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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海涛收了手机刚要走，船舷那边传来一道粗嗓子。
是个五十来岁穿着破旧的老汉，手里攥着个破麻袋。
老汉叫张麻子，在这片海域赶海三十多年，脸上刀疤从额头拉到下巴，看着就凶。
不过圈子里人都知道，张麻子人不坏，只是早年出海遇海盗留下的伤。
张麻子走到林海涛跟前，麻袋一掀开，里头东西哗啦倒在甲板。
是一堆海螺壳，大大小小少说两百个，壳面斑驳，明显在海底泡了很久。
林海涛扫了一眼没当回事，这种破海螺壳，市场上三块钱一斤。
张麻子蹲地上，捡起其中一个最大的，翻过来给林海涛看底部。
底部刻着字，模糊但还能认，是梵文。
林海涛眼神一闪，梵文海螺在收藏界是稀罕物，真品能卖到五万一个。
可市场上假货太多，十个有九个半是现代仿品。
张麻子咧嘴笑道：“林大师你看这批货，值不值三千块。”
林海涛拿起海螺仔细看，壳面的包浆确实老，但梵文刻得太工整。
真正古代的梵文，笔画会有深浅不一，这个却像机器刻的。
“假货，最多给你五百。”
林海涛把海螺扔回去，转身就要走。
张麻子急了，抓住他胳膊道：“林大师你再看看，这批可是我在八十米深的海沟捞的。”
“八十米深又怎样，假的就是假的。”
林海涛甩开张麻子的手，脸上写满不耐烦。
围观的人开始议论，都觉得张麻子这次栽了，买了一堆假货还不自知。
陈峰站在旁边一直没说话，这会儿走过来，从地上捡起那个最大的海螺。
他把海螺对着阳光转了个角度，壳面上立刻闪出一层淡绿色的荧光。
钟老凑过来看了一眼，当场倒吸一口凉气道：“这是深海硫化铜附着层。”
“只有在特定海域，特定深度，才会形成这种颜色。”
陈峰点头，又把海螺翻过来，用指甲在梵文上轻轻刮了一下。
白色粉末掉下来，他放鼻子底下闻了闻道：“贝壳钙化粉末，年份至少两百年。”
林海涛脸色刷一下变了，他刚才只看了表面，根本没注意这些细节。
如果陈峰说得没错，这批海螺不光是真品，而且年份很老。
两百年的梵文海螺，市场价不是五万，是二十万一个。
张麻子手里两百多个，总价值超过四千万。
林海涛刚才说假货只给五百，现在被陈峰当场打脸。
围观的人开始小声嘀咕，都在说林海涛眼力不行，连真假都分不出来。
王莉的镜头立刻对准陈峰，直播间弹幕又炸了。
有人刷陈峰是真大师，有人刷林海涛丢人现眼。
林海涛脸色青白交加，他在圈子里混了这么多年，今天连续在陈峰手里吃瘪。
先是输了比赛，又被陈峰拆穿他看走眼。
这要是传出去，他东南第一赶海王的名号就彻底砸了。
张麻子这会儿激动得不行，抓着陈峰的手道：“陈老板你说这批货值多少。”
陈峰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蹲下身，把地上的海螺一个个翻过来看底部。
看了十几个后，他抬头对张麻子道：“你这批货里，真品只有三十二个。”
“剩下的都是后来混进去的假货，真假掺着卖，才能骗过大部分人。”
张麻子一愣，他这批货是从别人手里收的，对方说是祖传宝贝。
现在听陈峰这么说，那人明显是骗他的。
“那这三十二个值多少。”
陈峰拿起其中一个，指着壳面上的荧光道：“这种颜色的，市场价二十五万一个。”
“你这里有八个这种颜色的，其他二十四个颜色稍淡，能卖十五万一个。”
“总共是五百六十万。”
张麻子听到这个数字，当场腿都软了，五百多万，够他赶海一辈子都赚不到。
林海涛站在旁边，脸色难看得要死，陈峰这一手，彻底把他比下去了。
钟老这时候开口道：“小陈说得没错，深海硫化铜附着层是鉴定年份的关键。”
“林海涛刚才只看梵文，没看附着层，这是外行的做法。”
这话说得很重，等于直接说林海涛不专业。
围观的人开始议论，都在说林海涛名不副实，东南第一赶海王的名号水分太大。
林海涛咬着牙，他知道今天是彻底输了，不光输了钱，还输了名声。
