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一总算知道外面沼泽里面的那些人脸蛇是怎么来得了。

  就这么一会功夫,这个大巫将活生生的人,变成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

  最后,阿诗雅彻底不动了,大巫一脚将她踢到外边的沼泽里,与众多的人脸蛇做伴去了。

  从此这世上,再无黑苗少女阿诗雅。

  大巫带着崔珩剑一走了另一条路下山。

  这条路布满了一种通体火红,头上戴黑冠的蛇。

  那三角形的蛇头,一看就剧毒无比。

  不用问,这就是传说中的“赤火鸡冠蛇”。

  只是他们上山的时候是夜晚,根本没看清楚这种蛇本来的样子,原来长的这么恐怖丑陋!

  大巫一边走,一边挑选那种蛇身粗壮的鸡冠蛇。

  将他们发黑的鸡冠割下来,放进布袋子里。

  不一会儿,就装了满满一袋子,那滴滴答答的黑血,臭的剑一又想吐了。

  反而崔珩这种重度洁癖患者,竟然一直对大巫的所做所为视而不见。

  也没有显示出嫌弃恶心的样子。

  这一份定力,剑一真服了。

  这边路上蛇虽然密集,但是道路平坦,好走多了。

  有大巫在,蛇群也会主动避让,下山比他们上山节省了几乎一半的时间。

  崔珩一行三人,终于在第三天凌晨赶回了宁州。

  卫芙迷迷瞪瞪的,感觉自己被抱进了一个还泛着水汽的怀里。

  卫芙被滴到脸上的水珠弄醒了,她手稍微能动一动,摩挲到脸颊边上一缕还滴着水的头发。

  她勉强睁开困倦的眼睛,迷糊道

  “你怎么不把头发绞干再**?会着凉的......”

  即将临产的身子,加上这几日禁咒的反噬,让卫芙昏昏沉沉。

  每日大半时间都在床榻上昏睡。

  闻着鼻尖熟悉的檀香味道,卫芙就知道崔珩回来了。

  她有一丝欢喜,想睁开眼睛跟崔珩说说话。

  问一问他走了这么远的路累不累?有没有按时吃饭?

  结果不等问出口,人又昏睡过去了。

  崔珩心疼的捏了捏卫芙的脸颊,卫芙连疼痛都感觉不到了。

  崔珩又抱了卫芙一会,趴在肚子上听了一会儿,都没动静。

  估计孩子们跟着他娘一起睡了。

  崔珩将被子给卫芙重新掖好,才走出了卧房。

  院子里,云鹤已经等候多时。

  “准备的如何了?阿芙的身子恐怕是等不了太久了。”

  崔珩语气难得露出焦灼,他从未见过如此萎靡不振的卫芙。

  云鹤看着渐渐露出的鱼肚白道

  “大巫那边还要准备一些符阵,恐怕需要一天时间。

  破她身上禁咒,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我还需要起卦算一算时辰。

  只是我提醒你,那大巫可不是什么善类,他若是......”

  云鹤后面的话没说完,意思崔珩很明白。

  万一大巫中途反水,卫芙定然凶多吉少。

  “他肯定会耍些手段,方便事后拿捏于我。

  此事我已有应对之策,老师只管盯紧他用在阿芙身上的药物,还有符咒。

  确保都是用于解除阿芙禁咒反噬的就行,其余的事都交给我。”

  有了崔珩这句话,云鹤稍微松了口气,随即诧异的盯了崔珩几眼。

  云鹤向来讨厌俗礼,崔珩已经很多年没喊过他‘先生’了。

  今天崔珩竟然难得的尊师重道起来,简直让云鹤受宠若惊。

  云鹤仰头看天,开始疯狂回忆自己还有没有什么压箱底的宝贝,没掏出来的。

  但凡能给爱徒媳妇儿解咒增加一份保障,那必须得用上啊!

  别说这番冥思苦想,还真让他倒腾点东西出来,匆匆又跑回去准备了。

  要化解卫芙身上的禁咒反噬之力,必须要修炼巫术的巫医才行。

  巫医术法越高强,血脉里面的净化之力越强悍。

  放眼整个大聖,再找不出第二个跟大巫比肩的巫医了。

  云鹤就是要借助他血脉里面的净化之力,来化解禁咒的反噬。

  道理说起来简单,实际操作难度极高。

  况且这个巫医,还是个心怀鬼胎的,更是难上加难。

  阿鲤蹲在屋檐上,眼睛盯着院子里那个,浑身挂满眼珠子的老怪物,简直恶心到头皮发麻。

  她一胳膊肘子就捅到剑一肚子上,把刚准备眯一小会儿的剑一给捅清醒了。

  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