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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风吹起窗帘,稀松的月光落在烟灰缸上,折射出寒光。

  男人墨眸一沉,当即反应过来。

  就在烟灰缸即将砸下来的瞬间,大掌及时扼住女人的皓腕,长臂紧扣住她的腰,砰地一下,将她抵到墙边。

  宋辞瞳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紧缩,下意识想要喊出声,“救——唔——”

  然而下一秒,男人忽然低头,薄唇熟稔地吻上她,将她的话音硬生生堵了回去。

  宋辞全身肌肉紧绷。

  男人没有闭眼,借着昏暗的光线能够清晰晲见宋辞因为恐惧而颤动的睫羽,鼻息间,都是她身上淡淡的馨香,似有意无意的撩动他的自制力。

  脑海中,倏然浮现那晚在水云居,怀里女人光着脚紧张又生涩的朝他走近的画面。

  男人梏住她细腰的手不由自主收紧,几近失控,迫切地想要加深这个吻。

  忽然,脚步声从楼下传来。

  男人眸色深了几许,喉结滚动,在她温软的唇上不轻不重咬了一口后离开,压着嗓音提醒她:

  “……别出声。”

  听到熟悉的声线,宋辞蓦然抬眼。

  男人背对着窗户,月光仿佛在他的肩膀镀了一层清冷的寒芒,冷峻深邃的轮廓在宋辞的眸底逐渐变得清晰。

  ‘咚’

  ‘咚’

  ‘咚’

  寂静中,宋辞仿佛听见自己刚才还因为紧张害怕而狂跳的心脏,在看清面前男人身份的那刻,慢慢变得平稳安定。

  但随之而来就是疑惑。

  他怎么会在这?

  他又怎么会知道她在这?

  “祁……”

  “你们几个等会儿上去之后动静小点,要是把人给弄醒了,毁了老子财路,看老子怎么弄死你们!”黄毛沿着楼梯往上走,狠厉地嘱咐身后的跟班。

  “老大放心,只要是闻了那药粉的,就是外面打雷都吵不醒,睡得就跟死人一样。”跟班坏笑几声,心下有了算计,“老大,听荣婶说今晚这女的长得还挺好看的?”

  “荣婶那眼光你也信?就是头母猪在她面前,她也能说长得好看!怎么?这么快就忘记上个月荣婶怎么夸那死肥婆了?”

  黄毛啐了一口唾沫,骂道:“害得老子磕了药,想着大干一场,结果没差点给老子整吐!”

  “不是啊,老大,我可以证明!我下午给你买烟的时候见过那娘们,长得确实……”另一名跟班忍不住开口,说着,咽了口唾沫,露出狞笑,“确实标志,我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么好看的。”

  黄毛动摇了一下,“真的?”

  跟班点头如捣蒜,保证道:“比珍珠还真!”

  黄毛眯起眼,想了想,“那行!反正这娘们闻了药粉也醒不来,老子也很久没开过荤了,等老子爽一把,你们几个爱怎么搞怎么搞!”

  跟班们一听,顿时热血沸腾。

  屋内,站在门边的两人将他们说的话,一字不落的听全了。

  这般明晃晃的听见他们对自己赤裸裸的盘算,宋辞脸色微白,只觉得全身血液都被冻住了,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的攥紧,试图用指甲嵌入掌心的刺痛来保持清醒。

  不刻,他们已经上到二楼,脚步声随之越来越近。

  祁宴礼能感觉到怀中女人情绪波动和身体颤动,眸沉了沉,示意她躲进浴室。

  宋辞不是那种没脑子,只知道横冲直撞的人,她清楚,就凭她学的那点三脚猫功夫,如果执意留在外面,只会给祁宴礼拖后腿。

  听话躲起来才是最好的选择。

  “他们一共五个人,祁宴礼,你……”宋辞顿了一下,“你小心。”

  祁宴礼晲着她,捕捉到她眸底一闪而过的担忧,这段时间积郁在心里的烦躁好像顿时纾解了不少。

  “把门反锁,我没喊你之前,捂住耳朵,什么都别听。”

  祁宴礼敛眸,关上门,转过身的瞬间,脸色阴沉,眼底尽是危险的寒芒。

  “咦?这门怎么没锁?”疑惑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紧接着,带头的混混缓慢推**门,走进来。

  蓦地!

  他瞥见床边站着黑影,“卧槽!鬼啊!”

  “鬼鬼鬼!鬼**!哪来的鬼!”黄毛说着,抬眼顺着跟班大喊大叫的方向看。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是真吓一跳!

  “你……你是谁!”

  黄毛脸色大变,然后就是一阵刺骨骇人的压迫感从脚底升起,让他本能想往后退,一边退,一边咒骂:“**,荣婶敢玩老子,什么娘们!这**……”

  哪个女的能长得比他还高!

  这时,他余光瞥见床头柜上的车钥匙,昏暗光线下,宝**logo泛着淡淡的荧光。黄毛眼睛一亮,方才胆怯的念头一扫而空,露出阴狠神色,

  “艹!管你是人是鬼!今天你都得把车和钱给老子留下!都给我上!”

  黄毛一声令下,跟班们一拥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