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叙白熄火,脸色也有些苍白,但还是先检查了两人有没有受伤。

  确认黎燃和贺晏驰都没什么事,他才松了口气,靠在椅背上。

  “他们显然是有备而来。”

  黎燃解开安全带,指尖还残留着刀柄的凉意。

  她看着车窗外漆黑的夜色,眉头微蹙:“刚才那些人,可能是冲着我来的。”

  贺晏驰一愣:“冲着你?黎姐你最近得罪谁了?”

  “后天开庭。”黎燃的声音平静却笃定。

  “陈永刚那伙人狗急跳墙,想在开庭前杀人灭口。”

  说完,歉意的看着两人:“今晚连累你们了,还好人都没事。

  修车的钱算在我头上。”

  今天是她大意了,想着江叙白和贺晏驰来接她,她就没带白烽他们。

  没想到……

  江叙白听此,当即道:“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安全,那些人……保不准还会再来,最近两天,你一定要注意安全。”

  黎燃点了点头:“谢谢你们,我会注意的,不早了,你们也回去早点休息吧。”

  “好,黎姐,你这两天可一定要注意安全,那我们先回去了。”贺晏驰开口叮嘱。

  黎燃点头:“嗯。”

  江叙白的车身刚离开,白烽就从别墅内走了出来。

  “大小姐,您回来了。”

  黎燃点了点头,冲白烽说:“我们在回来的时候遇到了刺杀,你让顾临查一查陈永刚那帮人今天都做了什么。”

  白烽震惊,怪不得看大小姐脸色不对,原来是遇到了刺杀?

  “大小姐,您可有受伤?”

  黎燃摇了摇头:“我没事,你先回去,我去2号别墅一趟。”

  白烽听此,当即道:“我送您。”

  “不用,就在隔壁,几步路。”黎燃说着便朝隔壁走去。

  这事必须马上告诉纪凛川。

  2号别墅就在隔壁,隔着一条种满香樟的小径。

  黎燃走到门口,按下门铃,很快就听到里面传来脚步声。

  门打开的瞬间,她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

  纪凛川刚洗完澡。

  黑色的丝绸睡衣松松垮垮的系在腰间,水珠顺着他轮廓分明的锁骨滑下去,没入布料深处。

  露出的胸膛线条流畅而结实,每一寸肌肉都恰到好处,带着被热水熏过的温热气息。

  他头发还在滴水,几缕黑发贴在额前,平日里一丝不苟的精英律师形象褪去,多了几分慵懒的**。

  黎燃的目光不受控制的在他胸口停留了半秒,又迅速移开,心下控制不住的啧啧。

  这身材也太好了吧,平时穿西装看不出来,没想到这么有料。

  纪凛川刚才已经透过门上的监控看到是黎燃。

  见她脸色似乎不太好,当即则身请她进到楼内,才开口询问:“出什么事了?脸色这么差。”

  客厅里还亮着暖黄色的灯,纪凛川转身去拿毛巾擦头发,睡衣的领口随着动作敞开的更大,露出清晰的腹肌线条。

  黎燃收回目光,走到沙发边坐下,将刚才遇袭的事情简明扼要的说了一遍。

  “陈永刚?”纪凛川擦头发的动作顿住,眼神冷了下来:“他倒是真敢赌。”

  “我怀疑是他。”黎燃指尖敲击着膝盖,若有所思的说:“后天开庭,这是他最后的机会,铤而走险很正常。”

  纪凛川走到她对面坐下,拿起桌上的水杯递给她:“吓到了吧?”

  如果是以前的自己,黎燃可能早吓的脸白了。

  但现在……倒没有。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刚才江叙白的车技差一点,或者对方的手段更狠一点……

  她接过水杯,温热的触感顺着掌心蔓延开,稍微平复了些心绪:“我没事,就是觉得这事得让你知道,他敢动我,说不定也会对你下手。”

  纪凛川低笑一声,笑声里带着冷意:“他还没那个胆子动我。”

  他起身走到酒柜边,倒了杯威士忌,顿了一下,说:“不过你说的对,得提前做准备。

  我现在联系警方,让他们加强周边布控,开庭前,你也要加强防范,能不出门,就不出门。”

  他转过身,睡衣的腰带不知何时松了些,露出更多紧实的肌肤。

  黎燃的目光又不受控制的飘了过去。

  意识到自己的动作,黎燃赶紧干咳一声:“我知道了,别的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你也早点休息。”

  纪凛川挑眉,将酒杯递到她面前:“喝点?压压惊。”

  黎燃看此,抬手将酒接过。

  她的体质已经发生了改变,现在可是千杯不醉。

  喝点就喝点。

  冰凉的琥珀色液体滑入喉咙,带着威士忌独有的辛辣与醇厚,在舌尖炸开细微的灼痛感,却又很快化作暖流涌入小腹。

  黎燃微微眯眼,将空杯递还给纪凛川,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挑衅:“再来一杯。”

  纪凛川挑了挑眉,眼底闪过一丝讶异,却还是依言又倒了半杯。

  他本以为黎燃只是浅尝辄止,毕竟刚才经历了那样的惊险,多半是借着酒意压惊,没成想她喝的如此干脆利落,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你倒是比看上去能喝。”他靠在酒柜边,指尖摩挲着冰凉的杯壁,目光落在黎燃脸上。

  暖黄的灯光勾勒着她完美的侧脸线条,明明刚从生死边缘走了一遭,此刻眼底却燃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火苗,像是蛰伏的兽,藏着股不服输的劲儿。

  黎燃没接话,只是仰头又饮尽了杯中酒。

  玻璃杯轻磕在茶几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她抬眼看向纪凛川,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继续。”

  这一下,纪凛川是真的来了兴致。

  他索性搬了张单人沙发坐在黎燃对面,亲自充当起了调酒师,一杯接一杯的往她面前送。

  威士忌、白兰地、甚至连珍藏的果味甜酒都拿了出来,像是在试探她的底线。

  可黎燃像是个无底洞,不管什么酒,到了她嘴里都如同白水般被轻松咽下。

  她喝酒的样子算不上优雅,却带着股坦荡的利落,眼神始终清明,连脸颊都没染上半分醉意,只有脖颈处因频繁吞咽泛起淡淡的薄红。

  “你这酒量……是练过?”

  纪凛川的声音里终于带上了明显的惊讶。

  他自己都已经有些微醺,指尖的动作慢了半拍,额前湿发下的眼尾泛着点红。

  黎燃端着新满上的酒杯,指尖在杯沿轻轻划着圈,语气平淡:“以前不能喝,现在……比以前强了那么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