗?”

  那人看见杨磊回来,连忙出声问道。

  “雪茹?你怎么来了?”

  杨磊很惊讶,难怪陈雪茹没在家,原来她跑到四合院门口等他了。

  “杨磊,侯魁不见了!”

  陈雪茹一听是杨磊的声音,立刻跑了过来。

  她的声音都带着哭音。

  要不是四合院里人多,她早就扑到杨磊怀里大哭一场了。

  “侯魁不见了?他平时都去哪些地方?”

  杨磊也很意外,侯魁是陈雪茹和她第一任丈夫的儿子。

  陈雪茹的第一任丈夫姓侯,是个大户人家出身。

  ……

  其实侯家一直不同意陈雪茹和第一任丈夫的婚事。

  这也直接导致了他们后来的离婚。

  “侯魁他爸出国后,侯魁每天都待在家里,哪儿也不去。”

  陈雪茹边擦眼泪边跟杨磊说。

  “雪茹,别慌。

  再好好想想侯魁可能去哪儿了。

  比如他以前常去的地方,他会不会**那儿?”

  ……

  杨磊安慰着陈雪茹。

  “我妈不太喜欢侯魁,他肯定不会去她那儿的。

  侯魁平时就宅在家里,很少出门。”

  陈雪茹也在努力回忆。

  突然,她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杨磊!我想起来了,以前范金有带侯魁一起玩过,侯魁会不会去找他?”

  “范金有?”

  杨磊几乎都把他给忘了。

  范金有被杨磊设计弄残后,他当街道副主任时干的那些坏事也被揭发出来了。

  现在范金有名声狼藉,街道办事处也取消了他的干部身份,不过看他毕竟为办事处工作多年,就给他安排在正阳门小酒馆当服务员。

  范金有做这种事还真有可能。

  “雪茹,这事不能再等了。

  我们现在就去找范金有看看吧。”

  有杨磊在,陈雪茹心里也踏实多了。

  当杨磊和陈雪茹从后院出来的时候,正在屋里喝茶的秦淮茹又瞧见了。

  秦淮茹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母鸡不打鸣,公鸡不斗架!”

  贾张氏在屋里看见儿媳妇这副模样,忍不住挖苦起来。

  “妈,我们家四口人都靠我一个人养呢。

  你以为我想这样?你不觉得我能在人事科上班,全靠杨磊帮忙吗?”

  “三加四等于七。”“我这肚子越来越大,这孩子生下来又要多一张嘴吃饭。

  妈,要不我现在就去医院把孩子打掉算了!”

  秦淮茹眼泪汪汪的,看起来十分可怜。

  贾张氏心里也清楚,儿媳妇说的是真话。

  “淮茹,妈不是不让你跟杨磊来往。

  但你得小心点,别让他占了你便宜!”

  “妈,我明白。

  杨磊不是坏人,他人挺好的。”

  秦淮茹现在满心都是杨磊。

  要不是为了两个孩子,她都想跟着杨磊跑了。

  “淮茹,杨磊是不是坏人先放一边。

  妈就是怕你吃亏。

  你是女的,他是男的,这种事吃亏的总是咱们女的!”

  贾张氏摆出长辈的架子,开始教训起儿媳妇来。

  “妈,我知道了。”

  秦淮茹也没什么好说的,只能含混地点头。

  “淮茹,你去找杨磊,让他给咱家拿二十块钱来!”

  秦淮茹一听这话,心里直犯嘀咕:妈这开口就要钱,脸皮可真够厚的。

  “妈,我试试吧。”

  秦淮茹心里是不想让陈雪茹把杨磊抢走的。

  今天下午,陈雪茹来四合院找杨磊时,秦淮茹就急得团团转。

  陈雪茹打扮得比秦淮茹时髦多了,翻领风衣配着小牛皮鞋,既好看又帅气!

  秦淮茹怀疑这些衣服鞋子都是杨磊给陈雪茹买的,心里嫉妒得要命。

  “淮茹,这么慌慌张张的要去哪儿?”

  秦淮茹刚跑到前院门口,就被看门的大爷阎埠贵给拦住了。

  “有急事。”

  秦淮茹可没心思跟他闲聊,她怕耽误时间追不上杨磊。

  “哎,秦淮茹,后院那个杨磊刚才跟一个时髦女人走了,那女的是他对象吧?”

  阎埠贵第一次见到陈雪茹时不在家,没见过她,以为是秦淮茹说的那人呢。

  “不是!”

