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末带着周老三他们一伙人,气势汹汹地赶到那两个山炮的营地。

  风雪里,那两个家伙已经杵在帐篷外头等着了,像是早知道他们会来。

  姜末扫了一眼,俩人都面生得很,以前绝对没见过。他也没多想,冰原这么大,不认识正常。

  他还没开口,对面那个光瓢脑袋、一脸横肉的家伙就先喷上了,嗓门贼大,透着股刻意找茬的劲儿:

  “操!就你**是姜末啊?管不好自己养的狗?敢**抢老子东西?活腻歪了是吧?”

  另一个马脸男也立刻跟上,手指头都快戳到姜末鼻子上了,骂得更难听:

  “没错!人是我们打的!怎么着?”

  “狗东西欠收拾!你不来找我们,老子还得去找你呢!”

  “就你**叫姜末?真当自己是根葱了?今儿就让你知道知道,马王爷几只眼!”

  姜末眉头拧紧了。

  不对劲! 太**刻意了!

  自己刚立威没多久,谁不知道他姜末下手狠?

  这俩生瓜蛋子哪来的胆子这么狂?

  摆明了是冲他来的!

  他这边还在琢磨,周老三和王莽他们可忍不住了!

  被骂成狗,还当着姜哥的面,这能忍?

  “我**妈!你俩算什么东西敢这么跟我姜哥说话?”

  周老三跳脚就骂,脸红脖子粗。

  “**的!刚才仗着人多偷袭!现在狂个屁!等会儿姜哥把你们屎打出来!”

  王莽也吼。

  “就是!俩**!待会儿牙给你们敲掉!”

  “姜哥一根手指头碾死你们!”

  小弟们群情激愤,污言秽语狂喷回去。

  那光头一脸不屑,掏了掏耳朵:

  “嘁!几个手下败将,叫得倒挺欢?刚挨揍就忘了疼?”

  “滚一边去!大人说话,小屁孩别插嘴!”

  他把火力重新对准姜末,歪着嘴:

  “小子,划个道儿吧!你带人堵到老子门口了,这事儿不能算完!”

  “你要是怂了,现在就**给老子跪下磕三个响头,叫声爷爷,老子心情好,放你一马!”

  马脸男也狞笑着帮腔:“对!跪下!磕头!叫爷爷!不然……哼哼!”

  “**。”

  姜末懒得再废话了。那股子被刻意挑起的邪火噌地就窜了上来!

  管你**什么来路,骑脸拉屎到这程度,不**干谁?!

  他眼神一冷,手腕一翻,那根熟悉的、粗粝的螺纹钢瞬间出现在手里。

  没有任何前兆,整个人像炮弹一样就冲了出去!

  目标直指那个还在叫嚣的光头!

  光头看到姜末冲过来,脸上非但没有惧色,反而露出一丝残忍的得意。

  他对自己练的硬功很有信心,平时空手夺白刃都是常事!

  只见他狞笑着,不闪不避,反而猛地鼓起肌肉,粗壮的手臂像根铁柱子,直接迎着呼啸而来的螺纹钢就硬架了上去!

  心里还想着待会儿怎么拧断姜末的胳膊!

  咔嚓——噗!

  一声令人牙酸的脆响,紧接着是血肉撕裂的闷响!

  光头的狞笑瞬间僵在脸上,变成了极致的惊恐和难以置信!

  他甚至没感觉到剧痛,就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小臂像个脆弱的树枝,被那根黑乎乎的钢棍轻易砸断!

  断口处骨头茬子和血肉爆开!

  螺纹钢去势不减,带着一股毁灭性的力量,结结实实砸在他厚实的胸膛上!

  “呃啊——!”

  光头连惨叫都只发出半声,整个人就像被高速行驶的卡车撞中,离地倒飞出去,

  “砰”

  地砸在十几米外的雪地里!

  鲜血狂喷!他

  抱着自己齐肘而断、只剩一点皮肉连着的胳膊,发出了撕心裂肺、不似人声的惨嚎:

  “我的手!我的手啊啊啊——!!”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旁边的马脸男脸上的狞笑都没来得及收回去,就看到了同伴惨绝人寰的下场!

  他瞳孔猛缩,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操!”

  马脸男怪叫一声,根本不敢接招,脚下发力就想用灵活的身法躲开这煞神的攻击!

  但他快,姜末更快!

  那根刚刚砸断了光头手臂、轰飞了光头的螺纹钢,在空中划过一个诡异的弧线,带着沉闷的风声,精准无比地追上了他闪避的身影!

  速度快到只留下一道残影!

  砰!

  又是一声结实的闷响!

  马脸男只觉得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砸在侧腰上,五脏六腑仿佛瞬间移位!

  他连哼都没哼出来,眼前一黑,像个破麻袋一样被狠狠掼在地上,抽搐了两下,彻底不动了。风雪呼啸。

  整个营地死一般寂静。

  周老三、王莽和他们带来的小弟,全都像被施了定身法,嘴巴张得能塞进个鸡蛋,眼珠子瞪得溜圆,傻愣愣地看着地上一个断臂惨叫一个生死不知的两人,再看看提着滴血螺纹钢、面无表情站在那里的姜末。

  就……就两下?

  刚刚把他们七八个人揍得哭爹喊**两个高手……在姜哥手里……撑不过两秒钟?

  他们本以为姜末会经历一番苦战,哪曾想就特么一下!!

  一股强烈的寒意混合着无与伦比的敬畏,瞬间席卷了所有人。

  看向姜末的眼神,已经不仅仅是崇拜,而是带着点看怪物的惊悚了。

  姜末没理会身后小弟们的震撼。

  他提着螺纹钢,一步步走向那个在雪地里打滚惨叫、血染红了身下大片雪地的光头。

  脚步声在死寂中格外清晰,像踩在光头的心尖上。

  “啊……别……别过来……”

  光头看着姜末走近,如同看到了索命的阎王,巨大的恐惧甚至压过了断臂的剧痛,拼命想往后缩。

  姜末在他面前站定,螺纹钢的尖端滴着血,垂在雪地上。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光头,声音冷得像冰渣子,没有任何情绪起伏:

  “别嚎了。”

  “说。”

  “谁派你们来的?”

  他盯着光头因为恐惧而扭曲的脸,补充道,语气带着洞穿一切的冰冷:

  “别**告诉我你们是普通选手。老子不瞎。”

  光头被姜末那毫无生气的眼神彻底吓破了胆。

  什么道上规矩,什么职业操守,在死亡面前屁都不是!

  强烈的求生欲让他像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说!我说!有人!是有人……花钱雇我们来的!”

  他喘着粗气,语无伦次,

  “就……就说让我们进这破节目……找到你……废了你!”

  “就……就这些!别的……别的真不知道了!”

  “我们就是拿钱办事的!饶命!饶命啊姜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