陈峰把海螺放回去，对张麻子道：“这批货你别着急卖，我帮你联系几个买家。”
“真品按市场价卖，假货你自己处理。”
张麻子感激得不行，连连点头道：“陈老板大恩大德，我老张记下了。”
陈峰摆手道：“举手之劳，不过你以后收货要小心，别再被人骗了。”
张麻子连声答应，收拾好海螺就走了。
林海涛还站在那，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他想走但又不甘心。
陈峰瞥了他一眼道：“林海涛，刚才你说这批海螺是假货，要不要跟张麻子道歉。”
林海涛咬着牙道：“我只是看走眼了，又不是故意的。”
“看走眼也是你的问题，人家张麻子差点被你骗了。”
陈峰这话说得很直接，围观的人都点头。
林海涛要是当时把海螺买走，转手就是几百万的利润，张麻子就亏大了。
林海涛知道陈峰不会放过他，只能硬着头皮走到张麻子跟前道：“对不起，刚才是我看错了。”
张麻子倒是大度，摆手道：“没事没事，我这批货确实真假掺着，一般人看不出来。”
这话说得客气，但在场的人都听出来了，林海涛连真假掺着的货都看不出来，水平确实不行。
林海涛脸色更难看了，他转身就要走，陈峰又叫住他道：“林海涛，你刚才不是说要跟我比赶海吗。”
“刚才已经比过了，我输了。”
“那场比的是运气，这次比眼力，敢不敢。”
陈峰这话一出，围观的人都来了兴趣。
刚才比的是谁能找到更值钱的东西，这次比的是眼力，看谁能鉴定出真假。
林海涛犹豫了，他刚才已经输了一次，现在又要比，输了的话更丢人。
但陈峰已经把话说出来了，他要是不敢应战，以后在圈子里更没法混。
“比就比，不过这次赌注换成什么。”
陈峰想了想道：“还是一百万，不过输的人要当着所有人的面，承认自己不如对方。”
林海涛心里一沉，这个条件比刚才更狠，当众承认不如对方，等于自己打自己脸。
但他已经没有退路了，只能硬着头皮答应道：“好，就按你说的。”
陈峰点头，转向周天龙道：“周老板，麻烦你找十件真假掺杂的古董来。”
“五件真品，五件假货，让我们俩鉴定。”
林海涛收了手机刚要走，船舷那边传来一道粗嗓子。
是个五十来岁穿着破旧的老汉，手里攥着个破麻袋。
老汉叫张麻子，在这片海域赶海三十多年，脸上刀疤从额头拉到下巴，看着就凶。
不过圈子里人都知道，张麻子人不坏，只是早年出海遇海盗留下的伤。
张麻子走到林海涛跟前，麻袋一掀开，里头东西哗啦倒在甲板。
是一堆海螺壳，大大小小少说两百个，壳面斑驳，明显在海底泡了很久。
林海涛扫了一眼没当回事，这种破海螺壳，市场上三块钱一斤。
张麻子蹲地上，捡起其中一个最大的，翻过来给林海涛看底部。
底部刻着字，模糊但还能认，是梵文。
林海涛眼神一闪，梵文海螺在收藏界是稀罕物，真品能卖到五万一个。
可市场上假货太多，十个有九个半是现代仿品。
张麻子咧嘴笑道：“林大师你看这批货，值不值三千块。”
林海涛拿起海螺仔细看，壳面的包浆确实老，但梵文刻得太工整。
真正古代的梵文，笔画会有深浅不一，这个却像机器刻的。
“假货，最多给你五百。”
林海涛把海螺扔回去，转身就要走。
张麻子急了，抓住他胳膊道：“林大师你再看看，这批可是我在八十米深的海沟捞的。”
“八十米深又怎样，假的就是假的。”
林海涛甩开张麻子的手，脸上写满不耐烦。
围观的人开始议论，都觉得张麻子这次栽了，买了一堆假货还不自知。
陈峰站在旁边一直没说话，这会儿走过来，从地上捡起那个最大的海螺。
他把海螺对着阳光转了个角度，壳面上立刻闪出一层淡绿色的荧光。
钟老凑过来看了一眼，当场倒吸一口凉气道：“这是深海硫化铜附着层。”
“只有在特定海域，特定深度，才会形成这种颜色。”
陈峰点头，又把海螺翻过来，用指甲在梵文上轻轻刮了一下。
白色粉末掉下来，他放鼻子底下闻了闻道：“贝壳钙化粉末，年份至少两百年。”
林海涛脸色刷一下变了，他刚才只看了表面，根本没注意这些细节。
如果陈峰说得没错，这批海螺不光是真品，而且年份很老。
两百年的梵文海螺，市场价不是五万，是二十万一个。