  秦淮茹心里很不爽。

  “真不是?可有点像,我看他们俩关系挺好的。

  出了四合院,杨磊骑车带着她,那女的搂着他腰,脑袋还靠在他肩膀上呢。”

  阎埠贵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杨磊不是不会骑车吗?我明明看见他没骑车!”

  秦淮茹都快急死了,要是杨磊骑车走了,她两条腿哪里追得上。

  “淮茹,你怎么这么在意杨磊的事?为什么呀?”

  阎埠贵真是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

  “三大爷,我什么时候关心过杨磊的事?我是真的有急事找他!”

  秦淮茹心里一惊,她可不想让阎埠贵看出她和杨磊关系不一般。

  “嘿嘿,淮茹,别激动。

  你找杨磊有什么急事?”

  阎埠贵真是问个不停。

  “三大爷,是我婆婆让我来找杨磊的,你想知道就去问我婆婆!”

  秦淮茹说完,也不等阎埠贵回应,就追了出去。

  秦淮茹追出去一看,南锣鼓巷里哪有杨磊的影子?

  “这个杨磊,肯定是被哪个妖精给迷住了!”

  秦淮茹还是不甘心,追出了南锣鼓巷。

  可大街上人来人往的,就是不见杨磊的踪影。

  “杨磊,今晚我非得见到你!”

  秦淮茹铁了心,打算半夜摸到杨磊那儿去。

  “淮茹!”

  秦淮茹正气呼呼地往四合院走,冷不丁背后有人喊她。

  “谁?!”

  秦淮茹吓得一激灵。

  回头一看,什么人也没有!

  “刚才那是谁?谁在叫我?”

  秦淮茹心里乱成了一锅粥。

  “淮茹,是我。”

  梧桐树后闪出个人影。

  “一大爷?”

  易中海先四周看看,见南锣鼓巷里空无一人,才对秦淮茹说:

  “淮茹,十二点,前院公厕见。”

  让秦淮茹半夜十二点在公厕等他?易中海这要求可真让人别扭。

  她才不愿意大半夜在厕所和易中海碰头呢。

  “一大爷……”

  “淮茹,事大,回头再说。

  我先撤了。”

  易中海话音未落,转身就跑没影了。

  “一大爷!”

  秦淮茹想告诉他今晚不去厕所等他,可话还没出口,人就没了。

  “真是的,一大爷居然让我在半夜十二点去厕所等他!”

  秦淮茹心里直嘀咕。

  “淮茹,去厕所等人?谁?”

  阎埠贵不知何时凑了过来,把她的话听了去。

  秦淮茹吓得一哆嗦。

  “三大爷,您走路怎么没声儿?谁半夜三更让我在厕所等人?我可没说过。”

  秦淮茹连忙摆手。

  说完,她也不理阎埠贵,径直回家了。

  杨磊载着陈雪茹直奔范金有家。

  “这就是范金有的家?”

  范金有老娘一个人住,那可不是善茬。

  “雪茹,你去把范金有叫出来。”

  杨磊不想和范母打交道。

  “好嘞,我这就去。”

  陈雪茹满口答应,有杨磊撑腰,她什么也不怕。

  陈雪茹走到范金有家门口,咚咚敲门。

  “谁?”

  屋里传来中年妇女的声音。

  “阿姨,我找范金有。”

  陈雪茹挺会说话,其实她和范金有没多大仇。

  范金有追她,她没答应,就这事。

  两人之间也没什么深仇大恨。

  不过后来范金有心思不正,被杨磊收拾了一顿。

  “金有不在家!陈雪茹,我正找你呢!我儿子为了你,干部身份都没了!”

  范母一见陈雪茹就气不打一处来。

  “阿姨,范金有干部身份被撤,那是他自己没本事,跟我陈雪茹有什么关系?”陈雪茹针锋相对。

  “陈雪茹,别狡辩了!都是你这狐狸精,把我儿子迷得神魂颠倒,这才丢了干部身份。”

  范母还不知道儿子被骟的事,要是知道了,非得疯不可。

  范家三代单传,到范金有这儿算是断了。

  “大妈,您这么说可不对哦。

  其实是范金有自己一直纠缠我,我早就拒绝过他,说我们不合适,可他就是不依不饶。”

  “哎,真是造孽,我们家金有命苦,弄成现在这样也不能全怪别人。”

  陈雪茹叹了口气,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