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宫画摇头:“阿晏,我没事,把手上的血洗了就好。”

  她已经吃了止血的药,伤口不会有事的。

  百里清晏很生气,他直接气笑了:“我只要不在你身边,你就能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你说你,肚子里还怀着宝宝,你干嘛打架呀?”

  “你要打谁 ,你跟我说,我来帮你打?我小时候帮你打的还少吗?”

  他嘴里说着责怪南宫画的话,却没有一点责怪之意。

  南宫画垂眸看着他,无力而失落: “阿晏,我从没见过世界上会有这么多恶,明明都是人,却想让另外一个人**。楚楚她很痛苦,她是自己去撞车的,阿晏,去查,查楚楚这两年都经历了什么,从昨天开始,我就发现她的状态很不对,今天本想带她出来走走,让她打开心结,可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事情。 ”

  百里清晏:“你给我发消息的时候,我已经让国外的朋友调查了,虽然我在病床上躺了三年,但这点人脉还是有的,最多三个小时,就能收到消息。”

  “艾文呢?他不是在你身边保护你吗?他怎么能让你受伤?”

  两人好像自我成一个世界,周围的人都被他们当成了空气。

  澹台旭看着这一幕,再看宫灵曦那双带血的手掌,她的手纤长匀称,肤色莹白如上好暖玉。

  指尖圆润透着粉,指节分明却不突兀,仿佛精心雕琢,抬手时,腕间弧度柔和,掌心纹路浅淡,美的似一帧雅致的画。

  这双手,澹台旭脑海里,有印象,和南宫画的也好相似,只是南宫画从来不留长指甲,也不会做指甲。

  可是宫灵曦,她做了美甲,指甲很漂亮。

  为什么?

  宫灵曦身上,总是会有南宫画的影子。

  是因为太想念南宫画了吗?

  南宫画在家,他从来没有觉得失去南宫画后,生活会有任何形式的改变。

  南宫画离开那天,他也没什么感觉,只觉得南宫画走了走就走了。

  她在家的时候,他也没有把南宫画当回事。

  可他错了,南宫画离开后,他开始失眠,厨师做的饭菜,他也开始不习惯。

  很久不疼的胃,也开始会隐隐作痛。

  这两个月,他每次回到家里,都感觉家里空空的。

  不像之前,只要他回家,南宫画会站在门口笑盈盈的等着他,温柔地开口:“先生,你回来了,今天有你最爱吃的红烧排骨,快去洗洗下来吃饭吧。”

  不管他回不回应她,她都是满脸笑意。

  只要他回家,每次都会做不同的好吃的菜等着他。

  他知道自己并不挑食,可是南宫画走了,他才明白,他不是不挑食,只是南宫画做的菜,让他不挑。

  他不是没有看出南宫画眼里的爱,可他一个废物,不能给她一个更好的未来,又怎么敢去爱她?

  澹台旭目光有些失神的看着有说有笑的两人。

  当然,笑的是那个男人,宫灵曦眼里都是担忧。

  就这样等了三个小时,艾文抱着睡着的宝宝回来。

  “灵儿,亲子鉴定来了。”

  南宫画猛的站起来。

  林知夏也没有走,听到亲子鉴定几个字,她只感觉浑身血液逆流,整个人都坠入了冰窟。

  她紧张的看向南宫画接过男人手里的亲子鉴定。

  林知夏大吼一声:“你这个该死的人贩子,你为什么抱着我的孩子?你对我的孩子做了什么?”

  艾文看着她冷笑:“你的孩子?那你说说看,我怀里的宝宝哪里像你?是像你的单眼皮,还是像你的塌鼻梁,你再看看我怀里的宝宝,大大的眼睛,高高的鼻梁,他到底像谁呢?”

  君禾这是又蹦跶起来,“你又是谁?这宝宝本就是知夏姐生的,你们竟然敢偷偷做亲子鉴定,你们这是违法的?”

  南宫画此时,快要打开亲子鉴定了。

  却被林知夏快速伸手去抢。

  但她还是慢了一步,被百里清晏挡住了。

  他警告林知夏:“你知道动了云舒,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吗?”

  林知夏:“……”

  楚云舒一个孤儿,还能有什么后果?

  百里清晏看着艾文:“给楚云野打电话,他妹妹都被人欺负成这样了,他人呢?死了吗?连自己的妹妹都保护不好,挣再多的钱有什么用?”

  艾文:“梵都。”

  “打电话让他过来, 楚云舒算是我们的妹妹,哪轮得到她们这样欺负?”

  百里清晏玩味又愤怒的声音让林知夏和君禾两人都大吃一惊。

  楚云舒竟然不是孤儿,她不仅不是孤儿,还有可能身份不凡。

  君禾太震惊了,话不由自主的说出口:“楚云舒就是一个孤儿,她哪来的哥哥?你们可别吓我们,明明是她自己下** ,插足了我哥和知夏姐…… ”

  “君禾,看来我刚才说的话,你并没有听进去,林知夏,他不是我的女朋友,我追的云舒,她什么时候插足我的感情了。”

  “这世界上的女人,有很多都是好女人,不会像你和你妈妈一样,上梁不正下梁歪 ,你妈妈插足我爸爸和我妈妈之间的感情,你插足林知夏小叔叔和她老婆之间的感情,最后把手伸到我的和云舒的感情里。”

  “你为什么不骂骂你自己不要脸?你怎么不骂骂你自己下**?”

  君禾此时,慌乱又欺辱,君御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他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情?

  她看向对面站着的君御,先是一愣,继而大声咆哮,声嘶力竭的问:“君御,我是不是你的妹妹啊?这么多人面前,你把我的尊严踩在地下摩擦,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豪门里的那些事情,大家都是知根知底的,只是大家都不说破,可是她这个好大哥倒是好,把她的脸撕下来踩在地上。

  一刹那,她浑身血液都凝固了,生气的脸上的肉都在颤抖。

  君御没有理会君禾,缓缓看南宫画:“宫小姐,你说的亲子鉴定是什么意思?”

  刚在,他一直在想宫灵曦的话,她一说,他也怀疑孩子的长相,和林知夏真的没有一点相似。

  南宫画说:“我和楚楚,以及他们两个,会走路的时候,我们就天天在一起玩,她小时候的照片,我们房间里挂了满墙,所以,我见到宝宝的第一眼,我就怀疑宝宝是楚楚的孩子。”

  轰……

  林知夏这一刻,像一道惊雷在耳边炸开,把她的理智炸得七零八落。

  林知夏再也忍不住,那精致的脸上满是疯狂和绝望,“**女人,你瞎说什么,我生的宝宝,还轮不到你来质疑?”