张麻子手里两百多个，总价值超过四千万。
林海涛刚才说假货只给五百，现在被陈峰当场打脸。
围观的人开始小声嘀咕，都在说林海涛眼力不行，连真假都分不出来。
王莉的镜头立刻对准陈峰，直播间弹幕又炸了。
有人刷陈峰是真大师，有人刷林海涛丢人现眼。
林海涛脸色青白交加，他在圈子里混了这么多年，今天连续在陈峰手里吃瘪。
先是输了比赛，又被陈峰拆穿他看走眼。
这要是传出去，他东南第一赶海王的名号就彻底砸了。
张麻子这会儿激动得不行，抓着陈峰的手道：“陈老板你说这批货值多少。”
陈峰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蹲下身，把地上的海螺一个个翻过来看底部。
看了十几个后，他抬头对张麻子道：“你这批货里，真品只有三十二个。”
“剩下的都是后来混进去的假货，真假掺着卖，才能骗过大部分人。”
张麻子一愣，他这批货是从别人手里收的，对方说是祖传宝贝。
现在听陈峰这么说，那人明显是骗他的。
“那这三十二个值多少。”
陈峰拿起其中一个，指着壳面上的荧光道：“这种颜色的，市场价二十五万一个。”
“你这里有八个这种颜色的，其他二十四个颜色稍淡，能卖十五万一个。”
“总共是五百六十万。”
张麻子听到这个数字，当场腿都软了，五百多万，够他赶海一辈子都赚不到。
林海涛站在旁边，脸色难看得要死，陈峰这一手，彻底把他比下去了。
钟老这时候开口道：“小陈说得没错，深海硫化铜附着层是鉴定年份的关键。”
“林海涛刚才只看梵文，没看附着层，这是外行的做法。”
这话说得很重，等于直接说林海涛不专业。
围观的人开始议论，都在说林海涛名不副实，东南第一赶海王的名号水分太大。
林海涛咬着牙，他知道今天是彻底输了，不光输了钱，还输了名声。
陈峰把海螺放回去，对张麻子道：“这批货你别着急卖，我帮你联系几个买家。”
“真品按市场价卖，假货你自己处理。”
张麻子感激得不行，连连点头道：“陈老板大恩大德，我老张记下了。”
陈峰摆手道：“举手之劳，不过你以后收货要小心，别再被人骗了。”
张麻子连声答应，收拾好海螺就走了。
林海涛还站在那，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他想走但又不甘心。
陈峰瞥了他一眼道：“林海涛，刚才你说这批海螺是假货，要不要跟张麻子道歉。”
林海涛咬着牙道：“我只是看走眼了，又不是故意的。”
“看走眼也是你的问题，人家张麻子差点被你骗了。”
陈峰这话说得很直接，围观的人都点头。
林海涛要是当时把海螺买走，转手就是几百万的利润，张麻子就亏大了。
林海涛知道陈峰不会放过他，只能硬着头皮走到张麻子跟前道：“对不起，刚才是我看错了。”
张麻子倒是大度，摆手道：“没事没事，我这批货确实真假掺着，一般人看不出来。”
这话说得客气，但在场的人都听出来了，林海涛连真假掺着的货都看不出来，水平确实不行。
林海涛脸色更难看了，他转身就要走，陈峰又叫住他道：“林海涛，你刚才不是说要跟我比赶海吗。”
“刚才已经比过了，我输了。”
“那场比的是运气，这次比眼力，敢不敢。”
陈峰这话一出，围观的人都来了兴趣。
刚才比的是谁能找到更值钱的东西，这次比的是眼力，看谁能鉴定出真假。
林海涛犹豫了，他刚才已经输了一次，现在又要比，输了的话更丢人。
但陈峰已经把话说出来了，他要是不敢应战，以后在圈子里更没法混。
“比就比，不过这次赌注换成什么。”
陈峰想了想道：“还是一百万，不过输的人要当着所有人的面，承认自己不如对方。”
林海涛心里一沉，这个条件比刚才更狠，当众承认不如对方，等于自己打自己脸。
但他已经没有退路了，只能硬着头皮答应道：“好，就按你说的。”
陈峰点头，转向周天龙道：“周老板，麻烦你找十件真假掺杂的古董来。”
“五件真品，五件假货，让我们俩鉴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