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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面的两人没在说话,司尧默认直接把车开回盛西洲的酒店。

  到地方,天已经完全黑了。

  盛西洲侧目看向旁边的女人。

  她一动不动的靠在他肩头,正在沉睡。

  这张脸此刻柔静、恬然、肤白貌美。

  司尧查了她过去所有的资料,傅家大小姐,背景看似干干净净,却有整整五年都是空白。

  自从她被傅德明送出国,整个人像是被隐形了一样,没有任何风吹草动,就她这样性格的人,可能吗?

  还有——

  她嫁给他,当真只是为了联姻?

  这个女人当真是一身的秘密。

  盛西洲呼吸不知不觉重了几分,等司尧从外面打开车门,他咬了咬牙,最终还是将她打横抱起,上了楼。

  还没进电梯,傅颜人就醒了。

  她原本是想继续装睡的。

  奈何身边的男人一点怜香惜玉的意思都没有,手一松就把她扔在了地上。

  “……盛西洲,你对我好一点是不是会死啊?”

  盛西洲眼眸半眯,“你在吼我?”

  “那怎么了?我有起床气!”

  “……”

  傅颜抱着双手把脸扭到一边,身体也跟着站开了些,嘴上却毫不客气,“别的霸总都是温柔的把女朋友抱上楼,还会吩咐其他人不要吵到她,你倒好,就直接把我扔了!”

  “你不是醒了?”

  “那我还在继续装睡哇。”

  “……”她还理直气壮。

  盛西洲懒得理她。

  电梯停,他修长的腿迈了出去。

  “你等等我!”傅颜喊了一声,扭头吩咐司尧,“你去找查理,我的行李还在那边酒店,帮我拿过来。”

  司尧下意识的恭敬应声,“好的小姐。”

  诶……等等,是不是不太对?

  傅颜可管不了那么多,扭头就朝房间里追了过去。

  刚进门,迎面差点撞在男人身上。

  他刚脱了外套,挺阔的身姿在衬衣下若隐若现,胸口解开了两颗扣子,明显的肌理线条让人移不开眼睛。

  傅颜趁机就抱住了他,“你真的过分了哦。”

  盛西洲没动,任由她抱着。

  声音冷漠,“过分在哪儿?”

  “我刚才明明是为了你去赛**,我已经很久都没有骑马了,再说我腿上还有伤……旧伤复发,腿还磨破了,可是你呢?”

  女人越说越来劲,语气可怜得很,“你抱抱我都觉得吃了大亏,还一句关心都没有,这还不过分?”

  盛西洲拽着她的手臂把人拉起来。

  “我让你去赛的?”

  “啊。”那倒的确不是。

  “许亚楠那人就那个性子,你搭理她一次,以后有你受的,我还没嫌你给我惹上了麻烦,你还叫上冤了?嗯?”

  “……”

  傅颜万万没想到,还能这么算的。

  她刚才还想说这男人对她总算有点耐心了,没想到都是假的。

  “我不管。”傅颜重新搂住他的腰,脆弱得不得了,“反正我是为了你,你必须负责。”

  “松开。”

  盛西洲皱眉,沉声道:“看看你这一身,像什么样子?”

  她又换回了先前的衣服,黑色本就容易吸灰,再在马场上跑一圈,简直跟在地上滚过没什么区别。

  傅颜闷在他怀里,“看不惯,你自己脱啊。”

  “……”

  盛西洲往旁边动了两步,怀里的女人也跟着亦步亦趋。

  他伸手,扯了一件浴袍下来套在她头上。

  “去洗澡。”

  傅颜抬手拉下来,“你给我洗。”

  盛西洲对她的厚脸皮已经习以为常了,沉声道:“你自己去洗,否则就滚出去。”

  “又凶……”傅颜咕噜了一句,抬手把沾满灰的裙摆提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动作太大,小腿内侧的皮竟然真的磨破了不少,红了一大片,“你看看我,我都伤成这样了,给我洗洗又怎么了?”

  盛西洲眉头紧锁,下意识抬了抬手……

  没落下又突然调转了个方向,捏着她的后颈让她远离自己,随后把手落进了西裤口袋。

  “你在想屁吃,自己去,洗完出来擦药。”

  去另外一个房间,关门。

  傅颜咬了咬嘴唇,怒气汹汹地看着他的背影,可真是个**!

  ——

  二十分钟后。

  傅颜洗完澡出来,男人也收拾好半靠在沙发上,发梢半干冒着湿气。

  不说别的,光是这副皮囊也秀色可餐。

  她顶了一下牙齿,抬脚走过去。

  盛西洲早就注意到了她的动静,眼睁睁看着那个女人跑过来钻进自己怀里,还满脸幽怨,看样子像是在赌气。

  她一言不发,拉着他的一条手臂环在自己身上,然后另一只手顺着浴袍边缘钻了进去。

  冰凉的触感,盛西洲情不自禁嘶了一声。

  低头。

  漆黑的眸光正好落进傅颜眼里。

  她停顿两秒,说出了盘踞在心里很久的话:“你是不是已经能看见了?”

  盛西洲眼神一动不动,看不出丝毫心虚,“我若说是,你是不是又要借题发挥了?”

  “……我发挥什么?”

  傅颜又调整了下姿势。

  她没好气的轻哼一声,说不清到底是抱怨还是撒娇,“总归我刚才说的那些都没错,你自己理亏,到头来还要凶我,你……”

  “这是在提醒你,下次做事之前先长长脑子,不要弄巧成拙。”

  “你Pua我?”

  “犯得着?”

  “……”

  的确犯不着,但是,“反正你的话对我造成了很大伤害,我身心受伤!”

  也许是真的无聊吧,盛西洲竟然顺着她的话说:“那你想怎么做?”

  “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傅颜仰头,轻轻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那能不能做?”

  男人忽而笑了一下。

  抬手。

  摁着她的脑袋压下去,“脑子里想点干净的。”

  话虽这么说,但他没有把她赶下去,还伸手拉过旁边的毛毯盖在两人身上。虽然没有抱她,但她已经睡在了他的臂弯里。

  沙发的空间有限,此时两人身体贴着身体,盛西洲枕在她脖颈下的那只手自然下垂,正好搭在她的臀部。

  音乐声音悠扬婉转,恍惚间竟然给人一种和谐温馨的错觉。

  “盛西洲。”

  傅颜叫了一声,他没应。

  然后伸在他腹部的手就开始作乱,她撇着嘴说:“你知不知道,你爷爷是给我派了任务的?”

  ——

  哎。别骂了,我也很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